损,又岂会出手。”
齐东来止住步伐,怒视洪阔:“你既然是识宝之人,就应该清楚这枚铜铃完好如初,何来破损之说?”
见他满脸不服,洪阔示意李世涛取过灵光镜照射铜铃内侧。
“请你以此镜照射铜铃之内。”洪阔言道。
齐东来疑惑地接过灵光镜,遵其指示将光芒射向铜铃内部。定睛一看,不禁瞠目结舌——原来铜铃内壁布满了蛛丝般的裂痕。这些裂缝极其细微,若非仔细察看,实难察觉;更何况藏于深处,平日齐东来自是未曾留意。显而易见,洪阔所言不假,这枚铜铃确已破损不堪,无法再用于修炼。
“洪真人,抱歉让您白跑一趟。”李世涛面露愧色,仿佛犯了错一般。
洪阔坦然摆手:“无妨。你也是出于善意,不必介怀。”
既然铜铃已无用途,洪阔便决定离开。然而此时齐东来突然开口:
“且慢,我家尚有其他法器!”
见铜铃难以售出,齐东来焦急不已。“先祖遗留予我的并非仅此一件法器,诸位是否愿赏脸一观?”
洪阔驻足,深望齐东来一眼,似有所悟:“此乃你父辈传下的法宝,你怎能如此急于出售?留作纪念,岂不是更好?”
此人既知晓法宝与修行者的关联,必明白此类宝物对于修炼者而言意义非凡。得此神器者无不妥善保管,鲜少有出售之举。洪阔心中好奇,故此询问。却不料齐东来脸上露出悲凉之色。
“我并无超凡之力,但所挣足以维持家中生计,只是近来母亲病重,家用增大,迫使我不得不如此。”齐东来垂首诉说。
原来是因为生活困境所致。人生百态,有的人在困境中坚韧前行,有的却难以抵挡压力。
“那就一同前往你家瞧瞧那些法宝吧。若适合,我自当收购。”洪阔拍了拍他的肩头。
他并未滥施同情,公允交易方为正道。李世涛并未随行,于是洪阔与齐东来二人来到城乡接合部一处破败的小区附近。
“洪前辈,此处不便泊车。”齐东来提醒道。
“无妨。”洪阔回应。
在宏伟的坊市入口,齐东来与洪阔驾驭着遁光一同朝内飞掠而去。
甫一踏入坊市范围,便听见一阵喧闹声沸反盈天。
随后,洪阔便目睹了一伙身穿白色法袍的修炼者,正与另一群修士形成对立之势。
那群人中男女老幼皆有,显然是此地灵居区的居民。
“列位道友前辈,仙姑玄伯,天眷翁媪,地龙叔婶。”
“我等打交道并非初次,此处乃是要开辟新的修炼圣地,乃是上界宗门下达的指令,吾辈乃是正宗的重建宗派弟子。”
“给予诸位的迁移补偿,那是遵循宗门规矩制定,今日已是最终时限,若再不签署契约,届时勿需责怪于我等。”
为首的白衣修炼者是个锃亮的大光头,颈项上悬戴着一根璀璨耀眼的大金锁链,一眼望去即知非善类。
此人手中握着一只纳物袋,言辞间虽然客气,但其面上的神情却阴郁至极。
“可恨,怎又碰上这批宵小之徒!”
齐东来暗自咬牙切齿,不觉间加速前行,洪阔则淡然一笑,紧跟其后。
“我们不同意!”
“你们提供的补偿实在微薄,连一座修行洞府都换不来,我们还需额外购入,我们修为尚浅,如何能够承受得起?”
“你们若强行拆迁,我们便无处栖身修炼,难不成要让吾辈流落于荒郊野外不成?”
“尔等休想得逞,若不提供充足的迁移补偿,我等誓不搬迁!”
居民们团结一心,坚决抵抗。
光头见状,接连冷笑:“既然不愿搬迁,那就别怪我等手段狠辣了!兄弟们随我砸门,一家家地砸过去,一个也不能放过!”
那些白衣修炼者纷纷应诺,旋即便折返至停在一旁的法宝飞舟旁,取出了铁棍与重锤。
显而易见,这些人早已做好了周全的准备。
望着这一幕,居民们均感愕然,面对这群凶悍之辈,他们身为凡人,在此刻无人敢于硬碰硬。
“母亲,您怎么下楼来了?”
齐东来疾步走到一位满头银丝的老妇人跟前,关心地询问道。
“咳咳,东来啊,这些人想要砸咱们的门户呐。”
东来之母焦急地说。
“娘亲放心,有这么多同道在此,他们不会得逞的。”
齐东来安抚母亲几句,旋即转过身,向光头喝斥道:“你们这样做太过分了,岂不是断了别人的生路吗?”
他心中怒火中烧,方才会如此大声质问。
那光头一听,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容:“小子,你是何许人也,竟敢插手我等之事?”
说着,光头迈着诡异的步伐走向齐东来。
“老子今日便教你知晓,该如何与老子说话!”
言罢,他猛地抬手,欲以一记重掌扇在齐东来的脸颊之上。
此时的齐东来已然惊骇失措,根本无法做出反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身影悄然显现,伸出一只手稳稳地钳住了光头的手腕。
瞬间,光头的手臂宛如被定住一般停滞在空中。
“哪个大胆狂徒,竟敢擅自擒拿老子!”
光头一愣,奋力挣扎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