娥对被人捧了几天就飘飘然的雨娟很不屑,但碍于她在郑老板面前还算得上新鲜,就按下脾气来对她好言相劝。
“那好吧,我就只再唱一曲,多不唱的。”萧雨娟扭着腰踏着莲花步就往后台走去了。
“郑老板,雨娟招呼得可还周到?”
“小丫头而已,说得话倒是逗趣。”郑仕达自己给自己斟了一杯酒,比起年轻的萧雨娟,伺候得他最妥帖的,就属金银花了。
“能让您觉得有趣的,不会是情话吧?”
“哈哈哈……我怎么闻到了一股子陈年老醋的味道,太酸了?除了你,我可不会无缘无故得对别人好!”郑老板故作风流得在金银花的耳边说道。
“哦,我怎么没看出她除了漂亮还有哪一点儿好的?”金银花倒是相信要真是为了美色,让萧雨娟这样的自动献身,那少说也有十几种法子,压根不需要郑仕达花那么多心思,对郑仕达了解颇深的她,心里早有了疑问了。
“皮相是不错,倒也新鲜!”
“爷,您就别吊着我的胃口了,除了年轻,她身上哪一点是我没有的?”
“哈哈哈,你啊你啊,就是小心眼儿,她可是有个同样好糊弄的大哥。”自打萧清羽在展家的干涉下被萧家下人直接强行带走后,郑仕达就有预感,萧清羽那个麻烦的爹,一定会在萧清羽说出那些完全不合理的事后,想法子把人留住,萧清羽在回到桐城的可能性大大降低了,郑仕达再要找一个挡箭牌,可没有那么容易了,可就在他看见到待月楼里沦为歌女的萧雨娟后,所有的问题就迎刃而解了,萧御风可是萧清羽的堂哥,一个再好不过的挡箭牌。
“哦?其实啊,就算是爷把人收了,我也不会吃味的,不就是多个姐妹嘛!”
“又说反话,女人啊,都是些口是心非的!”
“老爷,老爷!出事了!”匆匆跑进来的郑仕达的随护,带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
“老爷,事情是这样的……”
“她是怎么做事的,竟然会出现这种偏差!”郑仕达坐不住了,就那么一刻,他脑子里已经闪过了无数种如何教训杏娘的法子了。“那人到底是昏了还是死了?”郑仕达压抑着自己的怒火,低声询问道。
“老爷,人被发现的时候,人已经凉了。”
“真是倒霉!”郑仕达一边咒骂着一个已经登腿的大烟鬼,一边匆匆得往外头赶去。上了马车后就往花楼赶去。
……
花楼
杏娘神情惶恐得看着眼前的死人,她怕得不是死在面前的那个人,而是害怕他的死带来的事,还有郑仕达的怒火。
“妈妈,这人什么时候才能抬走啊!不会要留一夜吧?巡捕,哦不,警察什么时候来啊?”
“吵什么吵,都会自己屋子待着,谁敢在这个时候给我添乱,小心自己的皮!”杏娘这才意识到花楼里乱糟糟的一片。当她刚刚把姑娘们都收拾好了,就有人在她耳边告知‘郑仕达来了’。
“爷……”
“哼,到底怎么回事,这件事你最好给我个解释!”
“爷,我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死的,这不应该啊!今天来抽大烟的又不止他一个,他买的量也不多,脸上一点儿死气都没有的人怎么会就这么死了呢?一点儿动静都没有了,这不应该啊!”
“不应该?你都不知道那人是怎么死的,那是不是要让我去警察局一趟,让那些个戴帽子的把你请进去问问清楚?”郑仕达说得纯属是气话,要不是他先一步让人拿了钱去警察局打发了他们,那群人早就闻着钱味跟过来了,他一定得把这人的死因给弄清楚了,否则一个接一个的抽死了,他还得要填多少窟窿?
“这……爷,我这就想,会不会是我们掺进去的东西不对,我不是说我们掺得太多了,而是……爷,您知道的王老板就那么嘴上说了说,我们手里没那么有经验的人,要是有一两盒里出现了些问题也会是有可能的。”
郑仕达听了这话,顿时想到自己为了能多挣些,在这批货里掺了比上一批还要多的杂质,会不会真是因为这样才弄巧成拙了?“那批货还剩多少?”
“这……刚刚才用上几天。”
郑仕达弹了弹手指,“你先下去,等等,回来,给我找个身体差一些的女人来。”
杏娘看着郑仕达阴沉的脸色,一下子稀里糊涂的脑子顿时清明了起来,领会到郑仕达要做什么的杏娘,连滚带爬得冲出了门,生怕她一个迟疑就被郑仕达抓去试膏子。
“屋里的人老实了?”杏娘脑子里出现的第一个人选就是身上有她年轻时候影子的桑采青,她是最合适的人选,如此肖像心狠之人让她充满了危机感,碍于是郑仕达送来的,她之前并不敢轻举妄动,现在……
“不太老实,在嗓子好了以后,就一直试着和看守她的人套话。”
“把她拎出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