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落雨曾经一度困惑,自己到底是八世颜萝还是她秦落雨自己。
如果是秦落雨自己,为何陆南寻要尊称自己为西昆仑首座。
可如果是八世颜萝,为何她又常常感到少女豆蔻的那种迷茫和无助。
朝夕相处的护鼎人也答不上这个问题,不过陆南寻却不想在落雨面前显露出任何不自信,每当这个时候,他都会宽慰落雨,
“因为首尊大人走的比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远,自然要面对比任何人都更多的困扰。不过首座大人尽管放心,护鼎人职责所在,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就会陪着首座大人一起走下去。”
可惜更远是哪里,有没有尽头,首座大人自己也不清楚。
没想到此刻竟然真的直面了八世颜萝,秦落雨却顾不得其他,执着的问道,
“老人家说我被人蒙蔽,所谓何事?”
被此一问,那个一脸孤傲的老道姑面色一变,眼眉低沉,下巴猛的一收,开始了自言自语,
“你胡说些什么?谁骗谁,又关我们什么事?”
“这丫头被那些男人欺骗,就是我们被人欺骗,我们怎么能坐视不理?”
“理不理,又能怎样,这些俗世蝼蚁,又怎能介入我们的登仙之途?”
“不踏平人世不平,又怎么能自诩登仙?”
……
一个人自言自语的吵闹之声,让秦落雨感觉仿佛面对的是一群老太婆在拌嘴吵架,吵杂的声音闹得她脑袋嗡嗡发涨,忍不住捂住耳朵,拼命的摇头,
“各位前辈,能不能不要一起说话,我的头都要被吵炸了……”
然而,毫无作用,那些吵吵嚷嚷的声音,依旧萦绕在落雨的脑海,让她苦不堪言。
“够了!”仙子终于再也安奈不住心中的烦躁,一声大吼,原本白皙如玉的脸庞涨的通红。
一旁的陆南寻也被这一声呐喊惊得身躯一震,扭头看向落雨,发现仙子的脸色涨的通红,明显情绪有些不对,
“落雨,不,首尊大人,您怎么了?”陆南寻的眼中并没有那个八世颜萝,只有一个无助惊慌的落雨,仙子痛苦的样子,让陆南寻在困惑之余,又有些心疼。
“陆南寻,我问你,你有没有骗我!”
这句带着怒气的质问让陆南寻一时心慌,脱口而出,“没有!”
可是看到秦落雨那一双晶莹剔透,却又泪光闪闪的清潭明眸,竟然有些被看穿心思的心虚之感,
“首尊大人,我只为你好。我们西昆仑的所有希望,都在首尊大人的一念之间。”
“你可知道我这次回去是为了取红金玉膏?”秦落雨突然揭开了谜底,让陆南寻的心虚之感更是无处遁形。
“啊?啊!一定是项北那小子,为了窃取本门至宝,所以才编出什么魔芽仙虫的故事。首尊大人,你千万别被那小子骗了。”
“骗,如果他有心骗我,为何还会把魔芽仙虫的事情告诉你?”
秦落雨的厉声质问,让陆南寻顿时陷入了窘境,不想自己这一向扮演仙子导师的角色,却被仙子的几声质问就露出了马脚。
“嗯,这个,那小子一定是想办法窃取我们西昆仑至宝,所以才会编出这么个理由……”
陆南寻还想继续隐瞒,虽然他也觉得,这样的隐瞒已经没有什么意义。
“我这就去找他对峙!”
秦落雨转身朝着来路飘起身形,翩然而去。陆南寻气的一拍大腿,
“唉!到底怎么回事,这仙子怎么正在打座的时候,突然就想到了项北那小子的心思。莫非这又是那小子使了什么手段?”
可是就算心中生气,却又不忍丢了落雨仙子的背影,护鼎人一咬牙,顾不得身上的疲惫,纵起身形,吃力的跟着仙子,无奈的向着来途折返而回。
……
天恩的灵武神躯虽然有万夫不当之勇,项北的剑灵惊天一剑,虽然再次伤到了破天。但是金沙撤出的人马还是在弯弯曲曲的山路上留下了一地的尸体。
但这些牺牲总归有所回报,近半的队伍已经拼命的翻过山路的尽头,一个细如瓶口的山口。山口处两侧刀削般的岩壁,因为太过陡峭,露出光滑的寸草不生的岩壁。
常破虏下令,伤员和辎重继续撤退,留下一营的官兵,死守这个“宝瓶口”,
“弟兄们,我们就是用自己的尸体堵,也要把那些妖畜堵死在这个山口里。”
说着,一直跟在常破虏身边的两架马车停了下来。那里,是从金沙带出来的最后的火器云雷。
常破虏命令火军小队,在两侧崖壁的角落把所有的云雷埋设好,等到人军撤退后,就把这唯一的通道彻底的炸掉。
“看到项将军了么?”
常破虏守在瓶颈口处,每撤出一支残军,都忍不住迎上去问一遍。然而,撤下来的人军越来越稀落,却始终没有见到有项北的身影。
已经有些突前追击的战狡小队攻到了瓶颈山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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