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岚漫无目的一路南行,一路翻山越岭,不知跨越几万里,见有部落,方才停住。便打算找一人询问,如今身在何处。却不料,迎面走来的,竟是一个结匈病的老人,那老人胸骨突出,就如暴食后的公鸡一般。他们的语言,区别于九州之内,语速极快而吐音含糊,好在凌岚年幼之时,曾跟随白泽学习各邦文化礼仪,勉强可以交流。
那人说道:“此处为结匈国,隶属海外,一直以来,很少有人途径此地。”说完,竟然一眼兴奋地打量着凌岚。凌岚被盯着,感觉浑身不自在,便问那人,何以对自己如此好奇。那人回答道:“此次地处中原的西南方向,生活着许多人种,比如就近的有结匈人、羽国人、厌火国人、三苗国人,却唯独没有见过有人长有你这般模样。”凌岚也曾见过许多凶禽野兽、奇人异类,心想此地与大陆遥隔万里,人员面貌不同,不足为奇。便四下环顾,只见此地山河钟秀,草木旺盛,气候温暖适宜。那人见凌岚眼睛不停观察,猜测出凌岚为外地人员,只是劝道:“这位小哥,我看你是外地人,我劝你还是赶快离开为好。”凌岚听闻此言,心中一惊,心想:难不成此地有凶禽猛兽出现?如此倒好,自己还可以猎寻一些需要之物,试想以前自己打死的蛇蛟肥遗,竟然没有想到取一些金丹、皮革之类,实在可惜。那人见凌岚心存疑问,便赶忙解释道:“小哥莫要猜疑,我让你离开,其实是为了你好!你不知道,我们这里秩序很乱,人员一直被运往战场。”凌岚细问之下,才知道——此处山脉,有三种环境。其中一种,便是自己所在之地,也就是结匈人生存的地方,这里属低温河谷区,四季如春,遇雨成冬;向东南方向,是羽人国,属寒带型气候,长冬无夏,春秋较短,所以这里的人浑身长有羽毛;在结匈国的东方,是厌火国,属热带范围,长夏无冬,一雨成秋;而在结匈国的南方,是三苗国,那里靠近赤水,气候与结匈国无异。四个国家间,因为信仰与物资需求的不同,一直战乱不断。原来,此地盛产两种鸟,比翼鸟和灭蒙鸟。羽人国人喜欢捕食比翼鸟,但是三苗国人却视比翼鸟为神鸟;羽人国人信奉灭蒙鸟,但是结匈国人却喜欢捕食灭蒙鸟;羽人国因为常年寒冬,因此又时常抢结匈国人的粮食,因此三方时常发生战争。而那厌火国,擅长打造各式武器,不停向三方变卖,从中渔利,因此三方又合力抵制厌火国,因此,数百年来,此地带一直战乱不断。
那人似乎很久没有跟人说心里话,见凌岚还在迟疑,便拉着凌岚向自己家里走去,似乎要将心里的苦水倒尽。凌岚见那人说道这里的情况时,一脸悲戚,便想着对他安慰一番,因此只好跟那结匈人回到家中。那结匈人的家倒不是很远,就在不远处的山半腰之间。凌岚不一会便随那人来到结匈人的村寨。只是这里哪里像一个村寨,只有稀稀疏疏十几间房屋,房屋破败不堪,周围杂草丛生,坐在房屋门口的,都是一些妇孺老幼,望着凌岚,眼里满是疑惑和悲戚。那带路的结匈人说道:“小哥莫怪,我们这里男丁全被拉去充军了,因此,留下的不过是一些像我一般的老弱病残,现在见你这般与众不同的外人到来,难免好奇。”凌岚见那一个个老人及孩童的眼神,心中满是怜悯,这些人眼中没有半点光彩,似乎行尸走肉一般,便想着自己是否有些地方可以帮忙。
正要走进街头那结匈人的房子,突然一队人马气势汹汹地走来,那身着打扮,正是战士的模样。街头老人孩童,远远望见,赶忙躲回家中,紧闭了柴门。带领凌岚之人,赶忙要拉凌岚进到院子里去,那队人马却已然盯住了凌岚,正呼喊着,疾奔而来。来到凌岚面前,对那带凌岚得老人说道:“好你个阿蠡!竟然敢私通奸细!把他们两个押走,去将军处发落!”那名叫阿蠡的结匈人急忙解释,可是这批官兵哪里听得进解释,直接便押着凌岚与他走出了村口。凌岚一路并没有开口说话,他倒要看看,这混乱的局面,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情况。而他身旁的老人,却是一脸的歉意,一直用结匈人的语言,跟凌岚说着抱歉。凌岚不想让老人心存愧疚,赶忙安慰。
来到结匈人的军营,只见这里人员迥然有序,气氛肃杀严肃,只是两旁的人员,见凌岚与阿蠡被押进来,一半是好奇,一半是哀怨。这队人马之中,先是有人前去禀报,继而一队人马便来到了所谓将军的帐中。凌岚进了帐中,只见面前果然站着一个魁梧的中年男子,那男子全身藤甲,藤甲上面蒙有鱼皮,腰间挂一长剑,眼神威严而赤红。见凌岚与三苗国、羽国人及厌火国人不同,便上下打量一番。那阿蠡并无可疑之处,不过是一看尽世态炎凉的老人,而那凌岚,身着白色丝绸,长发散批于肩,眼神清澈而锐利,神态自若,自有一股超非凡俊逸的神采。那将军模样的结匈人对凌岚上下打量一番,便问道:“你是何方人士?来到此地意欲何为?”凌岚也不打算隐瞒,坦然说道:“我是一名炼器师,只是为了寻找冶炼材料,才经过此地。与那一同押来的阿蠡打听此地情况,却不想被误认为奸细,押到了此处。”那将军人物,见凌岚言语间透漏着自信与坦然,知道凌岚所言非虚,便命令手下,放回阿蠡与凌岚,且劝凌岚赶快离开这是非之地。
凌岚原本应该安安静静离开,只是想到了阿蠡村寨之中,妇孺老幼眼中的哀怨与悲戚,便在帐篷门口停住了脚步。向那将军说道:“我乃路过之人,原本不该打听你们的情况,只是你族之人,似乎个个心中阴郁,不知如何劝解。”那将军见凌岚眼神之中并无恶意,便黯然地向凌岚说道:“?吾子有所不知,结匈国与周边列国,早已经历了数百年的战乱,各族落之间,生产生活早已是混乱不堪,起初我们打着为信仰而战的旗号,而后慢慢演变成了物资的抢夺,直至现在发展成了生存之战。各族不断抽取部落的男丁,以侍一举灭掉其他种族,因此各方都不断战斗周旋,彼此之间也在相互消耗。其实,作为将军,对人员面貌、哪怕是官兵的面貌,我又何尝不知!只是,各部落之间,都有极端掌权者,以血海深仇为噱头,不愿与敌方和解。况且,各部落之间为了利益,结盟、背叛之事,不知已经发生了多少次。大家能够和平共处、休养生息,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想!我就想先与羽人国和解,只是——”凌岚见他欲言又止,便问道:“将军有何难言之隐?”那将军摒去帐外的门卫,见四下无人,才对凌岚说道:“吾子有所不知,结匈国有一国师,名曰尸丑,那尸丑,不知何原因,竟然能够让我族大王言听计从,也便是他,残害愿意和解的族人,并为不断讨伐各国,制造借口。要是没了尸丑,我族定可以免除战争之苦!”凌岚暗暗下定决心,愿意为结匈国,去会一会那名叫尸丑的国师,便对那将军说道:“我愿助你除掉那尸丑,不知怎样才能见到他?”那将军怀疑地望着凌岚,说道:“吾子何以愿意助我除掉国师?”凌岚也不隐瞒,直接说出自己的想法。那将军赶忙拜谢,说道:“只要能够除掉尸丑,换我族一片繁荣,就...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