斛律须达谨慎说道:“陛下。我也想立功。可我更知道,没有什么比您的名誉更重要。我斛律家受陛下厚待。不能眼看着您和长广王失和,影响国事。唯有退一步,这才最好的办法。”
这话高演听着顺耳,不过高演也不信这么严谨的话是斛律须达想出。
“是谁给你出的主意?”
斛律须达如实相告。
“是阿敏救出两个孩子。在出事的官驿遇上我的人。阿敏说必须得去把胡氏和元氏找回来。我派了一个得力的人跟着阿敏。也在沿途留了人。如若有新消息,一定会及时传回来。”
不争功,想事周全,高演对斛律须达的表现很满意。
“你接着找胡氏和元淓。”
斛律须达应声。
“好了。我也不打扰你休息了。”高演带着他的侍卫回宫。
罗仁请求斛律须达:“麻烦公子找个合适的机会,让小公子回复自由。这样就不会牵连到我的妻子。”
斛律须达心里没底。
“阿敏把这么大的功劳给我。你说阿敏有什么想法?”
高颎是独孤伽罗最好的朋友,保住高颎就保住独孤伽罗。罗仁当然不会说高颎的坏话。
“阿敏公子,没你想得那么复杂。据我观察多日,我认为阿敏有容人之量。他非常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他更知道凭借他一人之力,不能让小公子脱险。”
斛律须达认同:“你也歇息去吧。我还要准备去接应阿敏。”
“是。”罗仁回到他的房间,也是辗转难眠,心里祈求高颎别出事。
斛律须达心里有压力,没心思多睡,一早起身在院子活动身体。
斛律须达的手下,也相继续从贺若蕾家的院子出来待命。
听到院子有脚步声,罗仁赶快出门。
“斛公子。要不要洗脸后再走?”
“不用。是我打扰你没睡好觉。改日我一定请你喝酒。我还有差事,就不与你聊了。”斛律须达走出院外,坐上马车,带着他的人回到斛律府,叫随从休息。
斛律须达的父亲斛律光,出来接斛律须达:“平安回来就好。娄定远昨晚就派人来知会我。”
“父亲。我用完早膳就得出发再去寻人。”斛律须达跟随斛律光向游廊走去。
周围没有人时,斛律光向斛律须达说:“昨晚有人给我报信说你回来。后又听说娄定远带很多人去城楼。我这心一直悬着。你是怎么避开冲突?”
斛律须达把他遇到的事,简单与父亲斛律光说了一遍。
斛律光叹了一口气。
斛律须达不解。
“父亲。阿敏是我的朋友,他帮我也是出于善意,最多以后我们在官场上照应他就是了。”
斛律光停下脚步。
“阿敏想事周密,有丞相之才。如果你们真能成为朋友,也不失为一件好事。可我隐约感觉这个阿敏,太过聪明。按理来说,阿敏带着他家少主来齐国,凭着阿敏的本事和长广王的交情,应该能得到一个不错的职位。”
斛律须达不认同。
“阿敏的少主小公子与长广王的妻子胡静之关系好。后元淓做了长广王的妾。听说也是阿敏帮着元淓。这中间牵扯到立长广王世子的问题。长广王自然防着阿敏。不会给阿敏高官。父亲。你的忧虑有道理。可你忽略一点,阿敏是与和士开一起走。按理来说,这两人应该留一人在长广王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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