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树进马车之前往外扫了一眼,看见裴胭跟在了后面。
裴胭长得实在好看,抱树不免多问了一句他是谁。
“两年前我们遇到过的那个,还记得吗,跟在康乐王身边很好看的那个。”
抱树想起来了:“是他啊,他现在怎么还真好看,比之前还好看,跟庙里壁画上的仙童一样”
谢禧真心夸耀:“是好看。”
好看的裴胭跟着谢禧一起回了浮云三千,谢禧和抱树准备进门了,一看裴胭还跟在后面,一点没有回去的意思。
“那个郎君,我们已经到地方了,你回去吧。”
裴胭道:“小人是王爷送给娘子的,娘子让我回哪去?“
“哪来回哪去啊。”
好好的一个人听不懂话,抱树急了。
你刚刚不是从霍行身边来的吗,回他身边去,这里是道观,男子不能进来。”
裴胭抬头看向浮云三千的牌匾,露出白皙修长的脖颈,如雾中的白鹤,姿态优雅。
“小人只是一时见不到娘子才暂住在霍老板的家中,如今见了娘子哪里有再回去的道理。何况……”
他苦涩一笑:“霍老板的马车早就走了,山路漫漫,小人如何回去。”
“走了?”
谢禧和抱树未曾注意,听裴胭说起,抱树跑了几步看下去。
“娘子还真是,他们走了。跑得倒快,连背影都看不到了。”
浮云三千在忘昔山顶,景色宜人,犹如仙境。路也是真的不好走,若不是谢禧实在待的无趣也不会下山。如今霍行的马车离开,看裴胭小胳膊小腿,也不想能自己走下去的样子。更何况天色已晚,谁知道他下去之后会不会遇到什么野兽。
抱树看裴胭一声不吭,有些心软。
“娘子,要不我们,留他,住一晚。”
她怕谢禧生气,赶紧补了一句:“明早就送他走,绝不让他多待。”
“我这儿,还养不起一个多余的人吗。”
谢禧轻飘飘地说:“让他留下吧。”
“留下?”
抱树虽然看他可怜想让他留下,但是也只限住一晚上的那种留下。
“留多久?”
“我想留多久留多久。”
谢禧进去了,裴行跟在她的身后一块进去。两人的身影从身后看来,倒真像一对璧人。
不就是一个男人嘛,别人养得,她便养不得。
谢禧留下裴行的消息,第二天便传入了谢家。谢禧早有预料得有人来教训她,不过她没想到来的人不是她的好阿兄,而是她许久不见的父亲。
“你说说你,像什么样子!”
谢将离此时就像这世间任何一个父亲一样,对女儿恨铁不成钢。
“你想解闷养什么不好,养个狮子,孔雀都随你。实在不行你告诉你阿兄,让你阿兄给你找人。你自己贸然领回来个人算什么?他是什么人你知道吗?”
“他是我中意的人。”
“不像话!”
谢将离桌子都快拍烂了。
裴胭老老实实跪在外面廊下,听着屋里谢大人的咆哮,盘算自己是个什么死法。
“你们这些小娘子啊,看见个好看的就走不动道,也不打听打听对方是个什么身份就往家里领。”
谢禧委屈:“我没往家里领。”
“别给我打岔!”
谢将离苦口婆心。
“你也不想想你现在的身份,你是陛下的昭仪,现在明面上是为皇室祈福才能让你从行宫出来,万一这件事要是被陛下知道,你还有命在吗?”
“那我就去死!”谢禧毫不退让,“他已经让我死了一次,大不了再让我死一次。我现在不在皇宫,是在宫外,还不能由我做主吗!”
“荒唐!”
桌上的茶盏被谢将离拍了下去。
刚喝了一口茶的常渔见事情闹得太大起来打圆场:“家主别生气,阿禧又不是故意的。”
“还有你!你也别给我说话!”
说得这么敷衍,当我听不出来啊。
“都是你给惯的,无法无天,什么事都敢做!”
“是是是!都是我惯的,都是我。是我一个人把阿禧从行宫里弄出来的,也是我让她住到浮云三千,更是我怕她一个人待着无聊,每月里从府里给她抬一箱箱的银子给她花。都是我,是我慈母多败儿。”
“都是我!”
“你…………”
谢将离的手哆哆嗦嗦从坐在一旁看戏的常渔身上移到另一边偷偷摸摸往外瞧她新收的面首死没死的女儿身上。
“你们两个,要气死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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