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成性的玉茹做下了这些事。
可当那几个壮汉招人了后,沈渊连自欺欺人的权利都给剥夺得精光了,提起脚来就给那哆嗦着的前管家来了一脚,“你个狗崽子,我不计前嫌的放过了你,你竟然干出这样里应外合的事!”
被踹倒在地的前管家一副疯癫了的样子,嘴里满是骂骂咧咧的话,从死去了的秦月香一直说道命硬的桑采青,然后又扑过去扯着几个壮汉的头发,“你们这群没有的废物,连个贱人都抓不住,不过这种世道,她到了哪里也是被男人骑得份……”这个男人是真得恨死桑采青了,要是不她那不要脸的娘和她的假好心,他还是那个在沈家呼呼喝喝的管家,哪里会沦落到妻离子散的地步。
玉茹看着眼前的闹腾,挥了挥手,丢下不停砸东西的沈渊回了屋子,她的一生又何其不哀呢!要不是她不算晚得醒悟了,指不定现在癫狂成什么样了!
沈渊一口气被憋着不上不下的,再加上动了肝火,这屋子里的东西还没有砸完,人就眼前一黑气晕了过去。
流年冷着脸听完沈渊为了个女人伤身伤心后,安排好沈渊的治疗后,就拉着一脸忐忑不明所以的晚晴回自己的院子了。
“你刚嫁进来,家里就闹腾成这样,哎,我不在家的时候,你多去陪陪娘,她心里肯定苦的。”
晚晴乖顺得点了点头,但没有露出一丝对沈渊这个公公的不尊敬。这当人家妻子要学得事她还生疏得很……
……
上海
“你们回来了!”流云在见到安然无恙的云翔后,才后知后觉得意识到自己竟然担心紧张得啃掉了一半的指甲。
天尧点了点头后就避开了,回到房里后就摩挲着照片里妻子的笑颜,顾不上一身被冷汗浸湿透了的衣衫。
云翔拉着流云回了房后,找出了胶布帮流云包扎好伤口,他有些后悔为什么当初同意让流云待着他身边,回到桐城两地相思也比在他身边成天担惊受怕来得好。
“今天的事顺利不?”
“谈妥了,这决定算是我帮着云佑下的,也不知道是福是祸!”云翔苦笑着说,他今天的决定很有可能让云佑成为外国人扶植的傀儡,但谁又能去赌拒绝的背后会不会是一杆冷枪呢!
流云皱着眉头,云翔的事都瞒不过她,她当然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他们或许是铺天盖地得撒网,小叔子的本事好,让他们看上了也不奇怪,但小叔子的经验年纪摆在那里,他们不见得会多花多少心思,一次会面试探而已,我们这儿不太平,他们那里也不见得太平。”流云不知道怎么和云翔讲梦中的她垂垂老矣时看到的局势,只能尽力的讲出自己的见解来了。
云翔也没有感到奇怪,他在商会里也是见到过政见不凡的奇女子,他想了想流云的话,觉得有些道理,互相利用而已,他们确实是太过担心了,如今大部分的武器都要依赖他们,可这样的情况总会改变的。
“咚咚咚……”
“进来。”
“翔哥,接到消息,他们找我们之前也陆陆续续接触过不少的人。”
“嗯,我们该做什么还是做什么。”
“要是那批军火还是送进不去?”
云翔也知道各地的情况,“继续送,那里送不进去就往各地送,留一批做后续补充就行。制造武器弹药的那块也不能停下来。”到时候战火点燃了,多少的炮弹都是不够使的。他们还要留下后手,战后瓜分也不会太平多少。
云翔看着如流水一般散出去的钱,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
汉阳门内
“黑子哥,送完糕点回来了?喝碗水吧!”小秋看着传递完消息回来的黑子,递上了汗巾和凉茶。一旁忙活着的刘嫂看着他们这对,会心一笑。
“小秋妹子,我自己来就成了。”黑子碰上小秋就是有种放不开的拘束,这叫什么来着,最是难消美人恩啊!
“梅花香饼、如意糕、七巧点心和烧饼面枣。”
这位客人报的点心名,让黑子他们虽然表面上没有露出什么特别的神色来,但余光都往这位农民打扮的人身上瞥。
“各要几份?”
“前面三种各要两份半,最后一样要三份,要用油纸分开包。”
暗号接上了,等来人取了糕点走后,黑子和小秋就相携着上街买油盐去了,确定自己没有被人盯梢后,他们和刚才戴着斗笠看不清样貌的人在一家民房小院后碰头了。
“二少?”黑子刚才就认出二少来了。
“黑子!”云佑摘了斗笠,对上黑子激动的脸。“黑子,有批东西要到,我打算让你和我一块儿去接。”
“行!”黑子不假思索得就答应了,随后才想起来什么似得对着一旁的小秋抓了抓脑袋问道:“我离开了铺子,你怎么和人家解释?”
“说你去办成亲用的物件了。”
黑子黝黑的脸上布上了红晕,心里叹息:这搞革命的姑娘真是彪悍!
云佑在一边看着两人的互动,就知道黑子脑子还没有转过弯来,没把人家姑娘认出来,不过也是,这人瘦了那么多,整个五官体态都变了,黑子这种不把姑娘家的容貌放在心上的人,认不出来也不算什么。云佑是不会先当事人一步点破的,这姑娘就是黑子当年在日本顺手帮过的留学生。现在时局紧张,不是分心的时候。
商量完了,黑子先和小秋回糕点铺,明个云佑装成赶车的,正大光明得带着帮手去找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