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姐妹的疗伤神药?”
耿忠这才明白项北的意思,老脸一红,不过却想起追问了一句,“上次托你带给她们姐妹的水粉,兄弟你帮我带到了吧?”
“嗯,不过长孙离姐姐倒是让我转告你,下次想送礼物的话,要你自己亲自去送,这样才能显出诚意。”
耿忠点了点头,随即才发现已经跑题,接着说道,“兄弟你现在风头正劲,多少常胜将士在你身上找到了希望,如果你再领起一支千军,虽不至于碾压吕济川的狂傲,但至少我们也能与他分庭抗礼。”
原来,让项北成为千军校尉,不仅是众望所归,更是常破虏一石三鸟的计谋。
“那我还是回去问问师父吧。”项北终于彻底明白了这其中的厉害关系,虽然不再推辞,但还是要先去请示天恩再说,毕竟这个老顽固一向坚决反对修仙和人军联合的。
项北找到天恩的时候,鬼医正在给秦落雨疗伤。秦落雨面无血色的脸庞,依旧苍白如纸,但好在神志已经清醒了许多。
虽然没有了往昔咄咄逼人的神采,但她一直盘在脑后的长发披散开来,一直垂到前胸,看起来又稚嫩了不少。
碍于鬼医还在专心的把银针一根根的刺入秦落雨的经络之中,两人并不搭话,而是相视一笑,
似乎一个在问,“好些了么?”
另一个在答,“好些了。”
治疗结束后,天恩特意把那些银针一枚一枚的起出来,收集到一个码放银针的小包,眼神示意项北来到帐外说话,
“找我何事?”天恩面对项北的语气永远都是那么冷冰冰的。但项北想到这个古怪老头私下里叮嘱释空要保护好自己,就开始觉得这张臭脸下面的那个天恩似乎也不那么讨厌了。
项北掏出了常破虏给他打造的这块腰牌。
“天恩师叔,您的教导弟子不敢忘记。”说着,把腰牌递到了天恩手中。
天恩把腰牌拎在手中看了又看,却似乎早有预感,并未流露出惊讶之情。仔细看够了那块腰牌,天恩又把腰牌还给了项北,
“你是怎么打算的?”沉吟半晌,天恩终于打破了沉默,也打破了和项北之间的隔阂。
“弟子谨遵师命,不敢擅自做主。”
“哼。”天恩习惯性的冷哼一声,“我可受不起你这顶高帽,不敢擅自做主?那你是怎么拿下玉珠城的?不敢擅自做主,你把这块牌子拿回来干什么?”
项北耐心听着天恩唠叨完毕,依旧恭敬的深施一礼,“多谢师叔教诲,弟子明白了。”
拿起腰牌,项北转身就要把它交还给耿忠,哪知背后又传来天恩的训斥,“你要是真这么听话,玉珠城此刻还在那些兽骑的手里吧。”
天恩总是用冷冰冰的语气对项北说些让他摸不着头脑的话语,就像此刻,项北也不得不停下来,揣测天恩到底想要说些什么。
看他有些迷茫,天恩破天荒的还耐心的给他解释了一句,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你不必什么都请示我的。但行好事,莫问前程。我们天印界守做事,但求无愧于心。”
“那好,师叔,我就接下这份差事了。”项北认真的把腰牌别在了腰上,他并非贪恋大夏一个千军的诱惑,而是想要帮耿忠一起应对金沙眼前复杂的局势。
项北从南郡带回来的近百玄甲神策亲卫,再加上常破虏给他新分出来的1000人马,都让项北信心大增。忙完军中事务,他一路小跑的赶回到营地,想要把自己上任前的喜悦分享给那个把危险挡在自己申请的秦落雨。
此时天恩已经不在,帐子内只有一盏闪着豆粒大小火焰的烛台。项北守在秦落雨的床前等了一会儿,发现仙女似乎睡得很香,项北又不忍心打扰仙女的清梦,替她掖了掖被角,转身打算离开。
身后,却突然传来了一声轻柔的呼唤,“你这个傻子,看够了就想跑啊?”秦落雨的声音中依旧显得少气无力,但能够有心调侃起项北,这让项北心中莫名的开心。
“前辈,我答应耿忠和常破虏将军,替他们一同守卫金沙。”
“我都知道了。”秦落雨的反应显得有些平淡。这让项北多少有些失落,不过,他的本意也不是用来炫耀的。
“秦落雨,你要安心养伤,好好保护自己。”
项北说这话的时候,两眼始终盯着秦落雨,让这个一向喜欢调侃项北的女魔头竟然有些莫名的心慌起来。
一时间,秦落雨不知该如何作答,只好僵硬的回应了项北一句,“没有我保护你,你也要保护好自己……”
声音渐弱,甚至脸上还升腾起了一抹红晕,不过好在那盏懂事的油灯更显昏暗。项北并没有看到秦落雨脸上的那一抹红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