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官府。宇文护靠在坐榻上,问坐在案几侧边台阶上的宇文会:“你说绑架独孤伽罗的人,会是什么人?”
宇文会手中一边玩弄着折扇,一边说:“想让你倒霉的人。”
宇文护皱眉。
“我想知道具体,是哪一拨的人?”
宇文会犯难。
“父亲。你手下养了那么多人,就没人为你分忧吗?”
“我手下的人查出来真相,不一定是真相。让他们查,只是给朝臣和百姓一个合理的交代。我们必须要弄清楚事件的来龙去脉。”宇文护等着宇文会回答。
宇文会略微思考:“依我这见。这事必然是皇宫内的人所为。”
这点与宇文护想的一样,宇文护脸色缓和。
“依据是什么?”
“伽罗坐的马车,是普通的马车。而且是临时出宫。先知道的此事的人,是皇宫的人。”宇文会笃定。
宇文护琢磨。
“我也认为绑匪,极有可能与宫中的人勾结。住在宫中有这个实力的人,不少。我们从哪里查起?”
宇文会头痛。
“父亲。伽罗平安回来。你的人也在查。容我去各处打听消息,我们再做定夺。”
一时想不到更好的办法,宇文护同意。
“去吧。”
“嗯。”宇文会出了天官府,直奔道会苑的上善殿。
宇文直正坐在案几前別闷酒。
宇文会劝道:“叔。怎么又喝上了。酒喝多了会伤身。”
宇文直饮尽杯中的酒,一边给自己斟酒一边说:“雨下得让我心烦,就喝两杯。”
“不要再喝了。”宇文会坐到宇文直侧边的位置:“荣茵有危险。”
宇文直心里担心,但也没做过度反应:“那是侯莫陈晖的事情。”
宇文会把宇文直手里的酒杯夺下,放到案几上:“如果陛下怪罪侯莫陈晖,荣茵也得跟着遭殃。到时荣茵成了罪妇。你若想帮荣茵,也来不及了。”
宇文直叹气。
“若我在这个时候出手相助荣茵。别人就会把侯莫陈晖身边发生的所有的不幸,都算在荣茵头上。我也撇不清责任。算了,就这样吧。反正你父亲也能查出结果。”
宇文会恳求。
“最近发生的几个案子,让我父亲脸上无光。你若出手相助,不仅帮了我父亲,还可顺便帮荣茵。”
宇文直犹疑。
“就这么定了。我要去见你皇兄。”宇文会往外走去。
宇文直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笑,整理好衣服,出宫去不漏寺看望荣茵。
伺候荣茵喝中药的丝茵见宇文直来了,和荣茵交换一个眼神。
荣茵没理会。
丝茵急忙向宇文直行礼:“见过六殿下。”
宇文直和气说道:“我们是亲戚,就不要这样见外了。你去外面守着,我和荣茵说几句话。”
“是。”丝茵退到门外,关门。
宇文直坐在床榻前,用袖子帮荣茵擦嘴上的药渍:“别生我气了,好不好?我那是......情不自禁。”
荣茵扭头。
宇文直将荣茵的脸扳回面对他:“我真的不是玩玩。你信我吧。”
荣茵眼泪忍不住流下。
宇文直只得稍稍远离荣茵:“你要是愿你,我接你进宫。这样总行了吧?”
呯!房门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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