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李衡阳进了皇城之后。
禁卫军才忍不住朝着车夫问道:“听说李大人是个年少气盛的公子哥,怎么今日一见?”
车夫遗憾的摇了摇头,感慨了一句:“世事难料啊。”
皇城道路漫长,李衡阳走在陡峭的楼梯上。
神情寡淡冷漠。
仿佛自己面前的只是平坦大道,而不是万人向往的皇城。
禁卫军刚准备喘口气,飞速的靠近的马蹄声,瞬间让他紧张了几分。
“殿下!”
他连忙行礼,抬手为萧墨廷牵好马。
萧墨廷到了眼停在皇城外的马车,蹙眉问道:“李衡阳来了?”
禁卫军虽然不知太子殿下是怎么知道的,还是恭敬的回了声“是”。
凌冽的长袍裹挟着冰冷的风闯进了皇城。
潇洒认真的双眸,此刻看上去竟有些凌冽。
和以往平静认真的模样完全不同。
御书房。
成德帝正在练字,酣畅淋漓的笔锋带着几分威压,压迫的人屏息不言。
下方站着道修长温润的身影。
正是安陌白。
“皇上笔锋迥劲,果真不凡,”安陌白轻声感慨了一句,抬眸道,“太子殿下的字也是极好的。”
成德帝收回笔尖,笑着扫了眼安陌白,叹了口气。
“还是不比之前了。”
说着,便将笔放在了一旁,坐在了身后的龙椅。
荣升立刻心领神会的上前,斟好茶。
成德帝抬手端起茶盏,嗅着茶香小酌一口。
“李衡阳还没来?”
安陌白抬眸扫了眼窗外的天色,轻声解释:“这个时辰,想必李大人正钻研古籍,所以来的晚了些。”
“哼!”
茶盏被重重地挡在桌上。
荣升立刻垂下头,掩下脸上的神情。
他在皇上身边数十年,早就将他的动作摸得一清二楚。
皇上生气了。
“身为内阁学士,不好好为朝廷做事,偏要研究古籍,真是可笑!”
成德帝猛地拍了一把桌子,动了怒。
安陌白立刻躬身,轻声道:“皇上不必动怒。”
他从衣袖中取出一副宣纸,递到了成德帝面前。
“皇上不妨看看这个。”
成德帝眉头紧皱,伸手将宣纸接了过来。
将其铺开在桌上。
酣畅淋漓的书法,笔走龙蛇,带着潇洒恣意,十分漂亮。
“看来李大人也是一个喜欢书法之人,这是在下偶然看到的。”
成德帝脸色稍缓,指尖在纸面上划过。
“皇上,李大人来了。”
他指尖微顿,清了清嗓子:“让他进来吧。”
闻言,安陌白立刻上前,将宣纸收好放在了一旁。
李衡阳迈进御书房,泰山不崩于前的神色终于有了片刻的松动。
“参加皇上。”
他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尘土,直直地跪了下去,重重地磕了个头。
即便是成德帝对他再有不满,见他这幅样子,气也消了大半。
“行了,起来吧。”
成德帝随手拿过一旁的奏折,蹙眉问道:“听说你最近在研究古籍,是关于古法礼节的,有何收获?”
“回皇上,臣才疏学浅,并无所获。”
李衡阳神情淡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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