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买个机灵点、长相清秀的丫头回来,在天鸿身边伺候着,看掰不掰得回来吧!”蓝老太太揉了揉泛痛的眉心,这天鸿也不知道是给女儿女婿吃了什么迷药了,迷得他们颠三倒四的,等稳住了这几年,天尧的翅膀硬了,只要他们做得不太过了,以天尧的本性还是会照顾家里的。
蓝衣一想倒是可行,伺候了娘亲歇息后,就出门找口碑好的人伢子去了。
……
云翔看着摆在自己面前用碗装的酒,瞥了眼见死不救的展祖望,对上小舅子流年嬉笑的目光,在眺望了一眼朦胧的屏风后坐着的那一抹倩影,撩起袖子就仰头干了下去,估计明个回桐城,他就是被抬上马车的命。
“好好,姐夫,大气,来,吃点菜,再来一碗!”流年今个下午就受到了爹娘的教育,一定要狠狠地收拾这个想抢走他姐姐的坏家伙。
云翔磨磨蹭蹭的吃掉的碗里辣得不行的鸡肉,这刚刚受过酒精刺激的舌头,碰上辣子,这滋味让云翔永生难忘,在心里决定了,以后哪个混小子要娶走云裳,他也要来这么一手。
“姐夫,干了吧!”流年举起他碗里的鸡汤,碰了碰云翔面前的酒碗。
云翔苦笑着应了流年的那声“姐夫”,认命的喝进肚子里一大口,“流年啊!姐夫给你带的模型船,你喜不喜欢,姐夫家里还有一艘更大的,下次带来给你!”小舅子啊!今个手下留情啊!
流年想着昨个的大船,摇摆不定地看了眼明显挂着讨好笑容的姐夫,再看看那碗自己还没有完成的任务,“喜欢,大的也喜欢,呃……姐夫干了吧!这两件事没关系!”流年收到爹的瞪视,立马改口。
流云红着脸听着屏风另一端的男子自称为流年的姐夫,想着他空着肚子就被灌了不少的酒了,在桌下扯了扯娘亲的衣袖,爹和弟弟是不是做得太过分了,要是自己被这么刁难,可早就恼了。
玉茹压低声音,拍了拍流云的手,说道:“这才哪到哪儿啊!你爹是要看看他酒品好不好!”随手又给女儿加了一筷子鱼肉。
流云看着家里几个婶婶满是笑意的眼光,垂下了脑袋,不敢再听男客那边的动静了,小口小口地品着鱼肉。
流云心里想着:他能这么好脾气地迁就她的娘家人,那是不是也证明他会对她好呢!有了这样的猜想,流云觉得三个月后就出嫁也不是那么害怕了。有了那个梦做对比,流云对过了双十年华尚在闺中的痛苦深有体会,就像娘安慰她的,早些嫁过去,和相公相处着,感情也会深厚些。
玉茹一直留意着男客那边的情况,看着女婿已经醉得不行了,就叫来自己的贴身丫鬟,端了汗巾给女婿擦把脸,也暗示老爷别做得过了。
要是平日里有天尧在云翔身边即使云翔喝醉了也不会让不知根知底的女人近他的身的,今个天尧在前厅,这沈家的丫鬟才能近了醉酒的云翔的身。
云翔已经醉得眯了眼,一桌的男人也没觉得丫鬟给主子用热帕子擦把脸醒酒有什么不对的,都顾着三三两两地谈笑,但大家都没想到的是,这长得还不错的丫鬟刚凑近云翔,云翔就恼了,拍开了扶着自己肩头的那双柔若无骨的手,连带着把凑到脸上的热帕子也甩在了地上,“滚开,大少我是有媳妇的人了,别碰我!”吼完就差点重心不稳,摔倒在地。
展祖望被儿子的这一嗓子也吼了过来,看着儿子的模样还真是醉得不轻了,对着席上受惊的客人讪讪一笑:“我这儿子认死理,大家别见怪,继续,继续!黑子,快过来扶云翔先回去休息!”
一声令下守在门外的黑壮大高个跑了进来,扶着醉醺醺脚步虚浮的云翔就往外走。
“呵呵,展老哥,你这儿子真是好家教啊!”沈渊从刚开始的惊讶中恢复过来,这展家的教育果真不同凡响,他们这种做生意的,应酬是免不了的,能在醉得一塌糊涂后还保持惊醒,实在不易。
“好什么啊!今个云翔的左膀右臂不在身边所以当众出丑了,让大伙儿看笑话了,呵呵!还是锻炼的少啊!”展祖望笑呵呵地向大伙儿赔罪。
云翔这一出倒是给在座的商人提了个醒,以后在外应酬可不能那么大意了,要是真在醉酒后被人利用了,出了大事怎么办!
云翔的这一嗓子够响,女眷们也听得真真的,但她们注意的点就不一样了,这沈家女婿真是个好的,媳妇还没过门就在心里留下位置了,就冲这份心,以后也是个敬重嫡妻,不会宠妾灭妻的,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
流云被一束束羡慕嫉妒的眼光看得臊得慌,恨不得早些散了席,虽然表面上恼了云翔的那句“媳妇”,但冲着他今个的表现,流云的心里就把这人装着了。
“大少,您就别装了,没人了!怪沉得慌的!”黑子进了院子后,开了口,要是他早知道大少爷来这么一手,他刚才就应该一开席就扯开肚子吃,现在他还没吃饱呢!
云翔收起刚才的醉态,站的稳稳的,白了黑子一眼,真是什么人养什么样的下人,佑佑怎么就能把好好的苗子养成吃货了呢!云翔也懒得和黑子计较,迈着大步就往自己房间走去,这一身酒味的,该洗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