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榻上休息叱奴太后,被吵醒。
“没看到我在睡觉吗?”
宇文直在床榻前止步:“母后。侯莫陈晖遭遇行刺。我堂兄出宫。”
叱奴太后坐起身,叫两名宫女退下:“儿啊。这到底怎么回事?”
宇文直摇头。
“我叫阿会去打听了。应该很快能得到消息。要不母亲你召见荣茵进宫问问情况?”
叱奴太后斟酌。
“荣茵的夫君刚刚遇险,我这样急着招荣茵进宫好吗?说不定,别人又会说我无情。”
宇文直想想也是:“我只是顺口一提。母后,反正这事有宇文护解决,我们也不用费神。”
叱奴太后再一想:“兴许,这对我们还是一个机会。阿直,你代表我去探望一下侯莫陈晖吧。”
想到能名正言顺见到荣茵,宇文直欣喜:“我这就去。”
等宇文直走了,叱奴太后去到殿外。
姚姑姑回来。
“皇太后。二公主哭晕了。你要不要过去看看?”
叱奴太后才没心情管宇文嬨的死活:“豆卢宁和豆卢勣去灵堂吊唁了吗?”
“来过。两父子明显生疏。间隔距离很远。”姚姑姑等着叱奴太后示下。
叱奴太后冷笑:“太师这招还真有效,用一个二婚的公主,就让豆卢父子间起了隔阂。”
汲姑姑附和:“只要豆卢宁和豆卢勣闹翻。豆卢勣的生父豆卢恩,也不敢再给其兄豆卢宁过继儿子。豆卢宁无子,将来就无人送终了。”
叱奴太后想想:“既然不能为陛下所用。绝了也好。刚才阿直来了,说侯莫陈晖遇袭。”
汲姑姑吃惊。
“太师要装好人。就算对侯莫陈晖父亲侯莫陈崇不满。也不会选在给姚太后办丧事的节骨眼上动手。”
叱奴太后认同:“我也是这么想。这事关系重大。所以,我得等消息,不能去灵堂。”
“我知道怎么向众人说了。”汲姑姑退走。
叱奴太后望向远方。
汲姑姑经过花园,被顺阳公主堵住去路。
“姑姑。我母后在哪里?”
汲姑姑敷衍。
“侯莫陈晖受伤。太后正去找陛下商量此事。你最好不要过问。赶快回府吧。”
顺阳公主犹豫,要不要去找宇文邕?
汲姑姑又劝:“伽罗病重。陛下在气头上,你别把撞晦气。”
“知道了。姑姑你去忙吧。”顺阳公主拐上一条道,直接到宫门外,坐马车回杨家。
这时。尉迟凝正往外走。
顺阳公主叫住尉迟凝:“你去哪里?”
尉迟凝客气回道:“听说侯莫陈晖遇刺。你和大哥进宫未归。婆母让我代表杨家去探望侯莫陈晖。”
“别去了。”
“为什么?”
“去见婆母。”顺阳公主拽着尉迟凝,去到吕苦桃的院子。
坐在走廊长椅上打盹的吕苦桃,听到声响,睁开眼睛。
“你们都来了。”
顺阳公主松开手,自顾走到吕苦桃面前:“母亲。你怎么能犯糊涂呢?”
尉迟凝帮着吕苦桃说话:“有什么不妥之处,请你明示。”
顺阳公主叮咛:“母亲。眼前是陛下和太师较量。我们杨家没能力主导局面。那我们就闭门谢客。”
尉迟凝反对。
“公主。大哥和伽罗和离,已让外人认定大哥薄情。侯莫陈崇是朝廷元老,其子受伤。我们若不表示,别人又会说是公公对侯莫陈崇傲慢无礼。你还想不想让公公在朝堂上有一席之地?”
尉迟凝说得也有道理,顺阳公主略思:“你要去,我也不拦你。但你千万不能见荣茵。问候一下侯莫陈崇夫人,就赶快回府。”
尉迟凝看向吕苦桃:“母亲。还有别的吩咐吗?”
吕苦桃晃晃手。
“那我就去了。”尉迟凝快速走人。
吕苦桃看出顺阳公主气不顺:“公主。我知道你和阿凝都是为了杨家好。你们想得都没错。可眼下这局势。我们很难做到尽善尽美,不被人说闲话。不前不后露个脸就行了。”
顺阳公主坐到长椅上。
“母亲。皇太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