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鸿本来就没什么定力,萧清羽的话让他瞪大了眼睛,什么真爱,那个女人在别人面前胡说了什么?要不是现在他患了失忆症,纪天鸿非要气得跳起脚来,这念头一动,就又被天鸿压制了下来。
“天鸿兄,你是不是记起来了?要是你记不得,我再跟你说说你和阿草姑娘相知相许的过程……”
这回不止是天鸿被惊吓到了,天尧也被恶心到了,不禁怀疑,眼前的这个家伙是吃什么长大的?
“疼……我头疼……你别再说了!”天鸿被逼急了抱着脑袋又开始装死了,可萧清羽不是纪大娘,对天鸿可没有那颗发光发热的慈母心,他只为了达成目标,撮合有情人,而不管‘失忆’的天鸿会不会被他刺激得发了疯。
“看,这就有反应了吧,天鸿你再坚持一下,想想阿草,想想你的爱,是不是想起来了,阿草现在有了你的骨肉,正等着你一家团圆呢!”萧清羽一步步紧逼着天鸿,试图让他把和阿草的那一段想起来。
“呕,娘!我头疼,你别再说了。”
天尧看着眼前眼前闹得太不像话的一幕,挥了挥拐杖,阻隔开了对天鸿步步紧逼的萧清羽,给他留了个空档能顺利的从敞开的大门里跑来出去。
“天鸿,这是怎么了?别跑,你慢点儿,别颠着了脑袋!”纪大娘自从天鸿发病后就搬了寝具住到了天鸿屋子的边上,这刚刚回自己那儿眯了一会儿,天鸿这边就又出事了。
“娘!”
“哎,娘在这呢!头怎么又疼了,天尧,这是怎么回事,他是谁?”
纪大娘被纪三狠狠得敲打过了,即便是她做不到一碗水端平,也不能成心给天尧找不自在,纪大娘收敛了自己的不满的语调说道。
娘的这种态度天尧早就习惯了,就是他这条腿瘸了也比不上天鸿的一点儿痛疼脑热吧!“娘,是给阿草出头的人找上门来了,天鸿被吓到了。”
纪大娘因为天鸿失忆的事,伤心透了,把发生在天鸿身上的灾祸全都算到了阿草的身上,如今萧清羽又把她的儿子刺激到了,那就是让憋了一肚子气的纪大娘发飙了,抓起被天尧放在一边的拐杖就往萧清羽的身上抡去。
“你就是那个贱人忽悠来找麻烦的汉子,这人跑了几天还真是长了本事了,还能勾搭汉子了,这么个没脸没皮的,管不住自己裤腰带的女人还妄想往天鸿的身上贴,我呸,这个臭不要脸的,就是沉了塘都是轻的了!”纪大娘越骂越厉害,萧清羽身上又挨了不少的棍棒,被纪大娘打得满屋子乱窜,上跳下窜的,还哇哇直叫。
萧清羽哪里能和一嘴粗话脏话的纪大娘叫板,他嘴里之乎者也得反驳,纪大娘才听不懂呢!他可是纪大娘眼里欺负她生了病的儿子的恶人,这手上可一点儿情都没留,纪家人也不可能有人护着萧清羽,等纪大娘打累了停手后,萧清羽已经狼狈不堪了,活像一只斗败了的掉毛公鸡。
“你个妇人这么可以这么泼辣,定是你阻拦了天鸿兄和阿草姑娘,在让这两个有情人受苦受难。”
“那种女人我们纪家可没这个能耐,天鸿都被她害得认不得父母兄弟了,这种祸害自己跑出了纪家,真是谢天谢地了,她别想再动什么鬼脑筋,削尖了脑袋钻回来,送客,把这人给我轰出去。”
萧清羽被纪大娘的粗俗不堪弄得脸上青一阵紫一阵的,捂着身上交错的棍伤,怒视着提供了凶器的纪天尧。
“娘,我看萧三少是被人蒙蔽了,你先带天鸿去休息,我去送送他。”
“天鸿兄,你别走啊!你这样我和云菲都会很失望的。”
天鸿一听云菲的大名,浑身一颤,这让扶着他的纪大娘心头掠过一丝狐疑,但看着儿子没有停下来的脚步,纪大娘又把刚才别扭的感觉抛开了,其实天鸿失忆后因祸得福的事就是天鸿总算是把和展云菲的那段孽缘给断干净了。
“萧三少,家弟确实是不记得人了,而且据我所知,家弟和你口中的阿草之间并没有什么相知相许的故事,你们也不能偏听了一方的言辞就断定了这件事不是吗?”
“嘶……这怎么可能,那阿草肚子里的孩子怎么解释?”萧清羽怎么会怀疑自己是被人蒙蔽了,那不是承认自己识人不清吗?
“这就更好解释了,萧三少家里就没几个姨娘,或是房里没有伺候的丫鬟,据我们所知阿草可是趁着家弟醉酒之时……家弟的房里是,我是不好多议论的。”
“这……”
“还有,家弟醉心诗书,阿草那种毫无才气又无品貌的女子,凭什么让天鸿相知相许?要真是真爱,天鸿如此重情的人就是失忆了也不会忘了那女子的名字吧?”天尧边说边伸手摁着翻腾的肚子,看来今个的晚饭都吃不下了。
萧清羽引纪天鸿为知己,他们的喜好什么的都很合拍,萧清羽回忆着阿草的样子,说天鸿兄死心塌地得为了这么一个女子,还真是有些没有说服力。“可我听天鸿兄说过,他深爱着一个女人,可你们都发对他,给他了很大的压力。”
“是有过这么个人,可那人已经嫁人了,天鸿为此都不肯接受家里安排的婚事,否则也不会身边无人,让阿草心怀叵测的钻了空子。”天尧干巴巴得说。
“天鸿兄的感情路真是曲折啊!”萧清羽见纪天尧不像传言中的霸道,而且又是个瘸子,对于弱者的同情,让萧清羽对天尧的话相信了些。
“是啊,阿草的事情一出,让天鸿连为旧爱守身的念想和执着都断了,我看他是真得受了刺激才会变成现在谁都不认识的样子的。”
萧清羽想到自己先前在善堂里和天鸿说得话,和天鸿兄当场突变的神情,匆匆得和天尧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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