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哎魏氏死得太不是时候了,她要是安安分分地在庄子里再熬个几年,没在这关键的时候给老爷和大少拖后腿,也不能死后连祠堂都进不得,这里边涉及到的东西太多了,也不是老爷心狠,你管好自己的嘴,可别出去乱说,别人问起来,就一口咬准了魏氏早就被休弃了,老爷看她疯了,念在夫妻一场的情分上才让她以养病的名义住进了展家庄子!”
“我知道了,那姨太太那边你看风声过了,会不会?”
纪三瞪了自家婆娘一眼,“姨太太是傻了吗?这老爷一颗心在她的身上,除了个现在身份尴尬的大小姐外,其他子女都是姨太太生的,在展院里要多舒坦有多舒坦,硬讨来一个夫人的虚名有什么用,我看老爷要是比姨太太早过身,肯定会留下话来让姨太太以后以夫人的名分入展家祠堂的,老爷还能让自己死后身边空了?再说了姨太太那头两个儿子就是狠角色,到时候他们说什么是什么了!”
纪大娘缩了缩脖子,心里感叹了一句,想着姨太太刚进展家时举步维艰的情景和胆怯的性子,叹了一声:“这儿女好不好,也影响了大人的气运!”
纪家两口子同时想到自家越长越歪的小儿子,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天尧的婚事般的怎么样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带着媳妇回来看我们两老!”
……
待月楼
“郑老板,你可算回来了,这进我们待月楼的客人可是常常跟我念叨你!”金银花迎着刚刚从青城回来的郑仕达进了楼。
“你直说是你金银花想我了,我还比较高兴些!”郑仕达这次以正当商人的身份在青城逛了一圈,带着一肚子的盘算去,可却积攒了一肚子的火气回来,就着金银花的玉手连灌了好几口的酒。“说说,我不在桐城的日子,桐城里发生了什么事,大事小事一件都别漏了!”待月楼的重要作用之一就是给郑仕达探听小道消息,金银花更是精于此道。
“这展家死人了!”
“噗!”
“郑老板!”被差点儿喷了一身的金银花娇嗔了一声。
“快说说,死了谁了?”最好是展祖望那个老不死的。
“展老爷的原配夫人死了!”
“死了个女人有什么要紧的!”郑仕达失望不已,这女人,伺候他的女人每两三年就要死一个的,郑仕达想着就是展祖望几个如珠如宝的孩子死一个也比死女人有价值得多。
“郑老板,你听我跟你细细地说……”
“该死的萧汝章,在青城跟我绕弯子,浪费了我那么多的时间,要是我在,非把展家的水给搅混了不可!”郑仕达心里窝火极了,现在事情过去了,他是有一肚子坏水都没地方撒,憋屈死他了。
金银花亲启双唇,磕着瓜子看着郑仕达的脸色变幻,她现在倒是对展家那个姨太太感兴趣了,女人做得她的份上算不上失败了,可不是所有女人都有她的运气和那张争气的肚皮,金银花用余光撇着她现在的衣食父母——郑仕达,不是良人啊!
“想什么呢,那么入神?”郑仕达很喜欢自己这个外室,从来没有在不顺心的时候对她动过手,这张漂亮的脸蛋让人舍不得下手,再加上这张能说会道又帮得上忙的嘴,郑仕达也愿意给她一些他别的女人没有的特权。
“在想这展老爷的姨太太长得是不是赛天仙?”
“呵呵,都快四十的老豆腐渣了,也就展祖望这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才藏得那么严实,生怕被人看上一眼似得,哪有你这么惹人疼啊!老爷今个不回去了,上你那儿去!”、
“奴家还以为你跟展老爷斗得那么欢实是看上人家的女人了呢!这展家姨太太年轻的时候可是桐城第一美呢!”
“在老爷眼里,你才是最美得一个!”
……
上海
今个从桐城来的信,让云翔他们都愣住了。
“大哥,大娘真得没了?”云裳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真没了!”云翔只读了第一页的信纸,这看到第二页,云翔的眉头锁得更加紧了。
“那我们是不是要赶回去奔丧啊?”云裳看着大嫂即将临盆的肚子,眼里说不出得担忧。
“不用了,爹让我们不用回去了,连孝也不用戴了!”
“什么?”这回连在一旁深呼吸稳定情绪的流云也惊叫出声了。
“流云,别激动,我们的宝贝都要被你吓出来了,呸,你还好吧?深呼吸,快坐下。”云翔把第二张信纸往云裳手里一塞,作为已经订了身份开始登堂入室的白雄威在一旁看着云裳在看了信后血色全无的脸庞,生怕她晕过去,关怀备至地递上一杯白水。
云翔也把事情的经过跟急得冒火的流云说了一遍,大家又都静默了下来。
“咔嚓!”众人唰唰地看着舒了一口气咬梨子的流年。
“看我做什么,这不是解决了吗?姐姐不用快临盆了还据车劳顿地冒风险了,姐夫也不用放下手里的大事了,云裳妹子当然是也继续留在上海喽!我原本还怕那魏氏在云裳的婚事上出什么幺蛾子呢,咳咳,不提她了,哎,你们别再看着我了!”
“流年,跟白大哥说说,那魏氏对云裳做过什么?”白雄威架着流年就往外头拽。
“爹娘肯定受了很大的压力。”云裳有些想回桐城了,她的婚事定了,她想回去陪陪爹娘,至于和白雄威培养感情什么的,比起爹娘来说,男人还真不算什么。
心里最不是滋味的是云翔,他知道爹有多要面子,那就是个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主,这么些年来他都忘了,父母在不远游了,他可不就是被爹娘的爱给宠坏了嘛!“流云,即便上海再多姿多彩,等把展家带上一个新台阶后,我们还是要回去的。”
“我也希望我们的孩子能在桐城长大!”云翔到哪里,流云就跟到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