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手下们对这位以身作则的新统领,倒也颇为尊重。
可是,坤宁宫里的龙辇却迟迟不见踪影,霍平虽然心中也有些着急,表面却不动声色的和手下们静静的候着。
温暖的龙床凤被中,身着寸缕的西贵妃,正拿着一根羽毛,瘙着华思检的鼻孔,害的这位还在酣睡的中年人忍不住打了个喷嚏,这才从昏睡中醒来,
“阿嚏!”华思检被自己的喷嚏震醒过来,用手揉了揉鼻子,看到是西贵妃在捉弄自己,忍不住翻身又把那具精巧的香躯压在了身下。
“啊!”西贵妃陆离镜惊呼一声,似乎是被吓得不轻,可是挣扎之下,却又被华思检压得结结实实,动弹不得。
想想也是,这位西贵妃才不过豆蔻的年纪,身子娇弱,倒也符合实情。
“哎呀,皇上又来欺负人家!”挣扎不得的西贵妃最后放弃了努力,一副任人宰割的无奈之情油然而生。
“谁让我的小妖精先捉弄我的,我可是大夏的天子,谁敢动我分毫?”华思检看起来又来了“性致”。
这下陆离镜似乎是萌生了心事,“是啊,您是大夏的天子,可是我又算什么呢?”
“你自然是我的爱妃了?”华思检有些不明白这位小妖精的心思,顺势接了一句。
哪知就是这么一句再正常不过的安抚,却让西贵妃如女孩一样的嘤嘤哭泣起来,“皇上莫要安慰我了,镜儿身世凄苦,幸得皇上的宠爱才能从歹人手中脱身。可眼下又听说北疆的那些野兽横扫人军,若是真的被那些妖物攻了过来,只怕,只怕我这样的柔弱女子,会被那些妖怪直接做了点心吧。”
“镜儿莫要胡说,有我华思检在,我不会让任何坏蛋来欺负我的镜儿的!”华思检信誓旦旦的保证,却惹得西贵妃更是悲伤,
“那,那镜儿不仅不能替皇上分忧,更是要成为皇上的拖累了?”
这下,就连华思检也不知该如何安抚了,只好用手掌握住陆离镜柔软的香肩,但陆离镜依旧悲伤的抽泣不停。
最后,陆离镜似乎是突然想出了主意,
“皇上,要不,让镜儿也学习武艺,我带领咱们这后宫的姐妹们也学习排兵布阵之术,如果真的有一天危险降临,镜儿不仅不拖累皇上,还能真的为皇上分忧……”
“哎,傻镜儿说的是哪里话,有霍平那样的将军替我们拱卫禁城,哪需要镜儿冒这样的风险啊?”
“是镜儿自己无能,皇上连让镜儿分忧的信心都没有……”陆离镜更显悲伤,索性哇哇的大哭起来。
“皇上,朝廷的晨钟已经响了三遍了……”门外,申公公用尖细的声音,小心翼翼的提醒到,此刻,朝臣们都已经恭候多时了,尤其是最近北疆的威胁越来越大,华思检自己亲布旨意,
“若是有朝臣无故不来上朝,直接二十廷杖伺候!”
就连一位七十多岁的老臣,因为突发寒疾,又没来得及向朝廷报备,结果领到了这顿板子。
华思检力排众议,坚持施刑,要不是行刑的差人专业技能炉火纯青,差点就要在龙庭之上多个冤死的老鬼了。
眼下这华思检只得口头安抚西贵妃一下,
“镜儿别伤心,我去应付完那帮朝堂上的老家伙就回来陪你。”
看陆离镜的忧伤没有丝毫好转,华思检一边让下人们给自己更衣,一边答应一声,“好好好,我这就让霍平给你们做些准备,让你们锻炼锻炼也好!”
“还是皇上对镜儿好!”床上衣衫不整的镜儿不仅停止梨花带雨,更是破涕为笑,亲自下床给华思检扎起腰带来。
“你呀!真是个小妖精!”华思检忍不住用手指刮了一下西贵妃的鼻子,西域女子特有的高挑的鼻梁,刮起来更显滑腻。
虽然霍平想了几个理由想要劝阻,但是华思检一心只想着安抚陆离镜,最后强压下来,
“霍平啊,你让这些后宫的宫女,公公们强身健体,有些事做,也算是替朕分忧了,怎么,这样不行吗?”
看惹得华思检已经面有愠色,霍平不敢再坚持,只好应下。他按照军制,给这些想要“武装”起来的后宫下人们制备了一些兵器,自然,兵器是未开刃的,以钝器为主。主要,还是请来军中教官,带着这些下人们操练操练以应付差事。
但是,陆离镜显然不是这么打算的,她不仅学的认真,还悉心向霍平安排的教官们悉心请教。
拳脚棍棒,大夏兵法,这西宫娘娘短短数日,就学了个七七八八。那些下人们在西贵妃的带动下,也不敢怠慢,学的甚是用心。
西贵妃给这次后宫操练特意起了名字,叫做“宫训”,而那些宫女,太监们,也被她按照各自的特长,编制出一营人马。
西贵妃对“宫训”很上心,这让霍平却很不放心。但又的确找不出西贵妃的什么把柄,只得小心的伺候着。暗中对西贵妃的“宫训”增加了监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