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死!...”
对面的纪聿风眼见此,动了动身子,翘起了自己受伤的那条腿。
“够了。”沈确冷淡的声音响起。
“三哥,他说你。”时宴亭停住脚步打抱不平。
“够了。”沈确再次重复,显然时宴亭听明白了,脸色黑着,站到了一旁。
纪聿风嗤笑一声,“我就说吧,走狗。”
“你丫在给老子说一遍?!!”时宴亭顿时爆了。
沈确斜眼看向他,时宴亭被气得胸腔还在上下起伏的运动。
但是看到沈确的眼神还是乖乖的再次站到了一边。
沈确坐起身来,双脚沾地,看向纪聿风,嘴角漾起淡淡弧度, 不咸不淡的开口,“我问一句,你是哪位?”
字不多,却字字散漫轻傲。
“怎么?拿钱砸我?”纪聿风短短几个字嘲讽意味浓重。
沈确闻言,嘴角的笑意咧的更大,“可以砸死你。”
“呵,大言不惭。”
身旁的人也都在看着,听见这话,猛吸一口凉气。
这可是安京市的小祖宗太子爷啊。
沈确嘴角的笑意深了些,瞳孔微眯,“你知道上一个对我这么说话的人,怎么了吗?”
纪聿风嗤笑一声,傅易禾吗?“活的好好的。”
沈确笑的更开心,只不过眼睛也更深邃,“本来,今天心情就不好,撞了车,心情就更不好了。”
“那就让他去修车吧。我的车不是坏了吗?”沈确悠悠的上下打量着纪聿风。
时宴亭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真会玩啊,“不过确哥,他会修车嘛?”
说着时宴亭嫌弃的眼光打量着纪聿风,姿态高傲的不行。
纪聿风闻言周身都营起一股厌恶的情绪,目光中也是不加掩饰的鄙夷。
“就你那破车,已经废了。发动机已经破成那样,还修个屁。不是有钱吗?别砸我了,砸车吧。”
沈确听着,眼神是真真切切的沉了下来。
旁边的人都不敢说话,毕竟这祖宗玩的花,可是真正的生气他们见得却不多。
但是圈儿里人也都多多少少听说过他前几天砸了一家公司的事。
纪聿风冷眼看着,继续说着,“要是不砸车,就好好的砸砸那些记者。一点破伤,也好意思让记者说生死不明?让易禾敲了石膏过来找你?”
沈确沉下的眼眸闻言清明了许多,原本闲散的姿态,倒是也坐的周正了些,“易禾?傅易禾吗?”
纪聿风冷哼一声,面露讥讽,“跟你有关系吗?”
“你和她很熟?”沈确反问。
纪聿风却不愿在搭话,冷眼看了他一眼,站起身来,保镖立马迎上来,然后扶着纪聿风就往楼上走。
时宴亭想上前一步去拉他。
“让他走。”沈确开口。
时宴亭顿住脚步,不开心的瘪嘴,有点不理解,“就这么放他走?”
沈确唇角勾起浅浅的弧度,这笑意味深长,身子瘫下来,“果然。”是她朋友。
“什么果然?”时宴亭左右看看不太理解。
沈确站起身来,黑红色的赛车服,衬的身影颀长,肆意的揉了揉自己的狼尾发顶。
“我出去一趟。”
“你干嘛去?”
沈确拉起赛车服的拉链,“别管。”
“那咱还比不比了?”
“滚蛋,你又比不过老子。”
说着,就头也不回的走向换衣间。
时宴亭呲呲嘴角,有点无语。只要一沾小嫂子,就跟有病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