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听你爹的,你爹这么做可都是为了你好,那女人留不得!”
萧清羽简直难以相信,他善良得连小鸡小鸭都不忍伤害的娘,怎么也会这样说,这个家还是他记忆里的那个家吗?怎么会在一夕之间变成这样,怪不得大哥会铁了心得硬要分家,他真是太后知后觉了。
萧汝章没有看到儿子沉默的表象下那颗不愿意被束缚着的心,还以为儿子在自己的刺激下还是思考接受了。
“爹,我累了,我回房休息一下了!”萧清羽紧跟着程管家的背后走了出去。看着程管家出门弄药的样子,摇头叹息。
“备车!”
“老爷您这是去哪里?”
“我去鸿羽的宅子转转,你准备些上好的补品。”情绪有些低落的萧汝章想去看看自己的长子和没有出生的长孙。
“我陪您一块儿去吧,鸿羽媳妇怀上后,家里就一直闹哄哄的,还没抽出时间去看看呢!”萧夫人的眼药上得并不怎么精明。不过情绪不好的萧汝章没怎么听出来。
……
“三少?”靠着柱子打盹的嬷嬷惊得差点儿崴了脚。
“开门!”
“可是?”
“有什么可是的,我让你开门你就开!”萧清羽在屋子里翻来覆去还是不能埋没了自己的良心,任由这种丧尽天良的事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发生,眼看着爹娘造孽。现在是唯一的机会,爹娘出了门,他把人放了,让这女人跑得远远得就好。
守着桑采青的几个嬷嬷是从庄子里调来的,本就不知道她们看守的人是谁,还以为是主子家里犯了错、欠收拾的丫鬟或是姨娘,看三少的样子,只能颤颤巍巍得开了大锁头。
一开门一股子酸臭味就扑面而来,让娇生惯养的萧清羽差点儿吐了出来,但为了他的善心和良心,萧清羽捂住了口鼻忍了下来。
“啊啊……”桑采青被突然照进来的光线刺了眼睛,下意识的张嘴呼救,可烧坏了的嗓子只能发出难听的单音来。
萧清羽实在是快难以忍受一室的臭气了,特别是桑采青爬过来拽上他的长袍的时候,萧清羽忍了好久才没有下意识得踢开她,“姑娘,我是来救你的,你快跟我走吧。”
桑采青一愣,但求生的力量让她点头如捣蒜,强撑着身子站了起来,生怕她稍微慢些就错过了这来之不易的机会。
“三少!您不能,老爷和夫人那边……”几个嬷嬷看着三少竟然是想要放了这个女人,她们冲上前去拦着三少,“三少,要是老爷夫人追究起来,我们都会受到牵连的。”
萧清羽并没有对自家的下人有任何的同情,带着觉得自己死里逃生的桑采青就往后门处走,亲自上了从马夫的手里夺过马车,在萧家下人震惊的注视下,在滚滚尘埃里,策马往城门的方向冲,桑采青一手紧紧地抱住自己的包袱,一手攀住马车里的坐凳,才没有被颠簸的厉害的马车给抛出去。
萧清羽在出了城后,也不知道该把桑采青送去哪里才好,他刚才的作为只是一时激动,现在冷静下来,要是自己真得和马车里的女人跑远了,那世上没有不漏风的墙,自己的名声保不齐就给污了。
正巧一队商队路过,萧清羽拦下了一个押货的马夫,给了对方身上所有的钱后,对方再收了桑采青递上来的一个金链子后,才点头让桑采青跟着他们商队走。
自知不会有更加好的出路的桑采青抱着包袱就跟上了商队。
“你们的目的地是?”萧清羽看着桑采青单薄的背影,多问了一句。
在马夫的眼里,已经给他们两人编好了一个合情合理的故事,不就是男女私奔,男的后悔了,女的被抛弃了嘛,这男人还做戏似得来上这么一句,真是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这是从青城过到去桐城的商队。”马夫掂了掂分量十足的金链子,开了口。
“桐城!”萧清羽眼里一亮,这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给桑采青报了一个桐城溪口的地址后,赶着马车回城了。
……
云佑和黑子这一边的情况也差不多赶上了风声鹤唳草木皆兵,黑子对二少现在所处的情况很是不理解,在黑子的眼里二少是真正有本事的人,怎么可以在被那些乌合之众里爬出来的帮会头子呼来唤去的,供给枪支弹药,最后还就混了一个军师的名头,太不划算了。
再次转移后,黑子把一肚子替二少鸣的不平全部抖搂了出来。
云佑擦了擦抢后,摇了摇头,“这是没办法中的办法,策反不了新军,又发动不了群众,不靠这些帮会里的亡命之徒,那谁来冲锋陷阵!这种铁和血的暴力革命,不是靠着那些热血的革命青年们动动笔头就能成功的!”
黑子听着二少对前几次起义大败的分析,也觉得有理,黑子抓了抓头发,想这些弯弯绕绕的事可真是为难他了。“二少,这他们的保密措施太差了,一帮子草寇,好像怕清兵不知道他们要起义似得,就嚷嚷开了,您会不会被他们连累到?”
云佑最担心得也就是这点,他们现在所在的武昌虽然算不上重兵把守,但兵力也绝对算不上差,这是他赌这块地方而且冒险窝在这里耗下去的关键,“黑子,我们要忍下去,我在等一个机会,或许马上就会来,也或许不会!
云佑把思绪都放在了小报上关于铁路收为国有后转身把路权卖给四国后引发的愈演愈烈的矛盾,这极有可能就是云佑他们等待已久的机会,也有可能只是海市蜃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