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娘出来拿好了,回屋后给大妞戴上,众人看着这一切,想问这是啥意思,可人家两家当事人一副不管他们旁人的事的模样,酒席上又恢复了热闹。
里屋的女眷们都被这块玉佩弄晕了,那啥啥,要是真是她们想得那样,这是啥辈分,所有人都觉得压力好大啊!
“娘,爹是不是在外头喝醉了?”这么小的女娃就抢回去给弟弟当媳妇?
品慧亲手给大妞挂上玉佩后,没有应承云裳的话,展祖望这人碰上儿子的事,糊涂起来八匹马也拉不住……
宴席的角落里,纪天鸿听着看着这桩娃娃亲,摇了摇头,放下筷子连和同桌的人都没有打一声招呼就抱了一坛子酒出了纪家大门,纪天鸿心里憋着事,可看着家里人喜气洋洋的样子,纪天鸿的心更加堵了。
“少爷!”阿草听着动静就从里屋跑了出来,她真得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明明她和天鸿少爷已经是那么亲密的关系了,为什么她的天反而把她推得更远了,阿草从那天清晨睁开眼和天鸿四目相对后,就在说服自己,天鸿少爷眼里流露出来的不是对她的厌恶。
纪天鸿一手抱着酒坛子,一手推开了想要凑上来的阿草,眼里的敌视愈来愈浓,他每次看到阿草就想到那意外的一夜,纪天鸿不停地安慰自己,那是那个花魁的错,是眼前这个乘机爬上他床的女人的错,“滚开!别碰我!”
“天鸿少爷!”
纪天鸿对上阿草的脸,就恶心得想吐,脑子里浮现出娘亲当初骂这个女人的话来,越想越觉得她就是条毒蛇,潜伏在他的身边,然后等着……“你个贱人,我口口声声得叫着云菲的名字,你为什么要凑上来!你竟敢爬上我的床,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纪天鸿这个月来受的压力太大了,那个夜晚就像是一个抹不掉的印记烙刻在他的身上,没个忘不掉的细节都让他作呕。
阿草被骂得傻了,只知道哭着一遍又一遍的呼喊着天鸿的名字,她想解释,她刚开始的时候是真得不知道天鸿中了药,但那时候天鸿少爷是那么得难受,她怎么能推开他呢?那是她埋藏在心底最深的愿望,当她的衣物被少爷扯开了后,那个愿望就像是出了闸的猛兽,把她整个人都定在了原地,不能产生任何的抗拒。
被少爷爱了一夜的身体疼痛到了麻木,但阿草的心里是快活的,这些日子来,让天鸿永远得爱着她,已经变成了一种执念刻入了阿草的血肉骨髓里,今天再一次被天鸿推开,阿草的心像是被生生得剜了一块那样痛彻心扉。
纪天鸿把自己关进了屋子里,又重拾了那段醉酒度日的时光,只有醉了才能让他不再面对那些他承受不了的问题。
被一道门阻隔了爱和希望的阿草,第一次对着天鸿心里那个不可取代的女人有了怨恨。
……
汉阳
“小秋,别等了,我们快撤退!”刘嫂推了一把孙秋,她们得赶快安全撤离,秘密已经因为一次意外的爆炸泄露了,名册、起义文告和旗帜可能已经随着革命党人的被拘捕而暴露了,顺藤摸瓜,她们藏不了多久的,她们现在不走,被抓住以后,只能让事情更加糟糕。
所有联系留下来的线索都已经烧毁了,四城已经被封闭了,对革命党人的搜捕已经开始了,她们这些联络员的用处已经很鸡肋了,“刘嫂,我们走!”
与此同时云佑和黑子已经撤出了汉阳汉口,深入了武昌,潜伏到了新军的标营里,可他们遇上了大麻烦,城内戒备森严,各个标营之间的指挥人之间的联络已经被打断了,只能在戒备森严的城内冒险自行联络。
云佑对这种情况不由的暗骂,这文人靠着一腔愤慨之下的起义,完全败坏他在得知四川起义后拖住大批清军后的喜悦。
“二少,你说明天响抢吗?”
“搜捕的如此紧张,生死存亡在此一举,最晚明天!”
云佑闭目养神,脑子里一幕幕飞快闪过的全是如何在打响第一枪后,缴枪,抢炮火,收军招兵,想着想着就不由得热血沸腾,云佑是个不折不扣的兵痴,但他绝对有自制力让他如今热血的脑袋冷静下来,更加理智得思考。云佑在供给了枪支弹药后,仍旧没有从那些组织过几次的起义的人手中夺下兵权,他现在能指挥得动的只有这个标营,云佑冷静下来的脑袋告诉他,应该把策反更多的新军和吸收兵力外加召集民兵放在重中之重。
云佑把自己的思路分析给了手下的智囊团,争执过后,云佑的计划得到了拥护,比起一窝蜂的冲锋陷阵,他们如今的兵力,壮大给起义军给各县的响应拖延时间。
当起义的第一枪响起的时候,从来就不是主力的云佑他们,在炮火声响起后,才举枪响应,赶向楚望台……
……
桐城里
武昌起义的消息就如同那场星火夜战一样,火光传遍了大地,在全国燃起了燎原大火。展祖望看着武昌、汉口、汉阳几个大字,汗如雨下,展祖望知道他的儿子云佑就在那里!胜利的背后不可能没有伤亡……
在上海同样陷入战火的云翔和展祖望一样,在得不到云佑任何消息的情况下想尽了办法把枪支弹药往起义地送去,趁着北洋军还被牵制着的时候,武装着武昌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