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书熹说的很快,而且说的很全面,容烬觉得自己还没有说出口的那些话,好像也不用说出口了,赵书熹已经在某种程度上说明了拒绝了。
越是这样,他说的越是妥当,容烬就发现自己说出口的那些话,越是没有说服力。
两个人又开始回到了以前安静的一人做一件事情的状态,好像谁也不会互相打扰,可是他们都明白,他们心里的那些想法已经表明给对方了,而且即便是没有说出口的,对方也已经明白了。
两个人保持这样的状态,过了一段时间,直到吃完饭之后依旧是这样子想要说话,可是又没有谁先开口的状态,正在两个人别扭的时候,赵辛又来了。
这段时间里斯往村子里跑的频率特别高,就连陈家的下人也觉得一切不正常,虽然姑爷之前离开的时间也很多,不过去的地方基本上都是镇上,要么就是去自家的铺子看一看要么就是去哪里玩一玩赌或者是逗趣儿。
不知道怎么回事,赵辛去拿药的事情,好像在府中传开了。
一开始所有人都以为赵辛往村里面跑,是为了见那个他许多年没见的女儿,觉得他是因为和小姐一直没有生下个一儿半女的,所以想起了自己之前抛弃的那个女儿,即便是这样府中的下人也没有敢说闲话的。
直到突然有人说姑爷去村子里面并不是为了看那个女儿是为了去拿药,听说姑娘有什么难言之隐,所以才去找了神医到处找神医,可一直都没有治好,直到找到了这个神医才好像有了点用,一个男人有什么难言之隐,不就是那方面的事儿吗?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最难说出口的就是那一些事情。
这种猜测一般全都是很远的,再加上赵辛这段时间又一直往村子里面跑,回来的时候,便荣光满面,在府中呆久了,便会觉得整个人都不自在,大家的猜测便更加过分了,觉得赵辛肯定是因为这个原因在府中抬不起头。
苹果知道这件事情之后,也觉得赵辛传出这样的传闻很丢脸,本来想控制一下在腹中的这些传言,可是苹果知道这些传言如果自己越发的控制的话,反而会让他越加的膨胀,于是只好略过去不管,而赵辛还沉浸在这样的欢乐之中,能够找回男性的自尊,是他这段时间以来最开心的事情,面对着府中这些人的挖苦和排斥,容烬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可怜,反而是非常高傲的跟苹果谈话,而且两个人一直是处于对等的状态。
赵辛隔几天就来找赵书熹拿药,近段时间弄的陈府下人们私下议论纷纷,赵辛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你们说最近姑爷,怎么老是往镇上的那个回春堂跑啊?”
“还能是为什么,听说姑爷和小姐这么多年都没有孩子是故意的问题呢?去医馆还能干什么?肯定是看病呀。”
“你们都不知道我有一个亲戚是姑爷,从前同村,听说姑爷这些天还经常去看他,从前那个女儿呢,大家还都以为他会把女儿接到镇上来住,谁知道他女儿是回春堂的大夫,姑爷原来是找女儿瞧病去了。”
负责院子里洒扫的下人立在假山后面说道。
“要我说姑爷哪里有把女儿接过来的心思,要是姑爷早有这样的心思不早就接过来了吗?何必等到现在呢?”
“是啊,这么多年了,可没听姑爷提起过他从前的妻子儿女。”
“早些年听说是孤夜抛弃了他,在村子里的妻子和女儿,这才娶了小姐,住进了陈家,当时还不晓得真假,如今看看倒是有几分真听说那小姑娘可怜的很,娘也没了,爹也走了。”
“再可怜那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我们还是在府上做工的人呢,这些事情啊还是少说的好。”
大家想一想也是这个道理,如今那个姑娘可是成了回春堂的大夫,他们还只是吓人呢,这谁好谁不好的,哪里说得清楚。
这几个下人不再说话了,分开来,开始打扫院子,可陈芸芸的贴身丫头翠莲却听见了他们说的。
翠莲本想出口训斥他们几句,可听他们说的有鼻子有眼的,一时间也拿不住,怎么才好,听到他们不再说了赶紧回去告诉了小姐这件事情。
听了这个消息,陈芸芸紧紧的捏着帕子气的脸色苍白。
如今就连府中的下人也开始说这件事情了,这不是空穴来风,陈芸芸还在想为何这几日赵辛变得和从前不像了许多,竟有这个原因。
每次这些天房事和谐了,整个人也有自信了许多,又是在外面堵了半晌才回来,晚上一回来就想和妻子好好温存一番,想要展示展示自己作为男人的雄风。
“你怎么能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情,如今连府中的下人都开始传言,要是说出去我的脸面,我爹娘的脸面该往哪里搁!”
他们陈家怎么说也是镇上有头有脸的人家,若是这样的事情真的传出去,那他们成家就别想做人了。
“我告诉你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你不要再做什么多余的手脚!”
陈芸芸气急的扔下这句话,掀开被子便睡下了。
只剩下赵辛一个人光溜溜的在床下站着,原本以为已经十拿九稳的事情,现在突然出了纰漏,还被人这么不分青红皂白的骂了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