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太后的人来得匆忙,事先没一点风声。大片的侍卫守在外面,瞧得人心里害怕,平芳局内没人敢大声说话,做什么都是静悄悄的。纵然于文早就定了要走的人,还是忙忙碌碌到了傍晚。
齐铭趁着都在外面给谢新绿诊脉,纵然检查发现谢新绿身上没有桃花催的痕迹,齐铭依然忧心忡忡,眉头紧锁。
谢新绿问他怎样,齐铭闭口不言,谢新绿早有预料,也没为难他。
“阿禧的病,怕不是由我而起。”
“谢昭容,这一切都是未知数,不可把过错揽到自己身上,都是徒增烦恼罢了。”
“我知道,如今阿禧不省人事,更需要我。还望齐太医尽全力为我诊治,我必努力喝药,争取早日康复。”
齐铭把手从谢新绿的手腕上拿下,“做医者的就喜欢谢昭容这种病人,听医嘱,不乱想,好好吃药。这病啊,就好了大半。”
“还需要齐太医这种大夫,说话好听,开的药不苦,医术高超。”
“说话好听,医术高超可以,这世上可没有任何一位大夫开的药不苦。就算昭仪这样说,我也不会在药里加糖的。”
两人相视而笑。
齐铭这个人诚如谢新绿所说,医术高超,说话好听,大概是还年轻的原因,还有点风趣。和平芳局的人很合得来,众人也愿意听他的。
“齐太医,不知我托您带给陛下的话,陛下可有回话?”
齐铭收拾药箱的手一顿,然后接着收拾。
“谢昭容,您瞧我这记性,我平常只是一个在太医院供职的小小太医,没见过陛下天颜。这次去了太过紧张,竟忘了谢昭容交代的事,谢昭容别见怪。等下次给陛下请平安脉时,微臣一定记着。”
谢新绿之前想到过这个结果,纵然心里知道陛下可能不会管谢禧的死活,真听到还是不免难过。
帝王之爱,譬如朝露,转瞬即逝。
她之前看林陈叶的态度,还想着撮合一下谢禧和林陈叶,这样也能让阿禧开心一点。幸好阿禧没当回事,若是真的对陛下动了情,又是这般结果,心里该多难过。
“忘了便忘了,陛下身边每天的事已经够多了,齐太医即使说了,陛下怕也是记不住。”
萝女扶着谢新绿来到廊下,于文已经都打点好了,将要出宫的宫人收拾好行囊,等着外面的侍卫开宫门出去。
“谢昭容。”
有宫人看见了谢新绿。
于文走到谢新绿身边,低声说:“回禀娘子,应发的月例银子一分不少的都发下去了,也告诉他们出了平芳局自有好去处,娘子不用担心。”
谢新绿点点头,略往前走了几步。
“诸位,主仆一场,眼下谢昭仪病得突然,宫中疫病遍布,为了谢昭仪病体考虑,太后现决定将平芳局封闭,待谢昭仪病好再开宫门。若届时诸位还有想再回来的,平芳局开门相迎。”
底下的宫人们寂静无声,不知是谁起头,齐齐给谢新绿行了一礼。
宫门开了,该走了。
谢新绿注视着他们一个个离去,恍惚间想到了之前平芳局热闹的样子。
有时于文嘴欠惹了谢禧生气,谢禧总要作势拿东西砸他,于文也装作真怕被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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