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再去林木之巅去修行子午静心功补充月灵,项北也不顾别人目光,俯身把仙子架在了自己的后背之上,仙子竟然在众人面前流露出了害羞之色,无法挣脱项北的背负,索性假装昏迷,把面孔埋到了项北的肩窝里面。
项北已经找好地方,背着秦落雨一直爬到了玉珠城一处寺院的药王塔里,寺院本就建在山丘之上,再攀上药王塔顶,四周凉月笼罩轻纱的景色尽收眼底。只是项北无心去欣赏如梦如幻的景色,一屁股蹲坐地上,大口的喘着冰凉的空气。
眼下形势依旧紧迫,秦落雨也不再废话,独自面向空月,调度起子午静心功来,原本脆弱不堪的身体,笼罩在月光之下,慢慢的又开始散发出周身环绕的熠熠之光。
然而,越界而行的皮囊终究要承受反噬之罚,就在项北准备长出一口气的时候,秦落雨却突然浑身颤抖,噗的一口鲜血,喷洒到自己面前的地面上。
项北来不及细想,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接住了秦落雨缓缓倒下的酥软的身子。药王塔里并没有多余的布置,项北怕秦落雨脆弱不堪的身体再被地面上的苦寒之气侵袭,索性把自己那条火热的火狐围巾,紧紧围在秦落雨白皙的脖颈之上。
看秦落雨一下子又人事不省,无法一人打座。项北索性左臂穿过仙子的腋下,半搂着那具令他心醉狂跳的曼妙之躯,尝试着回忆起秦落雨传授的子午静心功,面门朝向天上的玉盘,掌心滑落到秦落雨的后背,一道白光从少年平摊的手臂上慢慢升腾起来,又顺着贴在秦落雨后背的掌心,缓缓的流动到仙子的娇躯之内。
……
这场南郡玉珠城的战绩,还没有传递到大夏五军之内。整个大夏,依旧还处在一种可怕的分裂状态之中。
前沿阵地上,就连前线总指挥,能征善战的常破虏将军,面对源源不绝的魔军实力,心中也难掩悲观之情,只是在众人面前,作为主帅的他必须胸有成竹,并且一再强调,“朝廷的援军,很快就会到了。”
而盛安城内,天子脚下,依旧是一片歌舞升平景色。在那些达官显贵面前,仿佛耳闻中的边关告急,只是一个遥远虚幻的噩梦而已。
势必某个清晨醒来,所有一切的忧患,全都会消散不见。祥和之下的盛安城内,除了躺在五军都督府里的一封封加急文书,目前还在牵挂着前线战事的将领,怕是只有前常胜监军大人,霍平,霍大人。
霍平上次在湘悦楼的火宫殿独领风骚,成为来自西域的神秘花魁入幕之宾。事后祖羽多次来找霍平,就是想听他说说那天见到花魁的情景。
可这时监军大人总会搪塞一句,“那天酒醉,一进香闺,就不知不觉的昏睡过去了。”
这样的答复总会令祖羽大失所望,但除了抱怨,似乎又并无它法,最后祖羽总会忍不住恶狠狠的提醒,
“霍大人啊,别怪我祖羽不提醒你,咱们整个盛安城内,各路达官显贵数不胜数,但只有你一人才进得了花魁陆离镜的香闺。而就在你得手的第二天,陆离姑娘就辞别火宫殿,踪迹不见。”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霍平又恢复了直男形态。
“霍将军,陆离镜是在你进入她的香闺后,就消失了。我们这些追随花魁的痴汉可怎么会放过你呢?”
霍平倒是不担心被这些“情敌们”惦记,他倒是隐隐约约觉得,身世神秘的陆离镜并不简单,那天入得闺房,自己却突然失智,但霍平却依稀记得,陆离镜一直追问他有关大夏北境战势的情报。
霍平特地还跑到盛安守备将士那里,这些昔日的手下对霍将军依旧尊敬有加,但听清了霍平的问题后,守备头目却把头摇的像拨浪鼓,
“霍将军,实不相瞒,咱们盛安城这么多年,一向托皇上的洪福,平安无事。那个陆离镜的女人,就算再有本事,又能掀起什么风浪。”
“是不是因为霍将军太过勇猛,把那西羌娘儿们给干跑了?”接替了城防指挥使的这个将官,也是霍恩一手安排进到城防营的,既是霍恩的亲戚,也是霍平从小玩到大的朋友,自然喜欢对霍平调侃,说那些话的时候,连眼神都变得有些不对了。
霍平也懒得解释,在盛安城的街道上散步净心的时候,霍平莫名又来到了五军都督府面前,他也是大夏五军中的监军,自然可以轻松出入。
霍平其实并不知道自己想要找什么,但是无意间,却发现了常破虏的案头之上,放着厚厚一打前线加急文书。
霍平虽然无权打开查看,但他也能猜到这些文书里到底是什么,耳边不禁又传来了老将军在金沙中的反复交代,
“金沙,是我们大夏的最重要的防线,监军大人此番回城后,请务必请求皇上,迅速出兵增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