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女将袁旖霞嘴上明显斗不过妹妹,一时没接上话,就给她倒出了时间问什长:“袁槐,怎么不让他们洗下脸再审,都跟野人似的,能看出什么呀。”
秦无衣和谷雨衣衫褴褛,蓬头垢面,虽然黑黝黝看着好像结实,可裸露出来的肋骨根根可见,一个月的逃亡让他们失去了年轻人该有的神采。
二小姐看了几眼之后,不知为什么,笑容消失了。
“二小姐,他们……俘虏,是……小偷……”什长袁槐看二小姐不笑了,便懦懦不敢多言。
“洗脸?哼!两个小蟊贼,我现在就送他们去江城府衙。”
袁旖霞气冲冲坐到胡椅上,抬手马鞭一指秦无衣:“此贼在抓捕之时竟敢放箭,如不让府衙徐大人罚他去修江堤,难解我心头之气!”
此话一说,秦无衣和谷雨都吓得一哆嗦。
在这个世界上,不管是修河堤江堤,那都是重刑犯的活,施工之时人畜无别,累死拉倒。
“咯咯咯……果然你这将军做不得数,自己的俘虏也要送去衙门。”二小姐好像以此为乐,但有机会就嬉戏姐姐这个将军。
“我……哼!你管我。对了,喂!袁旖云,我问你,现在还能看到魁杓七星吗?”
一听此话,袁旖云娇嗔地哼了一声,手里罗扇一摆,仰首远望,更不回她。
“袁槐,还不给二小姐拿胡椅过来。”
袁槐匆匆而去。
看他一走,二小姐带着的几个丫鬟就都偷笑着凑到近前,看猴子一样丝无顾忌地打量秦无衣二人,就差上手去摸了。
“咯咯,真像野人呢,这衣服……”
“看他们的头发,像山里的野草哦。”
“嘻嘻,荷花,那你就给他洗洗头呗。”
“不许胡说!我只侍候二小姐……”
……
袁槐拿着椅子跑回来,这帮丫鬟又都撤回去了,秦无衣和谷雨偷偷对视一眼,均露出失望又遗憾的神情。
胡椅挨着女将摆好,二小姐罗扇一扇婷婷落座,娇声正气的言道:“如今天下纷争不断,战乱频仍,民不聊生饥殍遍野。此番乱相皆因共主不清,星神不明。
魁杓七星时隐时没,晦明黯浊,如非择人奉侍,便是地祸天灾。此为~天罚重治,大道重修,七星择君也。旖霞将军,可知然否?”
女将袁旖霞看不惯二小姐摇头晃脑故作学究的作派,斜视着她不屑道:“这又是那痴癫老道玉真之言吧,也就你学他。”
袁旖云还她一个白眼:“哼!那你别问呀。”
袁旖霞马鞭一指秦无衣:“是他,说看着天上魁杓七星从山里跑出来的。你不喜欢看星星嘛,我就想知道,还能看见连斗七星吗?”
“呵!此做何奇,静夜清明的时候谁都能看见呀。”
“既如此……既如此……那……”袁旖霞让妹妹一搅,失去了审问的方向,有些烦不可耐兴致缺缺。
沉吟片刻之后,许是想不出什么好玩的了,于是摆了摆手里的马鞭:“一点也不好玩,袁槐,把他们送去府衙吧。”
秦无衣和谷雨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叫道:“将军不可。”
女将瞪着他俩一声怒喝:“因何不可,入城盗窃,苦役三年。”
秦无衣挣扎着站了起来,神情悲戚地说道:“将军,我们整整跑了一个月才来到吴国,一个月呀,风餐露宿,饥寒交迫,逼不得已才……找些吃穿……将军,我们才二十岁呀,我们只想活下来,这是什么错吗?”
谷雨也站起来了,小心翼翼靠着秦无衣。
秦无衣接着求道:“将军锦绣巾帼,丹青丈夫,心胸一定宽阔如海,就饶了我们这一次吧,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闭嘴!”女将一声断喝:“再花言巧语把你舌头割下来!”
“将军,我们一个月食不果腹,已经做不得苦役,那与送死无异呀,将军。”谷雨也低声哀求。
女将还真犹豫了片刻,但最后还是说道:“使用弓箭,留着不行,袁槐,送走!”言罢,起身就要离开。
“等等!”二小姐突然叫住袁槐。
“不想做苦役,那你们会什么?”
谷雨急忙道:“二小姐,我们会打猎。”
袁旖云看了一眼姐姐,笑着说:“你看我们缺少打猎的人吗?”
“我们能干活,耕田捕鱼,劈柴担水,我们能干活。”秦无衣抢着说道。
他怕谷雨再强调打猎的事,人家都忌讳你使用弓箭了,你还打什么猎,打猎!
袁旖云咯咯笑着摇摇头,表示用不着。
“那……我们可以当兵,跟袁将军征战沙场。”说的时候秦无衣有意无意看了一眼什长袁槐。
“咯咯咯……”袁旖云笑声更大了,“你还想当府兵,幽国已亡,你俩活着就是逃兵。”
“二小姐,我们是猎户,管不了打仗的事,……那……跳舞,我会跳舞!”秦无衣急中生智,大声急道。
上学的时候,只要不是娘炮,男孩子都会比划几下街舞。尤其大学期间,为了争夺优质资源的交配权,秦无衣还认真练过一段时间。虽然后来荒废了,可有些经历是刻在灵魂深处的,就像求生的本能激发当下的灵感。
“呀!你会跳舞?”
这下不止二小姐,袁旖霞和几个丫鬟都带着惊喜去看秦无衣。
“我会……跳舞……就是……”秦无衣有点慌。
这些女孩的眼神中透着某种饥渴,像似要扑上来一样。
秦无衣真想解释一下,我卖艺不卖身……
“会跳舞,快快快,给本小姐跳一段看看。”袁旖霞一下兴奋起来,一直绷着的将军风采也不要了,手舞足蹈让袁槐给他俩松绑。
胆突突的秦无衣先请两位小姐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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