幺歌赶回家时,前脚才刚迈进家门,便听到家里像炸了锅一般热闹,就连小叔叔洛义一家也在大厅里坐着,沫沫耷拉着脑袋站在爹妈身后一声不敢吭,父王则是阴着脸坐在厅堂上,母亲也满是忧虑地坐在旁边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幺歌心想:这下坏了,他们一定都是在等我的吧,今晚怕是要被重罚了。她踮着步子迈进大厅,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打招呼道:“大家都在呢,晚饭吃了没啊?”
众人见幺歌回来,气氛瞬间缓和下来,可狐帝的脸反而拉的更黑了,这时他身旁的的白笙抢先一步起身走到了幺歌面前,满是担忧地抓住她两边的肩膀,她严厉地问道:“歌儿你这么晚跑哪去了,你父王派了七八个人出去找你都没找到,方才还感应到有人出了结界,我们都还以为你…”
幺歌心想着:派去的这几个人应该是跟我们刚好错过了,不过也幸好,否则慕惘不就被他们发现了。
“母后,我,就是一个人无聊去山下林子里玩,然后一不小心走到了结界,但我很快就离开了,可是回来的路上摔了一跤,这才回来晚了。”幺歌想着可绝不能把遇到慕惘的事情说出来,这才平生第一次对母亲撒了谎。
“啧啧啧,这摔的可真瓷实,浑身都湿透了。”洛义调侃道,估计是看出来幺歌在隐瞒些什么。
“哈哈,坡太陡,从山上滚下去了。”幺歌有些心虚地挠挠头圆谎道。
“好了,人回来了就好,快去把衣服换下来吧,天这么冷该生病了。”说完白笙便想拉着幺歌离开回房,这时座上一直沉默不言的狐帝终于开口叫住了他们:“等等!”
这阴沉的一声,吓得幺歌一愣,她僵硬地站在原地转身看向她的父王,然后故作可爱地一笑,娇滴滴地问道:“父王,还有事吗?”
她这么娇嗔的一声,听得站在旁边沫沫都不禁地打一激灵,她还从未见过幺歌这么……实在是没有什么词可以形容了。
可这却出乎意料好用,洛炎一肚子的怒火瞬间被这一句话给彻底浇熄了,他最终也只能长叹一声并嘱咐道:“赶紧叫人去烧水,先泡会儿澡去去寒。”
此刻沫沫才明白了,以前每次她们在外面闯了祸,是如何侥幸存活下来的。
幺歌回到房间后,仔仔细细将自己那一身的泥巴清洗掉,换上母亲提前准备好并摆放在床上的干净衣服,便看到母亲正坐在餐桌前等着自己。桌子上摆着大大小小十几盘菜,母亲说是父王命人重新做了一桌,还给她熬了姜茶,白笙陪着女儿在餐桌前坐下来看着她用餐,但幺歌还没吃两口就停了下来,她有些好奇地问道:“母后,父王呢?”
“他在书房呢。”
不会还在生气吧,幺歌心里还是有些不安。
边吃边想着,幺歌饭也没吃多少就借口离开,然后偷偷地去了书房。
幺歌刚走到书房外,就听到了书房中有人在对话,她透过门上的缝隙仔细地观察,原来是狐帝正在跟狐族最有名的医师讲话,这个年近半百的医师是父王设立在雪灵山北面的药闻阁阁主,药闻阁的人专门负责在族中治病研药。但听说他这个阁主怪得很,都说他的医术在族中无人能及,手下也收了不少学徒,可却总是喜欢把自己锁在屋里不知在研究些什么,除了父王很少有人能把他叫出来。
幺歌也就只是第一次把尾巴摔断那回见过他一面,之后就再也没见过这人了,怎么这个时候把他叫来了?
这下子幺歌就更加不解了:难道是父王生病了?
幺歌不禁担心起来,她将耳朵紧贴在墙上想听一听这二位到底在说些什么。
好在书房的隔音并不是很好,这二人也没有故意的放低声音,估计是没有想到这么晚了还会有人来书房吧。
幺歌躲在墙角清楚地偷听到了书房里二人的对话。
“主上,幺歌确实如您所说,体质有些不同于他人,您上次让我拿去查究的布料,得出了些结果。”
“你快说!”
“这布料上的血渍经我提取出后,用在了患者的伤处,却并无任何的治愈效果,可见她的治愈能力只对她自己有用。但后来我试着用我族的狐火将血炼制成药后再用,那患者的伤口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回复了,最后一点受过伤的痕迹都没留下。自古以来,我们雪灵狐一族还从未有过如此奇异的体质”接着他又补充道:“但…若是已死之人,无论如何都是无济于事。”
狐帝沉默了许久后对他说:“我知道了,即使如此,这件事也绝对不能再让第三个人知道,若是流传出去,幺歌她定会被有心之人惦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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