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草原雄鹰的窝别台,只怕也难以服众。”
窝别台假装没有看到哲达的脸色,自顾的说道,“没想到哲达大王手下竟然还有如此俊才,哲达大王倒是藏的很深啊。”
看着哲达还是不明就里,窝别台索性和盘托出,“此次赛马征途,如果不是项北小兄弟有勇有谋,只怕我们都已经变成草原上的游魂了。现在项北是我兄弟,而且他又身怀绝技,让他来统领南苑粮骑,再合适不过了。”
“项北?”哲达心中困惑,莫非就是那个窝别台赛马的小子。那小子和苏苏都是昭瑾这丫头找来的,哲达并不认识。
按照哲达的盘算,昭瑾做南苑粮骑的统帅最为合适,既可以彰显南苑的领导者,是他哲达大王。同时,围绕南征的目标,也可以让昭瑾培养一下和二王子的感情。
“对,是我兄弟!”
窝别台想起自己新认的兄弟项北,仿佛看到已经和兄弟联手,一路势如破竹的攻进大夏的国门,不禁喜上眉梢,他懒得去猜哲达的心思,他只想哲达按照自己的交代去做事就可以了。
哲达想办法叉开话题,想要先找机会把这两个陌生的年轻人的身份摸清再说,有些醉意双眼射出贪婪之光,因为他的眼前又浮现出苏苏那个白玉凝脂一般的肌肤,玲珑别致的眉眼,还有那掩蔽在华服之下的妖娆曲线。
……
夜幕中,哲达布下酒宴的大帐内的莺歌燕舞,声音传出了老远,就连部落中央的哲达金顶王帐里也能听得到。
不过此刻王帐里,两个隐藏在黑暗中的黑影却无暇仔细辨别这些声音,而是小心翼翼的翻找着哲达金顶大帐内的桌几。
北荒草原的男子擅长弓马,鄙视大夏那些酸腐之人喜欢搞些舞文弄墨的把戏,因此帐内往往也就只有床榻,哲达帐子内的桌几已显突兀。
但是翻找的二人,忙乱之中不小心碰落了桌几上的一个盘子,顿时一个黑影吓得打了个冷颤,一动不动,仔细听了听帐外的动静,发现并没有惊动帐子外的士兵,这才压低声音问,
“天默道长,你可曾确信降龙鼎就在此处,可是这里什么都没有啊。不如我们先回去,再从长计议。”
天默不置可否,而是捋着自己的山羊胡子,若有所思,“明明感应到那个降龙鼎就在附近,为何却无法找到呢?”
哲别措看着天默不搭理自己,虽然心中焦急,可是却又无计可施。况且是自己苦苦相求,天默才愿意出手相助的,此刻再提逃跑,显得自己实在不够仗义。
天默挑选这个时机倒也不是没有道理,想必远处的酒宴大帐内,哲达和窝别台把酒言欢,一时不会回来。
可是那个宝鼎到底能被哲达藏在哪里呢?
二人最后一路翻找到哲达帐子里的那个硕大的衣柜,天默示意哲别措不要出声,自己先趴到衣柜上嗅了嗅。
一股异样的气味钻进天默的鼻腔,直刺他的脑髓,顿时被深深的寒意笼罩,
“你说最近哲达大王抓了不少部落的幼儿?”
哲别措连连点头,可是忽然想到天默并不能看到他的点头,压低声音答道,“的确如此,大王说要让那些孩子去学习仙术,如果孩子的父母追究,就会被他倒打一耙,说是置疑自己的决策,加以重罚。”
天默心想这些个孩子怕是已经遭遇不测了,随即小心翼翼的打开了衣柜大门。
呜~
柜门开处,瞬间刮过一阵带着潮湿发霉的气息,里面还夹杂血腥之气的妖风。
妖风从衣柜里冲了出来的时候,幸亏天默早有防备,猛的一推身后的哲别措,随即自己也朝另一个方向倒去。
妖风一击不中,慢慢在柜门前聚拢成型,变成一个高大的墨黑阴影,几乎有天默和哲别措加起来的身高,黑气缠绕的身形中,只有两只大如铜铃的眼睛闪着阴森的绿光,
“什么人敢私闯禁地,看来本大仙要拆屁剔骨,给你们长点记性!”
哲别措本就腿伤刚愈,如今看到这不可思议的怪物顿时吓得双腿发软,再也挪不动步子。
哪知天默挡在他的面前,毫无惧色的冲着黑影呵斥,“既然咱们已经有缘相见,为何你不愿现出真身,是敌是友,都依造化。”
黑影仰天长笑,“就凭你们这些蝼蚁,也配?”
言毕,黑影的大臂一挥,一张大如蒲扇的手掌朝着天默劈头盖脸的砸了下来。
天默并不慌张。他仿佛能够看到面前的局势,只是轻轻侧身,堪堪避过黑影的手掌,随即弯曲手指,掐出一个指诀来。
“既然大仙如此害羞,那我老道就亲自请你现身吧。”
指诀刚刚行完,天默怒目圆睁,朝着黑影就是一拳,只是这一拳打出去的并非是个拳头,而是那个指诀召唤来的五行之力,拳头肉眼可见的泛着金光,并且越来越大,咚的一声闷响,金光突破怪物的护体黑气,直接把黑影击飞出去。
哇~
隐藏在衣柜下面的西域上师口中喷出了一口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