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
“淑涵,你不要再乱想了,即便真得是这样,我就是握着一把黄土,看着一颗青草,或是一阵清风吹过,我都能感受到你的存在!淑涵,你忘了我们当初的誓言了嘛!生死相随,当初的王府拦不住我的爱意,牢房也挡不住我们的真情,即便是生死,又能奈我何!”
萧大娘眼神忽闪地在萧鸣远的安抚下静默了下来,她一点儿也不想变成一把黄土,一颗青草,鸣远没有做过那样的噩梦,飘飘荡荡地看着亲人受苦受难,那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感觉,比受刑的时候还痛苦!
萧鸣远看着自己惶惶不安的淑涵安静了下来,心里舒了一口气,这两天淑涵歇斯底里的样子,实在是把他吓坏了。
“爹,娘,你们快看看谁来了!”
萧清羽一进门,就看见萧家夫妇相互依偎在一起的样子,觉得份外温馨,他真得难以想象要是当初他没有让郑老板把婶婶救回来,以他们之间的深情,大伯肯定是也不会独活的,他们之间的爱情,就像是诗词中描述地那般美好,是萧清羽在他自己爹娘身上从来没有看见的。萧清羽想到了自家的爹的姨太太,和即使变好了也仍旧志趣难投的大哥,幽幽地叹息了一声。
“淑涵,你看谁来了!清羽,你怎么来了?”萧鸣远有些激动地想起身。
“大伯,婶婶,你们别客气了,我就是来看看你们身体恢复了没,哎,侄子有些无颜见你们,桐城不比青城,婶婶的公道,侄儿是讨不回来了!”萧清羽说话间神情有些窘迫,毕竟这件事是他长那么大以来,第一次想办而又没办成功的,这无疑对他是场不小的打击。
“若不是洗刷了冤屈,我是怎么从牢里被你们带出来的?”萧大娘听着萧清羽的话,总觉得不对劲,她一上公堂,刚喊了几声冤枉就被人用了刑,然后就晕死过去了,在牢里也是昏昏沉沉地,等真正清醒的时候自己已经回到寄傲山庄了,她一直以为自己被冤枉的事,到最后查清了,才无罪释放的,可来人话里的意思是说,她还是顶着犯妇人的名头吗?
萧大娘听了自己被解救的全过程,脸色又白了三分,“那这么说,我已经沦为犯妇人了吗?”
“淑涵,是我没有本事!”萧鸣远恨不得抽自己几巴掌。
“婶婶,你别担心,衙门那边已经宣布涉案的妇人已经畏罪自杀了,他们不会再来找你麻烦的!”萧清羽以为萧大娘害怕在惹上麻烦,把他打听到的‘喜讯’说了出来。
“这是真的嘛!淑涵,这真是太好了,只要你待在寄傲山庄里别出门,那就不会再出事了!”萧鸣远一脸高兴的说,萧御风也啧啧称是。
萧大娘有些迷茫了,那这样的生活和困在王府里的日子又有什么不同呢!呵呵,是不同的,身份不同了,一个是高高在上的格格,一个是低贱到尘埃里的犯妇人。
……
城北郑家
“老爷,那件事小的终于打听清楚了!”
“那还不快点说清楚!”郑老板有些等得不耐烦地说。
“老爷,人被捞走前,展家的赵管家和衙门里几乎要只手遮天的王师爷碰过头,这两天王师爷还在怡翠楼里一掷千金地买下了老鸨子原本要捧成红牌的清倌人。”
“我就知道是展家无疑了,这展祖望平日里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其实暗地里做起小动作来谁都不比谁少,实在是可恶!”
郑仕达琢磨着展祖望动作背后的意义,看来人家比他还要早一步知道溪口那家子的来历,怪不得他几番试探,那个萧汝章就是不肯开口让郑家插足青城呢!原来是命门被展家拿捏住了!“哈哈哈……”
原本站在一旁的小厮随着老爷张扬的笑声,颤颤巍巍地往后倒退着离开了屋子。
郑仕达自以为自己想通了萧、展两家的关系,计从心来,萧汝章啊萧汝章要怪就怪你自己不会教儿子,把自己的嫡子教得是又傻又天真,上赶着把自己的弱点送到别人的手里,你就等着为这个好儿子擦屁股吧!
郑仕达似乎已经看到青城这块大肥肉在和他招手了。
“来人啊,给老爷我预备好车马,老爷我要出桐城!”
……
纪家书斋
“当家的,我听说昨个展院里带了一批上海的客人,是不是大少爷又送什么东西回来孝敬老爷的?”纪大娘一边给天鸿添着菜,一边八卦地说着。
纪总管咽下嘴里的饭菜,摸了摸下巴,“是什么背景还弄不清楚,可看着抬进展家的礼物上盖着的红布,倒是能猜出一二来。”
“哦!我明白了,怎么把这个细节给漏了,这么说来,展家是不是又快办喜事了。”纪大娘心里一边为待自己不薄的姨太太感到高兴,一边对自己两个儿子的婚事而愁白了头发。
“也不知道男方家里是什么背景,小姐这样的身份,即便是受老爷宠爱,也总是差了这么一点两点的。”纪总管心里想着:庶女在身份上总是没有有些缺失,不过大少爷把二小姐带到上海去,就是想在大地方里给二小姐找个好人家吧!
“要是男方离得远,小姐嫁过去,在嫁妆上丰厚一些,大家都不说,也是能把人糊弄住的,老爷姨太太也算是用心良苦了!”
纪天鸿本来一听到展院的事,就心里起了反感,想放下筷子离开的,可随着爹娘有一句没一句的话,他越听越不对劲,展家又要办喜事了,还是展家小姐的喜事!纪天鸿的脑袋一下子就炸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