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委实是游慕橦怕热,想趁着太阳没出来就到地方,省的到时候热起来,她就一点儿也不想出门了。
黄夫人对于她来的这样早这件事,实际上也只是稍微惊讶了那么一下下而已,细细一想又觉得并没有什么值得意外的地方。
毕竟游慕橦向来坦荡,对于这种无伤大雅的小习惯惯常并不吝啬于暴露在旁人的视线之下,以至于三五次读书会下来,游慕橦的些许小爱好俨然已经被同参与读书会的一众娘子夫人们所悉知了。
作为主人家的黄夫人在这方面更为在意,甚至严格意义上来讲,她自己其实并没有游慕橦那样怕热。
到底她金陵城本地人,再怎么说其实都已经习惯了金陵偏向于湿热的时候,故而往年这种时候,她并不会像如今这般奢侈的仍旧将冰块放在外头肆意挥霍。
#地主家存粮也不多#
咳。
但因为游慕橦的存在,黄夫人非但今年可以舒舒服服度过整个长夏,甚至于还光明正大的有了很多享受的机会,且家里其他人还不会有什么特别大的意见。
——谁让那位不怎么喜爱社交的大人物夫人唯一会固定参加的活动就是黄夫人举办的读书会呢。
黄夫人此前对于这件事有多得意,今天被迫带上几个平时看的并不是很顺眼的小娘子要到游慕橦面前露露脸的时候心里就有多恼怒。
但她面上一点儿都的没有表现出来,游慕橦注意到黄夫人今天身后多跟了几个小娘子,都生的还算标致,其中一个穿着浅绿色衣裳的小娘子,生的很有些韵味。
当然游慕橦之所以注意到她是因为这姑娘今儿个穿了身和游慕橦同色的衣服。
这种场面感觉就还挺微妙的。
怎么说呢,因着游慕橦这容貌过于优秀,故而惯常知道她的人就对双方差距心里比较有数,平时在这方面就比较注意,一般就没几个有勇气敢和游慕橦穿同一件样式的衣裳的。
甚至于同色都很少。
毕竟一般情况下,就算是同样的颜色,不同的人穿着也是不同的风格。
所以游慕橦难得见到和自己穿了同样颜色的衣裳,下意识就多看了几眼。
那小娘子见游慕橦看过来,面上清清淡淡露了个微笑出来,游慕橦侧了侧头,看了眼黄夫人。
黄夫人忍了怒气,本来是没有想着多介绍的,但既然游慕橦感兴趣,她倒也不吝于提上那么一句。
“这是我小姑家的三娘子,宫家的,闺名作柳枝儿。”
那小娘子主动笑着同她见了礼,游慕橦就朝她点了点头。
站在她旁边的两个小娘子也跟着见了礼,不过这两个人黄夫人却没多提,只欧皇啊太冷不热从两人身上扫了一下。
游慕橦察觉到什么,特别知机的并没有多问什么,就若无其事如同往常一样和黄夫人闲聊起来。
贵夫人的闲聊话题大抵都是司空见惯那几样,并没有什么新鲜事的时候,她们能将一盒胭脂的用法说出话来。
而有新鲜事发生的时候,那就更不得了了,她们能就同一件事你来我往大战三百回来最终都决不出胜负。
最近金陵城里最有名的事件,就是那天秦淮河上才艺表演的时候突发的意外状况。
黄夫人对此也有所耳闻,以及因为当天她家夫君黄姓郎君也去凑了个热闹,因而可以说是活跃在吃瓜的第一现场,于是毫无意外就目睹了那位知名不具文大人的身影。
黄姓郎君当即就兴奋的一批,悄摸摸围观了一下,发现已经有人主动跳出来和文昭明打了招呼套了近乎,并且文昭明的表情看起来并不是特别友好的时候,作为一个察言观色的技能还算可以的商人,黄姓郎君就没有跟着跳出来凑热闹。
而是一直悄摸摸的在围观。
并意图打听了一回那天被文昭明抱在怀里的那个美少年究竟是谁,竟能惹得文昭明这种看着就完全冷酷无情的人这样着急上心的。
然后他并没有打听出来什么。
但他并没有死心,反而想起来自家夫人因为读书会好像和那位夫人相处的还不错,于是他顿时就有了想法,和黄夫人聊了一下当天看到的热闹,并希望黄夫人能够在游慕橦面前打听一下那个美少年的身份。
黄夫人当时就:“???”
她的关注点毫无疑问是集中在了自家夫君为什么跑去秦淮这一点上。
黄姓郎君:“……”
暴露了!
一顿鸡飞狗跳之后,黄夫人还是同意了会在游慕橦面前提到这件事的要求,倒也不单纯是因为想要满足一下夫君的好奇心——当然她自己其实也是好奇的。
但实际上,同作为女人,且游慕橦容貌还盛到几乎是个人看了就都会产生心理压力,这样的女人都不能完全留住自己夫君的心,这在黄夫人眼中看来就有一种既心生怜悯,又莫名物伤其类的感情。
于是她提到这件事,其实也是有些想要给游慕橦提个醒的意思。
游慕橦最初没怎么听懂黄夫人的暗示。
毕竟这样的事情,光明正大说出来真的很微妙,所以黄夫人遣词造句都非常的委婉,委婉到游慕橦根本就一点儿也没往这方面想过。
还是后来无意间注意到了对方的眼神,游慕橦迷惑了一下,好半晌才突然福至心灵,恍然大悟意识到了什么,然后就开始无言以对。
就……怎么说呢,#我绿我自己jpg.#
游慕橦当然不能说那美少年是自己女扮男装的,毕竟这事儿正经来讲有些不怎么符合一个一个标准贵女的品德。
让人知道了,暗地里议论她游慕橦本人也就算了,万一有些思维比较发散的,联想了一下联想到文家亦或者是游家,那游慕橦就万万不能接受了。
因为这样,对于这件事游慕橦啊从一开始就没有想着暴露。
但既然决定以男装出门,谨慎如游慕橦,自然是有些对策的。
她的说法是:“那是夫君的一位远房表弟,身子惯常不好,又从小地方来,没见过世面,那天也就跟着表哥出去见了一下世面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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