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哈都没有告诉。
哲布刚来到哲达大王的帐篷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哲达大喊大叫的动静。
“以前想把召瑾这丫头嫁给脱脱时,你就跳出来反对,说是召瑾还小。现在窝别台也长大了,你还不让召瑾嫁过去,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另一个缓慢但又坚定的声音回应,“大王,我并非不同意你去提亲,只是我觉得咱们至少也要问问召瑾的意思吧。”
哲布听出来这是南苑夫人的声音。
“你胡扯些什么,父母之命就是媒妁之言,我说召瑾现在怎么越来越不听话,估计都是被你这缺心眼儿的婆娘给教唆坏的。再说窝别台文治武功,犹在脱脱之上,搞不好将来良木哈会……”
哲达一向行事谨慎,发现自己差点说溜了嘴,突然噤声,转而叉开话题,“你别再胡闹了,于公于私,你都要去帮我劝劝召瑾,让她别再执迷不悟了。”
南苑夫人不再接腔,也不知是默许还是有所坚持。
哲布等着大帐里没有了争执,咳嗽一声,“禀告大王,哲布代我家主人哲别措向大王请安。”
“快请进!快请进!”哲达声音里的急切,似乎想要表达对哲别措的关心。但哲别措知道,哲达大王和自己谈不上什么感情,好在他终于把大王想要的东西带回来了,也算是能够给这个贪得无厌的大王交差了。
看到哲别措坐在轿子里被人抬进了帐子,哲达眼睛瞪得溜圆。哲别措那两条断腿在帐篷里显得格外扎眼,南苑大王喝退了左右,连南苑夫人都被赶了出去。
然后自己上前两步,紧紧的攥住哲别措的双手,激动的说,“哲别老弟啊,我没有看错你,也只有你才能完成如此艰巨的任务啊。”
哲别措并没有心情陪这个老戏骨一起演戏,而是径直从兜里掏出来降龙鼎,“哲达大王,这个就是你想寻找的那个东西。”
“哦?是么。”哲达兴奋的接过神器,但是显然他并不知道神器到底长什么样,而是好奇的掂量掂量古玉,下意识的问了一句,“这也算鼎?”
“这段时间多亏有大王帮忙照顾家人,现在老奴回来,可否去见一下他们。”
“嗯,应该的,应该的。”哲达回答的很是敷衍,眼神却始终没有离开手上的降龙鼎。也没有进一步指示,哲别措不知这位大王还有什么心思,只能煎熬的等着。
“听说你在路上还带了几个大夏的人?他们是干什么的?”
最后这突如其来的问题让哲别措心头一惊,没想到哲达的眼线一直都在自己身边,他只能强装镇定,简单的把苏苏灵羽对抗沙虫的事情介绍了一下。
“哦?有这等本事?”哲达显然对苏苏的灵羽很感兴趣,“那你能带这位苏苏姑娘来见我么?”
哲别措虽然不知道哲达到底是什么打算,但是对苏苏,他一直是心怀感激。再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于是婉拒道,“这个大夏人应该在沙漠中受了风寒,现在意识不清,我担心她会传染大王风寒,已经将她单独留在营地外面。请大王稍安勿躁,等她的病情稳定下来,老奴就带她来拜见大王。”
“嗯,那好吧。”哲达随即对着帐子外大喊一声,“来人。”
下人进来,哲达耳语几句,让他带着哲别措去看望一下自己的家人。
营地的西北角,是寒冷的北风刮来的方向,被囚禁的罪犯们,就住在这些帐篷里的。
哲别措的家人待遇比一般的罪犯待遇要好一些,并没有上枷锁,其实现在已到隆冬,营地附近百里荒芜的草原都是光秃秃的地面或者为白雪覆盖,即使这些犯人逃出营地,如果没有接应,也并无生路。
哲别措一出现,他的家人们一下围拢过来,年龄大的纷纷落泪,而那些年纪小的,看到哲别措的身影就像是看到了自己的靠山,喊叫着冲着哲别措奔跑上来,跑的最快的正是他的小女儿彩彩。
女儿彩彩,人如其名,正是15岁如花一样的年纪,她一把扑到哲别措的怀里,“爸爸,你可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