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苏苏姑娘的病情可有法医治?”
军医眼神扫视了一下几步开外的其他骑手,贴近二王子,压低了声音,
“二王子救出苏苏姑娘的时候,姑娘可曾是被安置在床榻之上?”
窝别台闭上眼睛回忆了一下,“的确如此。”
“二王子,苏苏姑娘应该是被哲达那个淫贼下了迷药了。”
“什么?这个畜生!”窝别台顿时恨得牙根痒痒,想着当时竟然没有多给那个怪物几刀,后悔让他死的太过轻松了,不过,转念一想,眼下的当务之急还是在苏苏身上,
“那你可有解药,苏苏姑娘有危险么?”
“若是跌打损伤,我倒是可以应付,可这些旁门左道的淫药,我也没有什么办法。”
“那可怎么办?”苏苏已经咬破了自己的嘴唇,一道血痕沿着嘴角慢慢滑落,可饶是如此,红唇之间还是隐约传来了莫名的呻吟之声,窝别台不明就里,急的直搓手掌。
“虽然我没有应付这种问题的解药,不过……”军医欲言又止,惹得窝别台恨不得甩给他几个嘴巴,“不过什么?还不快说!”
“二王子莫急,你看这苏苏姑娘面色潮红,燥热难忍,想必是药效已经发作了。这淫邪之药催发血中热毒,如不及时清解,后果不堪设想。哲达贪恋苏苏姑娘的姿色,以此要挟姑娘就范,其实也并非为了夺命,因此,淫药之毒只需……只需男女调和即可化解。”
窝别台年方二十,虽然驰骋疆场多年,却并未经历男女之事,如今听军医这么一提,顿时自己也面红耳赤。
他偷偷扭头看了一眼身体微微颤抖的苏苏,不经意间与苏苏的四目相对,似乎从少女那迷离的眼神中看出一汪春水,这张精致的面孔自从邺城一见,就深深的刻在二王子的脑海之中,如今近在咫尺,却又让他因为莫名的种种想法而心虚不已。
他伸出手去,想要替苏苏紧紧脖颈上的衣扣,哪知却从苏苏的眼神中看出了惊恐之意。
是啊,如此冰晶玉洁的苏苏,高傲冷峻的美人,怎能让一个陌生男人之手染指。
窝别台只得悻悻而归,“还有别的办法么?”
老军医沉思一下,“倒也不是没有。”
“那还不快讲!”
“这种淫药虽然各有方子,但大致的作用,都是给服药之人的血脉中注入大量的燥热,血热而情盛,若非尽情,那只能通过别的方式去热。”
“如何去热,你能不能痛快点说。”
“那就是放血。只是放血会让人极度虚弱,再加上苏苏姑娘身上的药力如此霸道,只怕一般的放血不足以稀释热毒。现在我们身处极寒之地,又没有可以遮风挡雨的安全之所,放血便会要了苏苏姑娘的命。”
窝别台掏出腰间精致的匕首,用询问的目光扫视着军医。军医又看了一眼旁边的苏苏,犹豫的摇了摇头。
窝别台只得把匕首又插回刀鞘中,眉头紧锁,大喊一声,“塔克,布帐。”
“是。”虎背熊腰的塔克领命带着两个手下,从随军所在的物品中选取材料,开始架设帐篷。
哈苏亚是典型的北荒游牧好手,不管是逐草而居,还是行军打仗,一切生活皆在马背上随行。很快,按照窝别台的交代,一座勉强可以遮挡风雪的帐篷就在茫茫雪原上立了起来,其余的游骑军战士们自觉地圈住各自的战马,围绕在这个营帐四周,用血肉之躯遮挡来自四面八方的白毛风。
帐篷虽然简易,但毕竟是一个封闭之所,幽闭的空间把刺骨的寒风阻挡在外,帐子的地上已经铺了厚厚的毡垫。
苏苏被放在了毡垫之上,窝别台随即把帐子里的手下们全部赶了出去,自己一人留在了帐中。
“苏苏姑娘,刚才大夫的话你也听到了。放血会要了你的命,或者,或者委屈姑娘你……”
窝别台话说到一半,自己先骚红了脖颈。苏苏听得明白,知道了窝别台的打算,顿时心中大骇。
她连连摆头,眼神死死的盯着窝别台腰间的匕首。
窝别台明白苏苏的心意,只好把手握住刀柄,他犹豫着抓住苏苏的腕子,苏苏的小手在二王子的手中细若无骨,但苏苏身体炙热,小手却格外的冰凉。
两条埋在细嫩肌肤下的青色血管,像是精致的枝丫,隐隐的跳动着。窝别台眼睛死死的盯着跳动的血脉,用匕首的锋刃抵住了苏苏腕子上的那两条青筋。
匕首轻轻使劲,一道细微的血痕就划过了苏苏的腕子。
“不行!我不能让你就这么死去!”窝别台突然大喊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