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到后背一阵发凉,忙不迭的把自己听到的和自己的想法全都说了,完全没有看到赵书熹脸色已经黑如锅底。
好啊,又是赵三!
她眼神幽幽落在汉子身上,声音阴测测的:“山里多的是凶禽猛兽,就算我哪天杀了你,往山里一扔!到时候大家发现你被野兽吃的只剩下一副骨头,只会觉得你真是倒霉,采药竟然遇到了野兽。”
“你最好歇了那些肮脏龌龊的心思,不然下一次,可就没那么走运了!”
汉子一听,只觉得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他有直觉,赵书熹真干得出来这种事。
“是是是,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冷哼一声,赵书熹抽出镰刀,背着背篓下山。
回到茅屋时已经快傍晚,一进去就看到容烬在屋外生火烧饭,颇有种贤妻煮饭等丈夫回家的错觉。
把背篓放下,她挑出一些药草,抱着进了房间。
容烬听着屋里传来异响,将手里的柴火扔进灶台,随后起身进屋。就看到赵书熹在用陶碗捣药,脸色紧绷着,看得出来她很不高兴。
“你在做什么?”
赵书熹扭头,露出一个假笑,“制作毒药,你最好不要惹我生气,不然……”
她用力捣了一下碗里的药材,墨绿色的汁液溅到她脸上,配上她虚假的笑,一下子生出一种诡异之感。
容烬慢悠悠坐下,缓缓说:“对付周老太还是赵三?”
赵书熹咬牙切齿,“赵三!这一次,不让他躺个十天半月消停消停,我就不信赵!”
闻言,容烬突然笑出声来,嗓音低缓,似是在嘲笑她的想法。
赵书熹瞪了他一眼,就听到他说:“我以为,你会毒死他。”
“……”
毒死……倒也不至于。
她将脑袋偏过去,语气带着些许傲娇:“我是医者,只救人,不杀人。”
当然,某些情况除外。
容烬勾了勾唇角,起身往外走,到门口时又停下,声音沉又缓:“待我伤好,帮你杀了那些你讨厌的人,如何?”
赵书熹心里“咯噔”一下,她听得出来,容烬没有开玩笑,人命在他眼里,犹如蝼蚁。
到底是怎样一个人,能把杀人说的如此轻松,犹如吃饭睡觉一样无所谓。
“不劳您大驾,我的事情我会自己解决。”
容烬没有多言,抬脚走了出去。
赵书熹低头继续制造迷药,心情却因为容烬一句话彻底乱了,她没有把握以后能否制衡容烬。
又捣鼓了一阵,制好迷药,她打算明天去探探赵三的行踪,在伺机下药。
将迷药放好,肚子已经咕噜噜叫唤开了,她推门出去,一扭头就看到容烬坐在灶台前。他的长袍铺在地上沾了灰,他却毫不在意,背脊挺直,一条腿曲着,手肘搭在膝盖上,另一只手往灶台里面加柴火。
明明是再普通不过的动作,可放在他身上,就突然有种赏心悦目起来。妖冶俊美的侧脸上印着跳跃的火苗,明灭不定,就像是一只不安分的手,故意撩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