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阴白尸君一语方毕,却听见不远处的一片丛林里传出脚步声来,更有一人笑道:“重宝尚未现出,诸位就在此大相残杀,实在不妥。何不同心戮力,先行取了宝物,再议决归属,岂非更好。”
这一道人声沧桑之中略带一丝圆浑厚实之意,且在场众人除了逆隔天与九阴白尸君之外,几乎无人能够察觉到来者功行波动,可见来者实力起码不在众人之下。
九阴白尸君将巨戟竖握,朝着人声传来的方向望去,只是林内松荫繁芜,一片漆沉沉,无法看清,遂问起来者来历道:“阁下既已来此,何不现身一见,藏在林内偷窥岂是光明之士所为。”
话音刚歇,已见自林内松影里走出一老一少两道身形来,老者肌若婴儿,双目透精,一身正笼罩着一层淡白气焰,熊熊燃烧着,不过却未伤及自身半分。并肩而来的还有一位青年俊彦,细眉狭目,面如白玉,唇红似血,紫袍玉带,好一派贵气凌人。
来的正是毒仙门掌教云啸天与已覆大魏皇室血脉,位该太子,将来大魏国君的拓跋扶柳。
云啸天腰间插着一柄两尺来长,双面利刃的玉斧,飞华凝彩,莹然夺目,正是镇门至宝钧天玉斧。在另一侧腰上则别着一只朱漆葫芦,上面贴着三纸封条,应是某种强力的符。
众人见来者似颇有些来历,只是看不出究竟出身何处,中以逆隔天身份最尊,地位最高,遇事自当由其出头,乃是不争之事实。逆隔天走下剑来,朝来的二人一拱手道:“二位高人想必并非是本国中人罢。”
云啸天略一回礼,捋须说道:“台驾好眼力。不错,我二人均非唐国中人,身属北方小国,鄙寒苦地,说了出来诸位怕也不知。”
逆隔天随又问道:“并非是逆某眼力上佳,而是中原门派老夫皆是略有所识,但对阁下二人却是全无印象,料非本国之人,不意确实如此。方才阁下此地重宝,看来意图也甚明了,定是为了此山中的宝物而来。”
云啸天却是一阵大笑,未作回答。逆隔天跟着诘问道:“难道逆某说错了?”
顾自长笑一阵后,云啸天摇了摇头,道:“是也不是。老夫此来不过是为了办两件事,若得一件成,就算是大功告成了。”
逆隔天道:“请赐教!”
云啸天朝在场的一种门派人望了一眼,吐气开声道:“事情倒也简单,只是看诸位陪不配合。其一,老夫远涉而来,自然是为射利。不过在老夫看来,利则有二,一为此地重宝,二为盟订之誓。”
逆隔天抚髯长笑一阵,道:“阁下说话好是玄深,倒是让我等弄不明白了,何为盟订之誓?”
云啸天立在一旁,那随之而来的拓跋扶柳走了出来,朝众人解释说:“盟订之誓就是要在场诸位保证归我麾下,帐前听用。”
此话一出,众人终于是听了明白,其中九阴白尸君手中真气一撤,默诵灵诀,巨戟登时烟消云散。整个人都似罩在一圈烟水冷波之中,烟气缭绕的,越众走出,朝那拓跋扶柳道:“若是在下猜测不错的话,这位公子想必是亡国遗嗣,皇室血脉罢。”
拓跋扶柳略一侧身,微微昂首道:“不错,在下复姓拓跋,名扶柳,乃是昔日大魏国皇储之后。岂料家国衰微,坠地忧深,为奸贼宵小所覆灭,为重振魏室万里江山,自须非凡势力同志一心才可办到。”
九阴白尸君眉头略是一邹,旋即又展了开来,淡淡道:“阁下此念倒是危险,我等虽是江湖中人,少不了杀伐争斗,终年里走风冒雨,过着刀口舐血的日子。目下,本朝所辖无不四海升平,繁荣昌盛,天下净土,十九皆属我朝统治。难道我等就愚蠢至此,放着太平日子不过,去助你完成复辟虚幻痴妄的大魏王朝之梦,那不成了无知无识之士。”
拓跋扶柳回道:“谬也,谬也。眼下唐室江山虽然有固若金汤之貌,实则早已有蠹虫朽木之兆。诸位若是能孝顺我大魏,日后自有一番封赏,封侯拜将,实邑千户实不在话下。可是,如果各位冥顽不灵,不识起倒,一意背道而驰,那怕是难得下了山去。”
一旁听了许久的姬如秋终于耐之不住,款步走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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