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是我说了这么多话。你要是醒着,该觉得我烦了吧。”
“谢禧,你什么时候醒呢?是不是你已经醒了,知道我在这,故意装睡的吧?”
“谢禧?”
林陈叶上手想捏谢禧的鼻子,最后还是没舍得,刮了一下。
“快好起来吧,以后我们都是好日子了。”
林陈叶陪了谢禧很久,直到游金觉得太晚了,过来请他回宫。
“那我过几天再来看你,到时候可要醒着啊。”
林陈叶给谢禧掖了掖被角才走。
游金早已等候在外,于文得了林陈叶来的消息也一直和其他人在外面候着。
林陈叶吩咐玉楼:“好好照顾谢禧。”
“奴婢明白。”
林陈叶正欲离开,于文得了谢新绿的吩咐,没让他走。
“谢昭容想见我?”
“是。”
“陛下,您今日已经见了谢昭仪,再见谢昭容,属下怕您不慎染病。”
这话说得更多余,他已经和谢禧待了这么长时间了,要染病早就染了,也不用在乎这一会儿。
果不其然,林陈叶没把游金的担心放在心上。
“染病还是分次数的吗,你先等着,寡人去看她一眼。”
游金还想再说什么,于文拿出早已准备凳子,一把把游金按下去。
一有人触碰游金刷的一声抽出剑,于文赶紧说:“游大人,您坐,您坐。总站着不好,累。”
“不必了,我常年守卫陛下,习惯站着。”
“您喝水,您喝水。”
“不渴。”
林陈叶到了谢新绿的屋子,隔着一座屏风,谢新绿的咳嗽声不时传开,断断续续。林陈叶也不急,一直等着。
屋里弥漫着一股药味,还有提神的熏香。谢新绿精神比谢禧好太多,这里却比谢禧那里多了属于病人的气息,让人感到了无生机。
萝女服侍谢新绿喝了水,感觉身体好多了,倚靠在床上隔一扇屏风和林陈叶说话。
“多谢陛下肯见妾一面,妾面容憔悴,有病在身,不敢面见陛下,只能隔着屏风和陛下说话,陛下恕罪。”
声音嘶哑,透着无力。
林陈叶每次见谢新绿她都是仪容得体,举止大方,从没有像这般虚弱。
“无妨,你身体不好,不用讲这些虚礼,有什么话说就是了。”
林陈叶来平芳局这么长时间一直待在谢禧那儿,谢新绿应该知道他是来看谢禧的,不会以自己生病为由来见他,况且谢新绿的为人林陈叶也知道。
淡然处事,不争不抢,与其说是林陈叶的嫔妃不如说是他的棋友,两人一个月说的话不如下一局棋来得多。
“妾如今缠绵病榻,神思恍惚,想得难免比平常多些,万一一会儿有什么话惹陛下不快,陛下别放在心上。”
言罢,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林陈叶静静地等她咳嗽完,问她:“你想说什便说吧,这里也没别人,寡人只管听。”
“妾想说的是……”
“阿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