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一块通透玉润的玉佩,双手递给宁窈窈。
等到宁窈窈含笑接了过去他扭头便对着村长说:“高某乃镇上一户商户,行商途中遭遇山匪抢劫,全身只剩下这一块玉佩,偶然经过此地,以此作为借宿经费,与宁娘子换得一处歇脚之处,只等家里人循着暗号来接。”
魏春蓝被他们这一番衔接顺畅的说辞惊到了,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们表演。
他们何时串的口供?
村长皱起眉,打量着他手中的玉佩,见的确不似凡品,一看便知昂贵异常,再看他通身的气度,白白净净细皮嫩肉的,一看就知道属于那种没做过什么粗活的公子哥。
这样的人,倒的确没有必要被宁窈窈这样一个乡村寡妇金屋藏娇。
李桂芝见村长皱着眉毛沉思不语,知道恐怕要被她三言两语翻了盘,顿时不乐意了,大手一扬,将魏春蓝推了出来:“你们骗人!你们说的话就是你们的一面之词,有谁能给你作证!还有,这魏家小妮儿的话,她作何诬赖你们?”
魏春蓝感受到所有人的视线都聚焦在自己的身上,顿时心里一慌,懊悔不已。
这个宁窈窈,早就有应对之策,还和高安宴提前串了口供,为何不提前跟她交代清楚?
非逼她陷到这种两难的境地!实在可恨!
魏春蓝支支吾吾的,不知道是坚持自己一开始的说法好,还是转头认了他们的说法好,一时间说不出来话来。
“说话啊!”
李桂芝再次使大力气推了她一把,逼着她开口。
魏春蓝欲言又止的张了张嘴巴,就在此时,一道男声突然插入,抢了白。
“二婶!还是我来说吧!”
宁窈窈颇为诧异的抬眼看过去,只见孙澄邈手里拿着一把小麦,穿过人群逆光而来,身后跟着喜笑颜开的副村长一行人。
孙澄邈看着那张多日不见的面孔,心里堵着许久的气突然就泄了,男人不男人他不想再放在心上了,只觉得能站在她身边就足够了。
“窈窈,抱歉,我来晚了...”
孙澄邈坚定的走到宁窈窈身边,轻声与她说道,不等她回应,便转过身子与村长带来的一行人对立而站。
李桂芝看着他的站位,两条眉毛拧在一起,颇为不解的诧异出声,声音尖锐刺耳:“孙澄邈!你疯了!这个女人的院子里搜出来了个男人!男人啊!”
孙澄邈看向她,嘴角含笑,波澜不惊。
“二婶,你可能误会了,这位高公子,还是我把他带来窈窈的院子的。”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孙澄邈微微向前一步,将宁窈窈从众人的异样视线中解救出来:“我在一次打猎完下山的途中,遇上了高公子,见他属实可怜,我家又小了些,只好麻烦窈窈,腾了间最偏僻的院子出来。”
他老实忠厚的目光看向村长:“我和窈窈订了亲,我日日都来,窈窈和高公子的关系,我最清楚不过。”
“此事,窈窈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