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韶:“你的事情办完了吗?”
感觉妻子元渠姨有话对自己说,段韶停下脚步等元渠姨。
元渠姨去到段韶面前,压低声音说。
“陛下来过,见过皇太后。我也瞧见陛下和施壹说了话。从陛下的神情中,我感觉他们一定做了什么事。”
段韶心里有了数。
“我去见皇太后。”
元渠姨拉住段韶:“你说话要小心。这个时候,皇后病着。可能会变立皇太子的事。”
元渠姨和皇后元舒培同出元氏家族。
元渠姨想帮皇太后的儿子当皇太子,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但段韶得站在她姨母娄昭君那边。元渠姨担心段韶不帮自己,担心也是有道理。
段韶安慰元渠姨。
“我姨母,不是随意能说动的人。你去看看皇后。我去找姨母。”
得到段韶的保证,元渠姨这才安心。
段韶进了偏殿,向坐在案几前闭眼念佛经的娄昭君请安。
娄昭君缓缓睁开眼睛,叫站在身后待命的姑姑出带殿外守着。
段韶站到案几前。
娄昭君叫段韶坐到自己身边。
“陛下来过了。平秦王也是精明。利用浸了油的麻袋来害娄定远。这实际上,也是在挑拨娄家和平秦王的仇恨。”
段韶低语。
“姨母。你是经过换朝的人。你怎么也想得这么简单?”
“……”娄昭君警觉,等着段韶回答。
段韶轻声说:“我进宫前,找人去打探过。在卖麻袋的人那里根本没查到与浸油麻袋上的那种油。”
这就意味着,麻袋出问题,根本不是卖麻袋人的问题。
而是,卖麻烦正常进货的麻袋,被人替换了。
娄昭君重新捋思绪。
“这么说……有人要算计的,不止娄家和平秦王?”
段韶点头。
“我细细想想。用这一招,能让所有高姓王包括我这种高家亲戚王在内的人,都不敢轻举妄动。这样,蹴鞠比赛期间,城内相对安定。”
娄昭君大笑。
“这招……确实狠。你认为……这招是谁想出来的?”
段韶摇遥头。
“这事我还在派人查。姨母。没有证据。陛下是急性子。我怕陛下气急,为了给娄定远伸冤,错杀了无辜好人。那我就罪大了。我和你说的话,你千万不能对陛下说。”
娄昭君也不是傻子。
段韶的话里还有另外一层意思:那就是能想出周全计谋的幕后黑手,也有可能是得高演授意。因为蹴鞠比赛期间,最不想出事的人就是高演。
娄昭君,是高演的母亲。
段韶也知道亲疏的道理,所以说话比较含蓄。
娄昭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