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句后面的“片片声声别君辞”也没写人,却一下就将情景和人画活了!
生动地展开一副歌姬相送情郎的画面。
天色将晚,“片片声声”是写的雪还是歌姬嘱送情郎的话?
妙就妙在,都是!
让你一看就能想到,雪花飘落的时候,歌姬在青楼门口与情郎依依辞别的画面。
直到打着的灯笼的烛火,便如流萤一般远远看不清,歌姬一点两点萧疏的眼泪便自艾自怜流了下来。
更绝的是最后一句,却辩新诗胜旧词!
可说写的是流江园里的情景,写了新人胜旧人,负心郎喜新厌旧。亦可说,流江园里一帮无聊的玩意真鸡没意思,忘了喜欢的歌姬,在这不知所谓,新诗辩旧词。
一样妙在,两个意思还是都是!
其他不论,仅这相关两意可做一解的两句诗,却是一般人作不来的。
这首诗将歌姬喜欢情郎最后又失去他的幽怨和可怜,栩栩如生生动真切的描写了出来。
珠帘后面传来的哭声,便让大家清楚,这首诗写进了所有姬妓的心里。
这依无勤,真特么不是人!
偏这时候,角落里一声高喝:“好诗!真是骂个痛快!”
说着叫去丫鬟,直接赏了一袋银子!怕有二三百两之多,随后吩咐道:“好酒好菜上来,且与弟弟痛饮一杯。”
楚云鸿,他果真又来了!
之前与他之前便约了酒,正好借此机会,好好与他谈谈。
秦无衣分帘而出,别人不看,径直走到楚云鸿案前,躬身施礼:“大兄,无衣这里有礼了。”
“坐坐坐!你我兄弟无需此般客套,今日痛饮,不醉不归!”楚云鸿大笑。
“正有此意,倒是大兄破费。”
“唉~!便只是身外之物罢,万不及弟弟诗才绝伦,叹为观止!”
两个人彼此试探几句,酒菜便快快上来了。也是五云浆,却不是十年佳酿。
推杯换盏,互敬几番,两个人便都说了自己名字。
但楚云鸿更直接,小声跟秦无衣说道:“我看弟弟身怀奇功,且不知可想发一笔财?”
秦无衣很感兴趣的往前探着身子:“大兄且说说看。”
贼就是贼,楚云鸿这次要玩个大的,他探到一处隐秘的皇妃墓,在原先京兆府的平兴县西北,且等人手一够便可前去。
现在其他人已组织差不多了,但他想找一个可以托付背后的人。
“大兄可知我是扬州将军府的人?”
楚云鸿嘴角的坏笑一撇,倒是说道:“我知道,正因为你是将军府的人我才会信任你。”
“你竟不怕我告诉衙门?”
“呵呵,我还知你有兄弟也在将军府,不然将军府也管不了你。再者,此墓是在梁国境内,我等不取,却是便宜别人。”
秦无衣脸色一沉,没人不讨厌别人的威胁。
“大兄何时得知?”
“你来赏春阁的第二天,我便叫人查了扬州秦无衣是何许人。”
“如此的话,无衣怕是不能与大兄合作了。”
楚云鸿一笑,继续低声说道:“如此的话,叶小开便会被解去衙门,薛都知和春阳,便会沦为仙女,你兄弟便一步出不得将军府。”
“想不到大兄竟有如此手段,竟与大理寺关系非浅。”
“我知道你在诈我,但为了表示我的诚意,不妨直言相告,你猜对了!”
“你确定我会在乎他们?”
“我比你更不在乎!”楚云鸿直接阳谋玩狠的。
知道大理寺有楚云鸿的线报,秦无衣就明白自己跑不了了。那些狗一直想咬将军府,像似有仇一般,就是不知为什么。
没办法,秦无衣只好与他交换。
“我现在有要案缠身,就算你把他们都杀了也没用,我无法脱身。”
他想放狗咬狗!
“海大户案?”楚云鸿问道。
“还有栖霞山截杀案。”
“查到哪了?”
秦无衣摇摇头,低声问道:“我怎么相信你?”
楚云鸿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闭目沉思片刻,痞笑着说:“大理寺丞吴季学喜好金银,是扬州刺史吴孟学的嗣弟。”
秦无衣恍若明晓点什么,但他还是追问:“大理寺卿,少卿,寺正,寺丞三人。”
“吴季学是推丞,比核丞、断丞更有用。”
楚云鸿说的很对,推丞承秉上命掌理百官的问狱查刑,虽名义在寺正之下,实则掌秉实权,非同小可。
这种情况下,秦无衣便将栖霞山截杀案的思路告诉了楚云鸿。
他本就聪明人,一听秦无衣所说,便直言道:“好,为了交你这个朋友,我帮你追踪他们的落脚地,但此案之后,你须马上跟我上路。”
“大兄爽快,你我成交!”
秦无衣不得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