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邕前来。
“兄长。伽罗的手已冰凉,出伽罗有个好歹。你怎么朝臣交代?”
宇文护冷漠回道:“我为什么要向朝臣交代?”
宇文邕气急。
“兄长。平常,我什么事都听你的。可今日这事,你做得过分了。”
“你给我闭嘴,老实待着。我自有我的安排。待会儿,你就知道了。”宇文护往门外走去。
宇文邕双手握拳,很想打宇文护,最终他放弃了与宇文护同归于尽的想法。
宇文护走到天官府大门口,望着大门外倒在雨中的独孤伽罗。
雨越下越大,天空逐渐黑成一片。
没过多久。
一个面色暗沉身着灰色长衫的中年男人,带着一个穿着白色蓝边长衫长男子,向宇文护下跪。
“在下李檦,没管好继子李椿。特来向太师请罪。”
宇文护问李檦身后的年轻男子:“李耀,你来干什么?”
李耀吞吞吐吐:“我......是来......”
宇文护严厉问道:“你是不是也帮着李椿欺骗我?”
李耀连忙否认:“没。独孤佳音去看的那个孩子......是我的。”
宇文护半信半疑。
“你糊弄我?”
李耀伸手发誓:“那个孩子,是我和一个被流放的女子所生。那个女子认识独孤佳音,就委托独孤佳音把那个孩子,转交给我。所以,就没对外说。”
宇文护又问李檦:“这事,属实吗?”
李檦回禀。
“属实。”
宇文护愤怒:“李檦!你身为朝廷命官!知法犯法!为何刻意隐瞒?”
“那个孩子母亲,是侍奉先帝孙太医的女儿。先帝被人毒杀后,孙太医被吓死,其族人被您流放蜀地。后来得知孩子母亲生下孩子去世。我无子。过继的李椿不成气。我确实存有私心,想养那个孩子当孙儿。”
宇文护又质问李耀:“你又是存得什么心?”
李耀哆嗦着回话:“我......二弟娶了你堂妹义安公主。我是怕.....我叔说怕公主不高兴。我就......”
宇文护气得不说话。
李檦给宇文护磕头。
“我兄长李弼在世时,一直跟随您。我自不敢不违背兄长嘱托。如今事情闹大,若惹出人命,家宅不安。我就是到地下,也无法向兄长交代。请太师明察。”
宇文护扶李檦起身:“有人匿名告密,说独孤佳音牵扯到赵贵谋反案。我不得不小心。既然已经说清楚了。就带着李耀回吧。”
李檦恳求。
“那个孩子呢?”
“等我把事情问清楚再做决断吧。你们先回吧。”宇文护叫侍卫拿伞送李檦和李耀叔侄俩离开。
宇文邕跑到宇文护身边:“兄长。我可以带伽罗走了吗?”
宇文护转身进了天官府。
宇文邕抱起地上的独孤伽罗,跑到昭阳殿东阁,将独孤伽罗放到床榻上。
早已等待的薛女医,快手给独孤佳音诊脉:“气息平缓。体温太低。”
独孤惜音端着一碗热的姜汤,从门外跑进来,站到床榻前:“我妹妹怎么样?”
薛女医扶起独孤伽罗:“快喂姜汤。小心别让她呛着。”
独孤惜音拿碗里的勺子,舀姜汤。
独孤伽罗伽罗喝了半碗姜汤,逐渐清醒:“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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