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我啊!”萧鸿羽堆着满脸的笑容被程师爷叫到了萧汝章住着的客房里。
“昨个我看你和展大少相处的不错,算你还有点儿用处,今个我想到展家在桐城的商铺转转,你换上衣裳跟我一道转转。”萧汝章看着萧鸿羽身上那套做工不太讲究的褂子皱了皱眉头。
“是爹,我这就去换一身衣裳!”萧鸿羽二话不说地应了下来。
萧汝章本就是个心思缜密的人,他自知这世道乱得很,这知县也不知道能做多久,早晚有一天他要弃官从商的,这展家可是他今后商场上数得上号的人脉,来了趟桐城,可不得把展家的根基几许给摸摸透了!
“爹,这就是展家银楼啊?”萧鸿羽扶着萧汝章下了马车。
“进去看看!”萧汝章对展家的银楼抱有极大的兴趣,这银楼的规模大小,在一定程度上预示了这背后主人的财力是否雄厚。
“两位老爷,这是要看小物件,还是相中了大器物?”
“还有大物件?”萧鸿羽心里纳闷,这银楼打的不就是那些个锁、镯、簪、戒指、压发嘛!
“这位大爷看来是远客了,展家的银楼早些年就开始做大器物了,金银器皿,是应有尽有啊!
萧汝章一看心里也有了低,他也不是没见识的人,当下做大物件的银楼在那些个大地方是有,他所在走过的那些个小镇小县可是没有的。
萧鸿羽倒是羡慕极了云翔的好命,同样是庶长子,这命就是不同,也不知道他要是走起运、拼起命来能不能也闯下点家业来!“爹,我打听过了,这展家的绸缎庄在桐城也是数一数二的,大店就在银楼的不远处!”
萧汝章心里不知道在盘算什么,撩了袍子就往外走,萧鸿羽摸着后脑勺跟在后面。
……
“爹,娘,他们这一批又一批的布是搬到哪里去啊?”小三小声地问着娘亲,今个她真是太高兴了,眼前这么多漂亮的布匹,让她都不敢碰。
萧雨娟也疑惑地看着娘亲,她刚才看得真真的,一个穿得不怎么样的妇人在掌柜的边上说了几句话,这掌柜的就殷情地使人把放得高高的几批布都搬上了门口的马车,这是个什么买布的法子?
“依我看是哪家大家女眷要置办衣裳,使人把布匹送到家里再挑选,她们平日里都是不轻易出门见人的。”
小三点了点头,二姐和她也是一直待在山庄里不出门的。
“鸣远,你看看这个颜色的绸布怎么样?”萧大娘算了算手里的钱银,给鸣远和大儿子做身绸布的衣裳,两姑娘挑点儿颜色嫩亮的棉布做一身,应该是够了。
萧鸣远不太习惯这人来人往的地方,虽然绸缎庄里的客人不多,地方也亮堂,可这大街上的人却吵得慌,让他很不自在。“淑涵,我看挺好的,就这个吧!”萧鸣远看着女儿们忽闪着大眼睛看得正欢喜的模样,对着人群叹了口气,不做声了。
“娘,这颜色的布给小三做身衣裳一定好看。”
“娘,二姐适合鲜亮点的颜色,这匹布好漂亮!”
……
母女三人挑挑拣拣地好不容易才选完了四套衣裳的布,真当要出门的时候,一辆马车正好停在了四人面前。和马车上下来的两人面对面地打了个照面。
两声抽气声同时响起。
萧汝章是看到哥哥后压不住地震惊。
萧鸣远是碰上弟弟后的感叹。
萧鸿羽还是第一次见到威严十足的爹那么的失态,这四个人到底是什么来历?萧鸿羽上前一步,稍稍地护在萧汝章的身前,心想:爹当了那么多年的官,难保有个什么难对付的对头。
“鸿羽,上车!”萧汝章当下乱了,他可从没有想过在桐城里碰上萧鸣远这个混蛋,还是在这么突然的情况下,这地界人来人往的,闹出什么事来,一准所有的有心人不到片刻就都知道了,萧汝章当机立断,先离开再说。
萧鸿羽顾不得疑惑了,扶着爹上了马车后自己也跳上了去,“赶车的,往回走!”
先不论萧汝章和萧鸿羽父子当下的感受,这边的萧鸣远看着扬长而去的弟弟,心里哭得很,他很想骗自己那就是个陌生人,可他一眼就认出了,那就是他的弟弟,看来弟弟这十几年来过得不错,没怎么显老,让他一眼就认了出来。
“鸣远,他是?”萧大娘虽然也就看了一眼,但从相似的眉眼里看出了个所以然来,那人不会就是鸣远的弟弟吧!
“哎,回去再说吧!”萧鸣远理了理愁绪后,一言不发地走在了前头。
……
“大少,这萧家父子……”
“哦,回客栈了?还闭门砸了杯子?”云翔坐在自家的酒楼里听着下人的回报,萧汝章父子自打已经他们展家的银楼就有人来报告给云翔了。
“回大少,他们在绸缎庄门前碰上了一行人,就掉转方向折了回去。那行人打听下来,没什么人识得,夫妻两人领着一大一小两闺女,品貌……”
“好,下去领赏钱吧!”云翔真是想叹一声:赶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