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还是清朝,那可就是抄家的大罪了,但谁又能想到萧鸣远做了这等事,竟然他的弟弟还能当得成一县的知县,真是好不神奇。
萧汝章满脑子都是这件事被拆穿的后果,顿时有些瘫软在椅子上,他本打算贪足了银子,明年就弃官从商的,当初的事,他以为早就被掩盖好了,他也花了大力气调到青城,结果还是没有逃过那个混蛋的连累,看来那对狗男女还没有死在外头,才会被人发现。
“你到底要什么!”萧汝章脸色灰白地问道。
“别找展家的麻烦就行了。”
“就这样?”萧汝章倒是有些吃惊了,没想到对方只有这点儿要求,甚至连沈家都没提到。
云翔心想,再过几年就变天了,那点子破事根本拿捏不住人的,不过松快这么几年,展家早就能在青城有所斩获了。逼急了对方,反而不妙。
“萧老板有没有兴趣和展家合作一二?”打一棒子给一颗甜枣的手段对很多人都是有效的。
萧汝章被云翔绕的,都以为刚才被恐吓的那一段是自己的幻觉,可一切都是那么真实,自己虽有被逼迫戏耍的感觉,可还是不得不跟着对方指的路走。
……
沈渊旁敲侧击地都难从云翔嘴里套出话来,他实在是想不明白,萧汝章这个势利小人怎么会和女婿谈到一起,为展家在青城的发展一路保驾护航!沈家和萧家一向不和,现在好不容易有了个靠山,结果萧家又赖了上来,这让沈渊焦躁了。
“你是怎么教女儿的,连自己的丈夫都拿捏不住!”沈渊让玉茹去和流云打听,结果也是一无所获。
玉茹心里苦得很,沈家和萧家能有什么大仇啊!不就是梁月香那个贱人的事,她是内宅妇人,不懂商场上的事,但展家是地地道道的生意人,生意人图利,哪有绑着人家只和沈家搭伙的道理!女人嫁了人,都是以夫家为天的,要是流云为了沈家恼了姑爷,那……老爷怎么不知道为女儿考虑一二呢!
沈渊看着玉茹苦大仇深的模样,觉得她们母女都是个没用的,不耐烦地甩了甩袖子,推门出去了,本来这几日宿在玉茹的房里就是给她们母女一份体面,今个心里不痛快,他才不愿意对着玉茹哭丧的脸。
自己在书房里继续琢磨女婿打算做什么,是不是展家和萧家也搭上了线。
“老爷,采青能进来吗?”桑采青听说老爷又和夫人吵架了,就熬了甜汤给老爷送来。
“进来!”沈老爷接过采青手里的甜汤,采青真是个心灵手巧的孩子,这甜汤的滋味深得月香的真传。
桑采青看着陷入回忆中的沈老爷,退到一旁默不作声,看着老爷满脸追忆的神色,看来她的娘亲在老爷心里的份量一定很重很重,她娘是那么美好善良的人,但为什么就没能和老爷有个美好的结局呢?
沈渊追思完和月香的往事,回过神来,叹息了一声,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腕,喃喃自语道:“萧汝章对展家的态度,会不会是他们两家……也有联姻的打算!好像展家还有个庶女,年纪和萧家的嫡子也正般配,哦,对了,肯定是这样!”
沈渊觉得自己一下子明悟了,以萧汝章的性格,只有这样才说得通!
桑采青在一旁听着,大吃一惊,大小姐的婆家竟然打算和害死自己娘亲的萧家做亲家!桑采青恨那个判了自己娘亲死刑的萧知县,她的娘亲是为了保护她不被伤害才误杀了桑老三的,萧知县是何其狠心才会判娘死刑!在桑采青眼里,为了娘和萧知县对抗的沈老爷是伟大的,那和萧家同流合污的展家,就是恶毒的,为了利益抛弃了自己的良心!
沈渊陷在自己的苦恼中,压根忘了他疼爱的桑采青的存在,他搜肠刮肚地想着,要怎么拉拢住展家,不能让他们倒向萧家那边。
……
云翔被流云伺候习惯了,没到睡前洗漱的时候,流云都会到他的房里来,跟他说说话,有时候看他累了,还帮他按按肩膀放松一下,可今个当他放下账本的时候,天色早就暗了下来,云翔皱紧了眉头,有些担心了。自己动手打理完后,还是不放心,推开门,转了个弯,就往流云房里走去。
守门的嬷嬷看到来人是姑爷,还以为小两口是忍不住想要亲热,就假装没看见,退到了一边儿。
云翔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推门进屋,撩开帘子,结果看到流云正趴在桌子上抽抽啼啼地哭着呢!“流云,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流云迷茫地抬起头,对上云翔关切的眼神,吓了一跳,相公怎么进来了?胡乱地抹了抹脸,“没,没人欺负我。”
可哭了后带着浓重鼻音的声音,听在云翔耳朵里,一点儿说服力都没有,反而让云翔气急了,“说,是怎么回事!”
流云被云翔这么一吼,刚刚屏回去的眼泪,一连串地往下掉,“相公,你吼我!”
云翔受上辈子对着整日哭个不停的纪天虹的影响,一看到女人流眼泪就烦躁,嗓门控制不住地大了起来,“好,我不吼了,再也不吼了,我的姑奶奶啊!快别哭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流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越是有人在耳边劝,越是止不住眼泪,“相公,我止不住!”
“呃,快停,再哭我就吻你了!”云翔俯身亲了亲流云颤动的眼皮。顺着泪珠一路吻了下去。
“别,痒,呜呜……”
云翔像是被蛊惑了一般,贴上吐露着拒绝的小嘴,因为长时间的哭泣而颤抖的唇瓣,诱惑着云翔更近一步,“宝贝,闭上眼睛,感受我!”很好,终于不再水漫金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