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了一个梦,但我已经忘记那是什么了。
可是那一定是个父亲还在梦吧。
......
“诶,醒一醒!”
有谁在戳着自己的脸颊。
但无论是谁,萱叶都希望对方能让她多睡一会。
虽然说不清楚理由,但她现在非常疲倦,心情也莫名其妙的糟糕,还隐隐约约有种想哭的感觉。
“你也差不多该醒过来了吧?”
戳戳。
萱叶不予理会,戳脸的攻击就加速了,她柔软的脸还被捏着晃来晃去。
虽然不会痛,但真的有够烦人的。
“睡在这种地方会感冒的哦。”
真啰嗦,给我走开啦,我说过我很累的吧。
萱叶挥了挥手想赶走那个讨厌的人,但手却被紧紧地抓住了,怎么挣扎也挣脱不了。
她嫌烦,所以直接放弃了。
指尖传来了粗糙的触感,但却很温暖,其实手被他这么握着也不是那么讨厌。
“喂,萱——叶——”
到底是谁啊,还知道我的名字,是不是应该答应他一声啊。
萱叶这么想着,一边缓缓地睁开眼睛。
原本漆黑的世界像是照进了一束光芒,模糊的视线也越来越清楚,最后变成了一张有些可怕的“鬼脸”出现在了眼前。
“......爸爸?”
双方的目光直直地交会。
看着萱叶深褐色的眼睛愣愣地眨了几下,那张原本可怕的鬼脸一下子就变得笑容满面,显得有些滑稽。
“怎么啦,睡迷糊了吗?”
父亲用大大的手掌拍了拍萱叶的脑袋。
“但是老爸你不是......”
“嗯?怎么了吗?”
“.......不,没什么。”
萱叶摇了摇头。
她环顾四周,那是无比熟悉的老屋和院子还有自己经常扎进去打瞌睡的稻草堆。
“这样啊,原来我回家了啊......”
“你有到哪去过吗,最近外面不太平,还是少往外面......”
父亲的话音还未落下,院子的大门就“轰”的一声变为了碎片。
骑着战马闯进院子的士兵连一句话都没说,就向父亲举起了长戟,本就粘在长戟上的鲜血顺势飞溅到了萱叶的脸上。
“呀啊!”
萱叶发出了小小的尖叫后坐在了冷冷的地上。
但父亲面对这不请自来的“客人”就好像已经习以为常了一般,他侧身躲过了长戟后抓住了戟柄,然后只是顺势一拉就把士兵扯下了马。
锵——
他将士兵的戟插在了士兵的面前。
“滚!”
只是一个字,那士兵就惨叫着逃走了,就连马都忘记骑走。
萱叶望着眼前的一切,模糊的记忆开始慢慢清晰。
对了,小时候的确发生过这种事。
那是个谁都不愿回忆起的黑暗年代,在那个被欲望包裹着的魔王的统治下,“和平”这种东西在哪都是一种奢望,跟别说在家乡这座连名字都不配拥有的小镇了。
常有无人管教、跟劫匪无异的士兵到这里来抢东西,年轻的人早已放弃了这个村子,留下的只有逃不出的老人和孩子。
缺水,缺劳力,让这个用黄土做成的村子连杂草也生存不下去。
或许留下来的人的命运就是在吃完这里仅有的生命之后和这片黄土地一起静静地睡去罢了。
但这一切都在父亲来之后都改变了。
以前的父亲是位守林人,虽然他长相很凶但其实却温柔得有些让人心疼,做起事来也比谁都认真,也从来都不会偷懒,简单来说就是个优秀到过分的人。
那时候父亲刚离开森林,正在寻找安家的地方,在路过村子时,就像刚刚那样顺手就击退了来劫掠的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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