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无衣醒来第一眼就看到了白娘姨那张白嫩的小圆脸,一直挂在上面的笑容不见了,神情有着一点点疑虑和凝重。
秦无衣第一反应就是往后躲。
不躲不行啊,白娘姨摸胸挤出来的那一片白光太晃眼了,恰于此时,自己小腹下竟隐隐有一丝发热……
要命的是,白娘姨又上手了,一只手掐着他的腕脉,另一只手正向他的脸上伸过来……
“白娘姨,你……”秦无衣都听到自己的声音有点发抖。
看他醒来,白娘姨的笑容瞬间就花一样绽开了,像春风里怒放的粉白色杏花,给人一种沐浴在阳光下的温暖。
“你这小郎君,躲什么躲,娘姨帮你看看。”白娘姨浅浅娇笑,带着一点嗔怪,悄悄地瞪了他一眼。
但她的手还是收回去了,人也站了起来。
她一站起来,袁旖云袁旖霞围着的一帮小姐丫鬟也都退了回去。
“回禀夫人,凤鸣断不得此奴之症,许是劳心疲力伤及神魂,身虚不支引发片刻昏厥。若须究竟,还得交由郎中。”
将军夫人微微蹙眉,看了一眼女儿袁旖霞,语气中透着意犹未尽的遗憾:“既如此,就交由白娘姨,快快把他治好。此奴言谈规正,天资之舞,莫要怠慢了。”
“遵命,夫人。”
谷雨扶起秦无衣,拉起他的手臂架到自己肩上,要给将军夫人施礼道谢。
将军夫人挥挥手中的罗扇,带着意兴阑珊的一丝不快:“免礼吧,好生照顾他,有事及时告知管家,快些下去吧。”
秦无衣知道,乐极生悲的即视感没人会喜欢。这帮老娘们玩得正高兴呢,跳舞的却突然晕倒了,搁谁都得挺烦的。
可为什么,明显有些不开心的将军夫人还会如此重视他呢?难道她和那个白娘姨一样,也想摸……
这个世界,奴隶是就是猫狗,说宰就杀!
一想到这,秦无衣心里直突突,对未知的将来感到了深深的恐惧。
他和谷雨说到底还是奴隶,为什么会有如此超规格的待遇呢?
吴国没有帅小伙了吗?
再说自己穿山越岭造得像个小鬼似的,也根本看不出来哪帅呀。最重要的是,只要不瞎就能看出来,自己这身体质量,根本不堪大用呀。
就因为会跳舞?
这有什么稀奇的,哪个时代没有会跳舞的。培养几个会跳舞的男孩子,对于这样的将军府来说应该很简单吧。
难道真和谷雨说的一样,吴国的女人都喜欢北方的汉子?
怎么总感觉,将军府把自己和谷雨像养什么玩意儿一样养起来似的……
秦无衣脑子里不知怎么蹦出几个词,金丝雀、小白脸、二乃、小三……
回到房间躺在床上,他的脑子就没闲着,最后终于恍然大悟!
他知道问题出在哪了!
可谷雨及时制止了他下一步的动作,把要起来的秦无衣按倒在床上:“好好躺着,白娘姨去找郎中了,你现在就是好了也得病!不然,以后咱俩得天天跳舞。”
谷雨说得对,难道以后真做舞男呀?!
秦无衣无法接受这种职业,不说身体情况不允许,个人的价值认知上也有着本能的抗拒,好歹我也是……
秦无衣突然陷入深深的迷惘——
我是谁?!
我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
我是什么人?要做什么事?
正在他迷惑纠结的时候,白娘姨带着郎中来了。
这位学究一样的老郎中一看就很郎中。
他有着郎中标配的山羊胡,一小撮,傲娇地微微向上翘着,像似要勾起什么一样。
他给秦无衣号了脉,问了一些日常的问题,有的秦无衣说了,有的谷雨抢着说了。
反正就是在山里跑了一个月,让人抓住一顿打,现在刚来第二天,终于吃饱两顿饭……
郎中转身,捏着自己山羊胡的胡须尖,沉吟片刻,跟白娘姨说:“如果说此人刚刚晕倒,应该脉相虚弱,可是……”
白娘姨含笑答道:“刚刚情急,给他输了一点内力,但却石牛入海不知所踪,此为何故?”
郎中微微颔首,如似自语:“那就是了,小郎君之前一路奔波,本以掏空余力,近两日……应该是伤势未愈……
但有雨雾进空山,必守其中润心田。小郎君五行内室尽失,且有余力必护心脉,故此时,其丹田空空如也,早先已然耗尽……
此番病情只需服药便可补缺,但其伤神失魂却非老朽愈症之责,故此……”
郎中斟字酌句欲言又止的意思,秦无衣能听明白,想必白娘姨更能明白,也明白他为什么不能直说。
秦无衣一路逃亡,身体已经透支了,被抓之后又挨了打,身上的伤还没好,又得为了活着强撑着表演,这就把人掏空了。
郎中的意思:我了个擦!我可以给他开药方,能让他身体缓过来。但他身上还有邪病,那我可治不好,别到时候你们在说我这那的,我可不认!
这是将军府,不管给谁看病,他是郎中也得谨言慎行,他知道这里面都有什么事呀。
但还不能不说,不说怎么做医嘱。
接下来的话,秦无衣就没心思听了,他的注意力已经被两个词勾走了。
内力?
白娘姨给他输了内力?这样个白嫩的娘们都有内里,自己岂不是白活了?
岳江河临死之前交给他的心法就藏在身上,但他连看的时间都没有,那玩意能不能修炼出内力来呢?
还有邪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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