如果说我们现在正身处于一个梦境之中的话,在我们昏迷的时候,萌萌露便能以最隐秘的方式将我们拉入梦境,而当我们苏醒之后,自然也不会意识到自己正身处于一个梦境的世界。
冷婧曾说过,当梦境主人的实力强大到一种境界时,便能随心所欲得设定每一层梦境的主题,甚至是彻底改变那些我们习以为常的物理规律,例如…太阳打西边起来。
而身为梦境主人的萌萌露,就如同是站在玩具篮外面的孩子一般,以一个入局者根本无法企及的高度,肆意得安排着我们这些入局者的命运,设计无法反抗的各种条件,逼迫着我们互相厮杀,为她取乐。
一切的不寻常,在梦境世界这个可能性出现之后,似乎都变得合理了起来。
但唯一让我感到有些奇怪的是,如果说我们现在真的如同莫敌所说一般,正身处于某人的梦境之中,可在我那块“生死簿”牌智能手机上,为什么没有出现类似第四次任务在洪秀娜梦境之中时那样的辨别短讯?
在我提出了疑问之后,莫敌也表示这个猜测在没有足够证据的辅助之下,的确是有些站不住脚。
不过就在这时,小姐姐突然打了个喷嚏,下一刻,她那双漂亮的大眼睛顿时变得迷离了起来,随后,这眼眸又是轻轻一眨,整个人立时一股与先前截然不同的气质所笼罩。
见得小姐姐突然露出这副表情,我也是有些见怪不怪了,颇为放松得吐了口气后,便对着前者笑了笑,道:“婧姐,你来得正是时候。”
随后,我便在把现在的情况和我们的一些推测跟冷婧简单得讲了讲,不过关于我们身处梦境世界这一说,作为专业人士的冷婧却是有着不同的看法:“地下乐园?限定规则的诅咒?虽然非常可疑,但这里并非梦境。”
莫敌皱了皱眉,连忙追问道:“如果这里并非梦境的话,那这些不合常理的存在又该如何解释?”
冷婧的目光在四周环顾而过,随后便伸出了三根手指,道:“如果说我们正处于一个梦境世界的话,在梦境之道上已有小成的我已经可以做到和另一个意识同时出现,但在我苏醒之后,她(小姐姐)却陷入了沉睡,所以这是第一个疑点。”
随后,她又收回了一根手指,接着说道:“第二,以我在梦境之道上所涉猎的一些能力,即便我不具备梦境主人,亦或是梦境支点的身份,我也能凭借一些手段有限得改变梦境的规则,但似乎,从我苏醒开始到现在,无论我如何得去尝试着运用我的能力,四周的景象没有丝毫的变化。”
最后,她又从兜里摸出了一张淡蓝色符纸展开于我们眼前:“想必大家也都认得吧,这是兑换商城出品的安梦符,功效是可以充当梦境支点所用,但这种符纸只能在梦境世界之中使用,而在我们现如今所处的位置,它所带给我的感觉与一张废纸无异,所以,我们现在绝不可能身处于梦境之中,这是第三点。”
听完冷婧的一番叙述后,我也是将梦境世界这一可能排除在外,短暂的思索之后,我便朝着众人说道:“如果说这里并非梦境世界的话,那么也就只有一种可能了,现在我们所处的空间并非是自然形成,而是有人事先搭建好的。”
冷婧点了点头,对于我的看法,她很快表示了赞同:“不错,我也是这么想的,从你们刚才的介绍来看,我们现在正处于地下数十米的位置,而以当初的City大厦的高度,再加上现在的深度,这势必会给当初的坍塌带来极大的重力加速度。”
“如果是这样的话,这幢建筑和它里面的一切事物,都将被挤压得不成形状,就算是有少许的空隙,但在地下泥沙的日益侵蚀之下也将被密不透风得堵死,根本不会留下如此之大的空间,更别提什么旋转木马的存在了。”
“所以,唯一的解释就是在City大厦坍塌之前,有人就已经计算好了坍塌事故发生时的安全距离,并且在City大厦直线往下数十米的地底深处,建造了一个不会被坍塌波及到,或者是只会受到少许影响的安全空间。”
我拆开了一条口香糖,然后将其放入口中轻轻咀嚼一阵,在不断的思索之间,今晚任务的真实轮廓,亦是逐渐得在我脑海之中形成:“在任务短讯之中,冥界调查局已经十分清晰得采用了出自鼠辈组织的‘受刑者’一词,所以,在这次任务之中,我们所要面对的依然是鼠辈组织这个老对手。”
“而当初City大厦的塌陷,与鼠辈组织或是十年前的徐道士必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这群家伙先是在往来的游客之中挑选合格的‘受刑者’,然后在一个特定的时刻,人为得制造大厦塌陷的事故。”
“在塌陷事故发生之后,那位于地底深处的地下工程便能够派上用场了,他们将死在事故中的怨灵和选定的‘受刑者’秘密搬运到这里,利用入口处的石碑彻底封死离开这里唯一的通道,从而使得这个地下空间成为了一个保鲜盒般的存在。”
“与此同时,他们利用各种不为人知的手段,在舆论方面迅速封锁信息,并且以最快的速度完成事故废墟的清理和改造,使得City大厦的存在彻底得从人们的视野之中淡化,由此完成这一次的布局。”
“而在十年时间的封存之后,依据某个合适的时机,再由今天的鼠辈组织按照某种规律,将这些布局一一解封,只不过从那个萌萌露的口气来看,她也和第四次任务时的那个梦鬼一样,并不甘愿受鼠辈组织摆布,而且以她现在压倒般的实力之下,这次鼠辈组织的派遣小队也是从布局者的身份,转变成了和我们这两支任务小队一样的入局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