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闲的很,就去城门帮着城管修缮一下城门楼,不要在我这晃悠来晃悠去。”
“你……气死我了,我可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你说谁是耗子?”
“我说我是狗行了吧!”
高枫然日常被毒舌,又不敢跟沈羨予正面刚。
眼下,委屈的皱起脸来,美如冠玉的小脸,霎时间蔫了。
沈羨予自然不是故意气他,见状,勾了下唇角,打趣道:“你成天跟我这个太监厮混,你爹不觉得有辱门楣了?”
高枫然是丞相家嫡子,也是独子。
不仅年少考取功名,还精通医术,现在是太医院的院判。
在京圈儿的“二代”们里,算是个头筹。
“谁敢惹你这堂堂九千岁大人啊,一开始我爹是不愿意啦……但是,现在满朝文武,哪一个不羡慕他有个能跟你沈羨予做好友的儿子?”
“真不要脸,夸我也就罢了,还要连带着夸自己。”
被戳破小心机,高枫然抿唇微笑。
沈羨予雷厉风行地抢了新皇的一切权利,当时,朝中一大半的官员都在狠狠咒骂他这个“篡位走狗”,恨不得立马划清界限。
只有高枫然,依旧和沈羨予玩的欢。
那时,丞相府一度被排挤得不成样子,几乎到了人人喊打的地步,气得高丞相也要跟高枫然断绝父子关系。
然而,半年后,一切都变了。
所有跟沈羨予作对的人,没有一个落得好下场。
唯独高家,引吭高歌,风头正劲,各种奖励官职拿到手软,成了朝中炙手可热的家族。
现在的丞相府,可是整个京城人人巴结的对象。
眼下。
说笑过后,高枫然俊脸微沉,神色复杂地看着堂而皇之躺在沈羨予床上的貌美女子。
“颜家经历两朝,屹立不倒,其中原因你很清楚。这个颜喜儿,绝不会是简单人物,放在你身边,一定是祸患。”
沈羨予头也不抬,面沉如水:“我心里自有打算。”
“啧啧,你不会是喜欢上她了吧?”
“胡说!”
“反应这么激烈,我靠,沈羨予你被我戳中心思了?”
“……”
沈羨予不语,蔷薇色的薄唇抿成一条线,生气了。
高枫然好不容易占了上风,不受控制地扯唇轻笑。
“给你机会,收回刚才的话。”
沈羨予撂下脸,高枫然瞬间语塞。
霎时,卧室内无比静谧。
“罢了,罢了,我的错,我不该开你玩笑……”
高枫然秒怂!
沈羨予这家伙,气场全开的样子,真是很难挡得住。
“施针的时间到了,她很快就会醒。”
细长晶亮的银针,在高枫然手中,像会舞蹈的蝶,在穴位上翩飞。
沈羨予凝眉,看着颜喜儿那张苍白无色的小脸。
高枫然斜睨他一眼,“哼哼,我就不打扰你们两个人‘甜甜蜜蜜’了,再见!”
言罢,一溜烟地逃跑了!
沈羨予失笑。
……
啊……难受……
胸口处窝心的痛。
浑沌的脑子,慢慢有了意识。
颜喜儿痛苦地扯了扯唇角:“嘶——”
刚一张口,动作牵动伤口,颜喜儿痛的嘶嘶哈哈。
小珠珠叹息:“宿主,你可算是醒了,这一场戏,你演的好辛苦。”
颜喜儿莞尔:“值得。”
她一睁眼,便知道,自己躺的是沈羨予的大床。
也就是说,是沈羨予跑来救自己的!
苦肉计,成功!
“嘎吱——”
开门声响起,躺在大床上沾沾自喜的颜喜儿,瞬间收起心思,紧张地凝视门外。
沈羨予推门而入,那张冷淡的俊脸出现在她面前。
是夜,屋内昏暗的珠光映在他完美的下颌骨上,凌厉极了,让人无端升起一股惧怕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