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约约的说话声。
她抬手按了按太阳穴,然后抬眼观察陌生的房间,这才猛的想起,这不是自己租住的公寓,也不是安家的闺房,这是——
这是白云深的家,这是白云深的房间,她今天下午就——睡在了白云深的床上。
她和白云深结婚了!
当这个信息跳上大脑时她又有些头疼,轻轻的拉开门走出去,才发现是白云深在阳台上跟人讲电话。
白云深讲的是她听不懂的鸟语,估计不是西语就是法语,反正不是她会的汉语和英语。
她觉得口渴,走向冰箱,拉开冰箱门取了瓶水,刚拧开盖子喝了一口,白云深就从阳台进来了。
看见她喝冰水,他当即皱眉:“自己都是医生,不知道大半夜的不能喝冰水么?”
“你这,也没温水啊?”
她是口渴得不行了好么?再说这大半夜的,等烧好开水,那得什么时候?
“谁告诉你没温水啊?”
白云深走过去,拿了旁边的保温壶和一个杯子,当即就帮她倒了一杯温水出来。
“诶,我都已经喝了两口冰水了。”
安然有些无语,谁知道他这东西这么齐全,连温水都能随时拿出来呢?
“所以不要再喝了。”白云深伸手把她手里的矿泉水瓶夺下来。
安然接过这杯温水捧在手里,然后看看壁钟:“哇,都零点了,6号已经过了吗?”
“现在是7号。”白云深在她身边的位置坐下来:“今晚是我们的新婚夜,我还以为你要睡到明天早上,还好你在关键的时候醒过来了。”
关键的时候?安然睁大眼睛看着白云深,一时间有些没弄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白云深眉头一挑:“新婚夜,洞房花烛,不要跟你说你这个妇产科医生不懂是什么意思?”
“你确定要跟我成为真夫妻吗?”安然皱眉问。
“难不成你就想做假的?”
白云深看向她淡淡的问:“你是在给他留机会,还是在给他增加心理负担?”
“”安然默,她跟凌风,应该是不再可能了吧?
见她半天不语,白云深掏出手机来道:“成,我现在给他打电话,把你的意思转给他,让他赶紧离开那个翟新竹回来,否则爷要他好看。”
说完,他迅速的翻着手机电话簿,作势要给凌风打电话。
只是,他刚翻到凌风的名字,手机就被身边的人夺去了,然后——
他听到轻微的‘砰’的一声,那是手机被摔到地毯上的声音。
而身边的女人,双手已经主动缠上他的脖颈,带着温水湿润的粉唇,主动向他的薄唇印了过来
安然知道,有些事情必须要断舍离,不管多么的舍不得,但也必须要去舍。
要让他安心,那么她也就要断得干脆,让他对她再无牵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