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黑吃黑。”
钱如意连忙解释:“真不是。”
花如月怒道:“不是个屁。哑巴呢,你们把哑巴整哪儿去了?”
这时,马车已经拐进一个僻静的胡同里。卫元章忽然身形暴起,猿臂疾舒,劈手将钱如意从车厢里揪了出来,提着她足尖一点,骤然从马车上倒飞出去好远,落在马车前头。
紧跟着,一张大网从天而降,呼的一声将车厢连同没反应过来的花如月一起,扣在了网下。
“怎么回事啊?”钱如意在卫元章手底下挣扎。她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月娘是好人。卫元章,你想干什么?”
“好人?”卫元章冷哼一声:“江洋大盗要是好人,那天底下还有坏人么?”
钱如意一怔:“什么意思?”下一刻她顿时明白过来,卫元章口中的江洋大盗是谁了。她不可置信的转头望向花如月。
花如月这时,却涤荡尽了一身的风尘气息,骤然间仿佛脱胎换骨一般,露出一身豪杰之气:“我夫妻二人替天行道,行侠仗义。
反而是你们这些朝廷的鹰犬,搜刮民脂民膏,伤天害理。”
卫元章冷笑一声:“花如月,你难道真的不记得我了么?”
花如月这时,倒也不惊慌,盯着卫元章看了许久:“你是卫三?”
卫元章点头。
花如月顿时面如土色,仰天高呼:“天要绝我夫妻啊。”
钱如意一头雾水:“到底怎么回事啊?”
花如月颓然道:“不提也罢,不过是昔年一时糊涂,犯下的旧案罢了。”
却听卫元章道:“他们夫妻二人在江南一带杀人越货,犯下累累罪行。早年我还在外游历之时,偶然撞见。无如这二人狡猾似狐,我一直没有能够将他们捉住。”
钱如意仍旧不敢相信:“月娘竟杀过人?”
花如月默然无语,竟是默认。
“这……”
卫元章摆手,示意那些衙役们将花如月拿下。
花如月倒是并未反抗:“哑巴呢?”
“跑了。”
花如月脸上竟然一喜。
不过,下一刻卫元章就给了她当头一棒:“你知道是谁告诉我,你会在京城的聚英楼出现么?”
“谁?”花如月似乎想到了,但是不肯相信。
卫元章冷笑一声:“你的丈夫。”
“不。”花如月摇头:“不可能。哑巴不会出卖我。你胡说的。”
卫元章道:“我也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样做。所以还要问你。”
花如月紧紧绷着双唇,显然不会说。
卫元章也没想在这里询问她,因此也没有再追问下去,只是命人将她先行押走。
钱如意苦笑:”说来话长。“
卫元章看她的模样十分的憔悴,因此也就没有再多问,而是转而道:“你是回家还是去哪里?”
提起‘家’字,钱如意便鼻子发酸,她吸了吸莫须有的鼻涕:“不知道你听说了没有,陆子峰的媳妇死了。”
卫元章浑身一震:“此话从何讲起?”
钱如意见状,便明白,卫元章对此一无所知:“京中都是怎么传说玉匣关内一带的事情的?”
卫元章想了想:“其实也没什么。我也不瞒你说,朝廷里如今各种声音都有。皇上久不上朝,很多目光都盯在这里,对于金山县那边,反而关注的不多。之前提起开关通商的事,还有很多官员反对,如今全都顾不得了。朝中要是不出事还罢,要是出事那就是翻天的大事。”
钱如意点头:“原来如此,竟是顾不得了。”
卫元章道:“就是这么个意思。”
钱如意道:“那我也不能回陆家去了。”
卫元章道:“那你能去哪里呢?”他将钱如意打量了一遍,实在是她那单薄的样子,一个人真的活不下去:“你要是不嫌弃,不如我先给你找个地方安置下来,其余的以后慢慢计较。”
钱如意于黯淡中生发出一股喜悦:“你真的肯帮我么?我可是没有什么能够报答你的?”
卫元章垂头笑道:“只是不要令人误会了,我是在养外室也就是报答我了。你不知道,我家里得母老虎,厉害的很。”
钱如意闻言,矮身便跪倒在卫元章面前,发自肺腑的感谢:“哥哥在上,受妹子一拜。从今往后,您便是我的亲哥哥了。”
卫元章又是一笑,却带着几分牵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