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幺歌亲自上门将自己珍藏已久的药交给了堂庭,然后还毫不吝啬地将自己一半的灵力渡给了他,堂庭用完药后,身上的几处伤口便迅速愈合了,次日便恢复了人形。
这本是一件好事,可幺歌这些天却总是一副心力交瘁的样子,阿生眼瞅着她眼底的黑眼圈日益加重,就好像几天几夜都没合过眼一样。
其实,这件事的原因是在竹染。
自从幺歌和他从黄海冥泉回来之后,总在深夜宁静的时候听到隔壁竹染的屋子里传出几声微弱的咳嗦声,听上去像是一直在隐忍着怕被别人听见那样,可白天他又看上去并无异样,这让幺歌越发地焦虑,甚至都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产生幻听了。
这几日,一到夜里幺歌就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总担心竹染是不是出了什么状况。
而这一天晚上,她终于没忍住心中的忧虑,便悄咪咪溜进了竹染的房间,决定在他的床边守上一夜。
可惜竹染的房间只有一张床榻,因此她也只好委屈自己,变作狐狸模样,卧在床边的木地板上勉强过夜。
然而这一夜,她睡得很深,完全没有听到床上传出任何异样的动静。
可奇怪的是当她第二天早早地醒过来后,发现自己是睡在床上的,幺歌冥思苦想了几番之后,也只想出一种解释:估计是因为地板太凉,所以她昨天半夜迷迷糊糊地以为是在自己的房间,便爬上了床。
不过幸好一旁的竹染还在熟睡,并没有察觉出来。于是她便趁竹染未醒,连忙翻身下床悄声溜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夜里,她一如既往地趁着夜黑风高,偷偷地溜进了竹染的房间在他的床边睡下。这一次,她还特意对自己千叮咛万嘱咐,警告自己可千万不能再把这里当成自己的房间了。
然而她迷迷糊糊地睡着以后,就什么也记不清了。
这一夜,一切无恙,她彻夜未醒,甚至连梦都没有作,可当她再睁开眼时,却发现自己又躺在了竹染的床上。
“见鬼了吧!”幺歌在心底惊呼道
难道自己还有什么奇怪癖好吗?为何总是无意识的往一个男人的床上爬呢?
还好这次竹染依旧熟睡着,幺歌立刻溜出了他的房间,她心想:“这件事要是被竹染发现了,他肯定会借此机会狠狠地嘲笑自己一番的。”
第三日夜里,幺歌在自己的房间里盯着茶几上的烛灯,纠结着自己今晚到底该不该再去竹染的房间。
再三思量过后,她还是有些放心不下,便又一次偷溜了过去。
而这次,她蹑手蹑脚地走到竹染的床边,却发现他今夜睡的位置有些靠里,背对着自己紧贴着墙壁,外面留出了大半张空床,幺歌琢磨了一下,心想反正自己到了半夜还是会不由自主地爬到床上去,干脆这次直接睡在床上得了,反正明天一早起来就走,竹染醒来后也不会发现的。
想罢,她便化作一只小狐狸麻利的轻身跳上了床榻。
幺歌卧在离竹染不远的床边,刚闭上眼睛准备睡觉,却突然感觉到自己被一只手大力地搂住,她不禁“呀”地尖叫一声,一时失控又“砰”地一声变回了人形。
一阵浓郁的墨香味扑鼻而来,幺歌还是第一次靠着他这么近,也是第一次这么清晰地闻到他身上的味道,这种带着些许竹叶的清淡墨香,总让她有一种十分安心的感觉。
幺歌刚一抬头,便看到竹染那双深邃的眼睛正盯着自己看,眼神中似乎也有一些惊讶。
她整个人都僵住了,自己的身体被竹染一手搂在怀里动弹不得。
正当她绞尽脑汁的想着该怎么跟他解释的时候,竹染忽然用他那慵懒却又富有磁性的嗓音低声对她道:“怎么了?自己的床睡的不舒服吗?还是……想我了?”
幺歌顿时慌了神,她结结巴巴地对竹染道:“你…你没睡着啊?”
竹染轻轻地笑了笑,道:“是睡着了,只是睡的不沉,你刚一进门我就醒了。”
幺歌尴尬地笑了笑,接着便想从他的禁锢中逃离出去,可挣扎了几下却没能挣开,她担心自己会控住不好自己的力道而误伤到他,所以也只好放弃了挣扎。
竹染见幺歌不再反抗,反而得寸进尺地又将她往自己的怀里紧抱了起来,他低下头将下巴轻放在幺歌柔软的头发上,轻声细语地对她道:“所以,你偷爬到我的床上,是想做什么呢?”
幺歌红着脸小声道:“你那天伤的很重,还流了那么多血,我担心你伤还没好,夜里没人看着会出事,所以才偷溜进来的......”
片刻寂静过后,竹染从幺歌的头顶柔声对她道:“谢谢你这么关心我,但我真的已经没事了,别担心了。”
“那......我可以回去了吗?”
幺歌说完这句话后,竹染非但没有放开她,反而瞬间将她搂地更近了些,他无赖道:“不可以,你若不在我会睡不着的。”
“可是你这样我会睡不着啊!”幺歌内心绝望地呐喊着。
“骗人,难道你以前都不睡觉的吗?”幺歌戳穿道,说着她还趁机抽出一只手来,在竹染的腰间戳了几下。
竹染将她使坏的那只手又抓回自己的手中,假装为难道:“可是我这些天已经开始习惯有你在我身边了。”
幺歌听到这句话之后,顿时心如万马奔腾一般疯狂乱跳,她心惊道:“难不成他早就知道我这几天是睡在这里的?!所以今晚才故意在床上留出来一块地方等我上钩?!”
“好了,夜已深了,快睡吧。”
......
又是一阵要命的寂静,幺歌静听着头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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