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尉迟凝没出声。
宇文护看着尉迟凝:“你这孩子,怎么突然变深沉?”
尉迟凝恳求:“太师。我不是为杨汨说情,但有几句话请你听我说完。行吗?”
宇文护点头。
“太师。杨汨这次口不择言,伤了陛下颜面该罚。可杨汨是随国公的女儿。”
宇文护听着不顺耳:“照你的意思,我还帮着杨汨说情?”
尉迟凝连忙辩解:“我是想说,杨汨和六殿下这门婚事对你对我对顺阳公主都有利。杨汨心性简单,犯错主要是因为其生母挑唆。如果将杨汨与其生母亲分开。事情就会简单。”
宇文护考虑。
“如此真的没后患吗?”
“就算这门婚事最终不成,拖延一段时日,对朝廷也是有用的。”
宇文护露出欣赏的表情:“阿凝。你果然是历练出来了,看事情非常透彻。就依你吧。”
“谢太师。”尉迟凝退走。
宇文护看完一个奏折,批阅后,放好奏折和毛笔,直接去昭阳殿西阁。
此时,宇文邕正在喝酒看歌舞。
宇文护咳嗽一声。
站在宇文邕身侧蒲绒,赶快领着舞姬退下。
宇文邕懒懒看了一眼宇文护:“兄长。快坐下来,陪我喝一杯。”
宇文护站在案前:“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为兄帮你出一口气,如何?”
宇文邕有了兴趣,靠近宇文护:“什么好办法?”
“我调杨坚,出任小宫伯下大夫。再让杨汨和其生母去寺庙里住。”宇文护观察宇文邕的反应。
宇文邕失望。
“让杨坚协助掌管皇宫的侍卫,我信不过。嘴贱之人,在寺庙里待几天,回到原处依旧活得好好的。”
“那我将杨汨弄到宫里当差,就像李盼祯一样。”
宇文邕略思。
“我没意见。不过......我母后爱面子,不可能接受我弟的正妻当过女史。”
“那我就送杨汨,去给独孤佳音作伴。我想你的伽罗会高兴。”
宇文邕喜上眉梢,大笑地后,夸赞宇文护。
“兄长高明。要不要陪喝两杯?”
“你慢慢喝。我还要知会你弟。就不陪你喝酒了。”宇文护往殿外走。
宇文邕喝完杯上的酒,高唱民歌:“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宇文护听到宇文邕的歌声,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这时。汲姑姑搀扶叱奴太后到来。
宇文护放慢脚步。
叱奴太后走到宇文护身边:“太师。听说阿邕在喝酒。你帮忙劝劝吧。”
宇文护恭敬回道:“陛下偶尔纵情,也无伤大雅。我和陛下商量过杨汨的事,杨汨是该好好教导。”
叱奴太后装出为难的样子:“杨汨是随国公的女儿。你这样做,好吗?”
“进了皇宫,就得按皇宫的规矩办。你去看陛下吧。”宇文护离开。
汲姑姑问叱奴太后:“我赞成管教杨汨,但严厉处置会伤害与随公国的关系。”
叱奴太后哀叹一声:“这是我第一次看走瞧人。如果杨汨斯文有教养,也不会有今日的事。这完全是杨汨的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