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大诏。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猛然跪在地上,重重地磕了个头。
“臣遵旨。”
洛神花船。
顾绯鸢得知云喜并未大事的消息,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她侧眸看向一旁的月玲珑:“明天就是决定圣女的日子了。”
月玲珑眸光微怔,眸中闪过落寞。
原来时间过得这么快……
她缓缓看向顾绯鸢精致的眉眼,忽然有些不舍。
她也算和顾绯鸢同生共死过了,还没有会像顾绯鸢这样,对她这么好。
“是啊,”月玲珑叹了口气,“过了明天,我就再也不会缠着你了。”
顾绯鸢忽然转身,走向一旁的妆台。
那里放着她从国公府带来的所有东西。
她抬手翻了翻,紧接着指尖微顿,从其中拿了一个锦盒出来。
月玲珑余光瞥着她的动作,没什么反应。
直到她将锦盒朝着她递了过来,她才缓缓垂眸:“这是什么?”
“你打开看看。”
顾绯鸢将锦盒朝着她递了递,嘴角噙着笑意。
月玲珑不解的接了过来,看着顾绯鸢平静的双眸,很是疑惑。
她缓缓将其打开,瞳孔猛缩。
这是……
“你是怎么拿到的?”
她神色复杂,连同那双魅惑的双眸都在颤抖。
“那天我在孙大人府上找到的。”顾绯鸢话音微顿,又加上了一句,“别多想,我只是不希望你总是像一叶扁舟,没有方向。”
月玲珑眼眶微红,抬手抚摸着泛黄的纸面。
是月家的地契。
她还以为这辈子,她都没机会见到了。
她深深地看着顾绯鸢,嘴角缓缓扬起:“我对你这么不好,你为何还送给我这个,难道就不怕我跑了吗?”
顾绯鸢指尖微顿,没有吭声。
她只是静静地看着自己的指尖。
神情有些恍惚,她也不知道自己这么做究竟是对还是不对。
她深深地呼了口气,眉眼干净清澈:“如果你真有能耐,就赶紧走吧。”
月玲珑猛然抬眸,震惊的看着她。
她嗤笑一声,嗓音带着颤音:“顾绯鸢,你是不是疯了!我若是走了,那承担所有责任的人是萧墨廷,你不是喜欢他吗?”
到时候,她一定会后悔的。
顾绯鸢眉眼冷冽干净,她轻轻将地契从她手中拿过来。
抬手举在她的面前,语气冷淡:“我只是给你这个机会,至于要如何做,你自己来选。”
她将月玲珑的手抬起,将地契放在了她的掌心。
用力地攥了攥。
月玲珑下意识地将地契握的更紧。
她眸色复杂的盯着掌心,思绪满是混乱。
李衡阳带着一列禁卫军,护送着玉笛来到了船上。
后天便是需要将玉笛展现在众人面前的时间。
他须得派人好好将其守好。
整齐的禁卫军出现在船板上。
阁楼上的月玲珑眸光微闪,朝着下方望了过去,心头微颤。
终于来了。
她目光紧盯着众人之间的锦盒,心跳缓缓加快。
时隔多年,她终于再次见到这把令她痛苦的玉笛。
她缓缓松了口气,嘴唇微抿,眸中逐渐坚定。
终于一切都要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