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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就长得明艳,蓦地染上血,在昏暗的屋子里,倒有种铿锵玫瑰的磨损感。亦像一朵开在奈何桥边的荼蘼花,诡异,妖冶,明知危险,却仍然想靠近。
太子漫不经心的瞥了她一眼,视线却猛地一抖,久久的定格在她的身上。
“太子殿下真是...武艺超群...”宁窈窈似讽似贬的瞟了他一眼,心里却不住的在骂骂咧咧。
什么人啊!
怎么现在试探人有没有武功都突然出手往人胸口上拍吗!
下次再碰上这样的人别怪她喷他一脸血!
太子原本就被她惊艳的回不过神,被她这么一看,顿时收回了视线,手抵在嘴边尴尬地咳了咳,莫名的有些心虚,转移了话题:“你说救安澜,怎么救?”
宁窈窈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手撑在身后的桌角,站直了身子,这才看向他。
吐过血后的嗓子有些沙哑,可在某人听来,却意外的性感好听。
“民女不过一介乡村妇人,几个月前成了寡妇,由于夫君留下来的家产颇丰,家里的许多院子空着。”
太子挑眉,心里不合时宜的产生了喜意:她是寡妇?
虽梳了妇人发髻,可她现下没有丈夫?
宁窈窈不知道他的打算,接着交代着高安宴的来历:“一日家中小憩,同村女子救回来了个男人,向我借用了一间院子,将他好生将养着。”
太子皱眉:男子?可安澜并未失踪啊?
虽说现如今的高亲王府被那个柳夫人防的跟铁桶一般,可他动用了皇宫之中最精锐的暗卫,打探来的消息也是高安澜被软禁在了祠堂,并无性命之忧也并未流落街头,这才是他不敢轻举妄动的原因。
既然那个男子不是高安澜,那又会是谁?
太子看向宁窈窈,等待着她的解答。
宁窈窈安静的垂眸,忽视着胸腔传来的痛意,再次开口时带了些难以察觉的虚弱:“那个救回来的男子,前期还算礼仪得体,后来却屡屡越矩,动不动想要对我上下其手,在我几次三番的疾言厉色下,一次情急,说他是高亲王府二公子,将来是要做世子的人,让我不要不识抬举。”
后面的两句话是她强编上去的,谁让那个高安宴让她烦的紧,这么说也不算冤枉了他。
太子的两条剑眉拧在一起,细细打量着宁窈窈:确实漂亮,漂亮又聪慧,要是换做了他...
宁窈窈的眉毛越皱越紧,脸色也越来越苍白,声音低弱下去:“太子只需要跟我回去,把高安宴捉回来,以他胁迫柳夫人,再把他塞到王爷面前破了他们母子的局,世子就...得救了...”
话音刚落,她直直的朝着后面栽了过去。
身后是尖锐的桌角。
“小心!”
太子一急,也顾不上什么太子身份,急急上前拽住她的手,见她面色苍白,便知自己下手重了些,当下便把人打横抱起。
“窈窈?”
“来人!传太医!”
他抱着她就朝外走。
“窈窈!”
一道男声插入进来,太子扭头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