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喜欢笑话我!”秀珠本来暂住在展家时有些别扭,对待云佑哥哥的爹娘也有些刻意的讨好,可时间一长,秀珠就对会教她管家教她处事的慧姨有了真心了。
“哎,我们过得如此平和,也不知道他们出门在外得怎么样了!”唐梨又有些管不住自己的心思了,虽然明明知道她现在要保持好心情,把天尧和她的孩子好好地生养下来,可也不知道为了什么,总是好好的就又开始担心起来。
唐梨这么一说,云裳和秀珠也收了声,云裳捏了捏求来的护身符,叹了一声:“我也好久没有收到大哥和雄威的信了,现在外头电报都发不了,想想真忧心。”
秀珠要担心的人也不少,这年头那些大城市里就没有不乱的。“好了,好了,我们再担心也没用啊,他们都是有本事的人,千难万难的纪大哥不也传回来了信嘛,他们那儿都还好,管他们说得是真是假,我们相信不就是了。”
“你看你,都是当娘的人了,这眼眶比我们还容易红!等你这一对宝贝生下来,吵吵闹闹的每天缠着你,你就没工夫瞎想了!”云裳也收拾了心情哄着现在最金贵的宝贝。
“夫人,做绣活的来了。”
唐梨按了按眼角说道:“让她们掸掸灰,进来吧。”
宋大娘不是第一次见纪夫人,冲着唐梨憨憨得笑了笑,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唐梨看着宋大娘她们带来的绣活,虽然并不是很满意,但也给她们安排了些活计,“绣活虽然粗了些,可还是能用上的,这样吧,这些有棱有角的家舍等孩子会淘了,就危险了,做些加了棉的布兜子把它们都掩上了,和穿在身上的不同,针脚粗些就粗些吧!”
宋大娘想着虽然这挣得不如做衣裳多,但物件多,不用太精细,那费得功夫不多,也是个好活,这么一想,脸上的笑就更加欢实了,带着雨娟小三连连称善。
雨娟看着肚子高耸着的纪夫人,一身的绫罗绸缎,再看看屋里的摆设布置,雨娟匆忙得埋下了脑袋,掩着眼里的妒意。对方虽然在容貌上比不上她,可是人家是养尊处优的,她却是劳劳碌碌的,这娇容月貌哪里是经得起折腾的,雨娟不由得想起娘容颜逝去的样子,心里一阵唏嘘。
“纪夫人可真是和善人,你们得好好做!”宋大娘在出了纪家后跟萧家姐妹交代着。
“宋大娘,我们醒得的。”小三见二姐失落的样子,抢着答了。
宋大娘边走边唠嗑道:“这大家小姐长得可真是俊,你们今个瞧见不,这来纪家做客的两位大家小姐,一个比一个长得水灵。”
小三有些自卑得捋了捋自己枯黄的辫子,想着今个接得活,二姐是不会碰的,那她得花心思做了,多攒点儿钱,好拾掇拾掇自己,小三虽然只是清秀之姿,可也正是爱俏爱美的时候。
萧雨娟有些留恋得回头往纪家的方向张望了一眼,“宋大娘,这纪家还有没有别的活计,就只有女眷做衣裳吗?”
“瞧你这孩子怎么说得,你们又都不是秀坊的绣娘,给男人做衣裳对名声不好,可别再提了!”宋大娘瞪了一眼信口开河的雨娟,心里暗道:这姑娘可真不是个精明的,哎,萧大娘去了,怕是更加没人教了。
萧雨娟不敢再辩驳什么了,心里想着那个无缘的人,带着一肚子的不死心回了溪口。
……
“阿嚏!”纪天鸿打了个寒颤,疑惑得看了眼关着的窗户。
“天鸿少爷,你没事吧?是不是病了?要不要找大夫看看?”阿草一脸关切得凑了上来,
“没事,阿草,你身上涂的是东西,如此刺鼻!”天鸿嫌弃得捂上了鼻子。
阿草有些不解得嗅了嗅,没什么不对劲得呀,天鸿少爷不是前个还夸赞怡翠楼的花魁用的香粉好闻嘛,这可是她昨个去送诗的时候那个花魁送她的,“天鸿少爷……”
“你下去吧,我还要多赶几首诗呢!”
阿草有些不想离开,天鸿少爷都把自己关在书房里整整一天了,人会累垮的,“天鸿少爷,那些个姑娘用不了那么多首诗的,您别把自己累着了!”
天鸿书斋开得并不顺利,多开一日就是多赔一日的钱银,天鸿衣食住行所需的钱银,有爹娘那里贴补,但最挣钱的还是天鸿给青楼里的姑娘们写那些个春闺难耐的诗词,这楼里的姑娘们拿着天鸿写的诗词在客人面前吟个几句,冒充个才女,多挣些卖笑的皮肉钱。
“我不累,没有钱,就没法子顺理应当得去善堂了,你别在我身边吵闹了!”这青楼里的消息甚是多,纪天鸿自从听闻慕白善堂背后人是云菲后,这死了的心就又活泛了起来,况且苏家办了冥婚,那云菲和苏家是再也没有瓜葛了,纪家现在也不是原来的纪家了,纪天鸿想着云菲的模样,笔下如有神,一篇篇艳情的诗就在纸上活了过来。
阿草守在纪天鸿身边这么久了,对于天鸿那不再遮遮掩掩的感情,已经知晓了,从起初的不可思议和震惊到了现在的酸涩醋意,阿草的心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按耐住自己想要阻拦的念头,阿草安静得给天鸿研磨,心里祈求苍天,希望小姐不会亲自经营那个慕白善堂,毕竟老爷是个非常要脸面的人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