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罪臣之后。”
独孤伽罗吸了一下鼻子,抑制自己的心酸。
“这里皇宫,不该说的话要少说。六姐。你来找我什么事?”
独孤惜音调整自己的情绪:“我给荣茵说了,不让丝茵进宫。推荐了杨汨留在荣茵身边。你看妥否?”
独孤伽罗没反对。
“还有别的事吗?”
“二件。李盼祯和丝茵,如何安排?你去齐国,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我最担心丝茵的安全。”
院子不方便说话。
独孤伽罗带着独孤惜音去了荷花池的凉亭。
“六姐。你要清楚,荣茵与侯莫陈晖顺利和离,是为了保住六殿下和皇室的颜面。陛下和皇太后给太师施压。之前,荣茵和丝茵婚事,是陛下和太师亲定。要是丝茵再和离,这就相当于打了陛下和太师的脸。”
独孤惜音心情变得沉重。
“丝茵既然成为我们的妹妹,我们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在尉迟家受苦。”
独孤伽罗示意独孤惜音别激动。
“听我说完。”
独孤惜音强迫自己闭嘴。
独孤伽罗告诫独孤惜音:“陛下和太师心中,对我们独孤家容忍是有一定限度。我主动退到皇宫外,也是在小小心翼翼不触碰太师的底线。在皇宫中,独孤家的女人,只能有一位在尊位。”
独孤惜音心中不平衡。
“该处在尊位的是你。为何要让给荣茵?”
独孤伽罗看着独孤惜音:“在这世上任何有用的事物,都得用价值的物品换。荣茵和丝茵帮我脱离杨家,给我自由。我就得尽力给她们想要的富贵。否则,她们与我们无亲无故,凭什么拼死相助我?”
独孤惜音心疼。
“万一将来发生废立......也许,荣茵就会成为下一任皇后。这代价,也太大了。”
独孤伽罗怕独孤惜音,去打压荣茵。
“这笔帐,不能这样算。如果没有荣茵和丝茵牺牲她们的婚姻,牵制住了尉迟迥和侯莫陈崇两家。宇文护也不会给我们几个姐妹见面的机会。我们没有机会去接触朝臣,集聚力量,拿什么去为父亲翻案?”
宇文护专权,已经杀了皇帝宇文邕的两个哥哥。
宇文邕坐在皇位上,艰难自保。
如果独孤伽罗当了宇文邕的皇后,要遵守皇宫规矩,活动范围受到限制,未必要能力为父亲独孤信报仇。
相比之下。
在宫中外,利用各种机会,接触有兵权的重臣。这对独孤家来说更实在。
宇文护防着独孤家。
独孤伽罗让荣茵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代表独孤家守在皇宫里,也是不得已的办法。
大道理,独孤惜音懂。
可一想到,将来皇后宝座是与独孤家没有血缘的女人坐。独孤惜音心里真的不是滋味。
独孤伽罗转移话题。
“丝茵必须留在尉迟家,我给丝茵说过她的任务。六姐。蜜蜂事件后,我想尉迟家的人会收敛一些,不会虐待丝茵。”
独孤惜音不放心。
“要是丝茵再受欺负,怎么办?我能去打丝茵的郎君吗?”
独孤伽罗含糊回道:“希望别走到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