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3章 确保

达知道父亲说得对，但他还是想做点什么改变家族的困境。

    坐在案几前喝茶的斛律光，见斛律须达回来：“你怎么这么快回来？”

    哀叹一声，斛律须达抱怨：“不会来。就怕麻烦更多。”

    听出儿子有所指，斛律光追问：“谁找你麻烦？”

    斛律须达靠坐在案几侧边，轻语：“我装作不知情。回来的路上，遇到施壹。施壹告诉我平原郡王有刺客。让我去给陛下报信。我说你头痛。就回来了。”

    斛律光放好手里的茶杯。

    看父亲沉默，斛律须达感觉父亲对自己的行为不满意。

    “我哪里做错？”

    斛律光抿了抿嘴：“这个时候，平原郡王府有出现刺客。不对呀。”

    怕自己坏事，斛律须达急问：“哪里不对劲？”

    斛律光分析。

    “陛下最烦心的就是桑夫人的事。”

    斛律须达琢磨一番：“你的意思是……陛下是在寻找任何机会给桑夫人洗脱罪名？”

    点了一下头，斛律光犹豫：“可我一直想不明白，陛下对平原郡王是什么态度？”

    斛律须达不屑说道：“皇宫面那一圈王府，哪个不是陛下的亲戚？陛下连他的亲兄弟都防着。平原郡王是比陛下的表亲，又与皇太后走得近。陛下不会平原郡王开恩。在我看来，陛下谁都不爱。”

    斛律光眼神阻止斛律须达再往下说。

    “有些事心里清楚，就等行了。说出来，万一被人偷听到，传到陛下耳朵里。那我们家族，就是得被降罪。你忍心？记住，祸从口出。”

    斛律须达不以为然。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陛下连自己身边的人，都不放过。我们这些异性王家族，在没有价值的时候。就更多没路。”

    叹了一口气，斛律光也道出自己的忧虑。

    “皇后是前朝皇族宗女。陛下也在犹豫要不要废除皇后。陛下有意让他的儿子与我们家族女子联姻。如果陛下有意外，陛下的皇子也没好下场。我们家族的姑娘，可能无法保全。”

    斛律须达心情变得沉重。

    “陛下偏爱桑夫人其儿子襄城王。这未来的皇太子，未必是皇后所生的嫡子。我们还得面临站队问题。陛下说与我们家族联姻，到今日都没有下旨。就怕只是嘴上说说，忽悠我们家族为他卖命。我们家族护着陛下，最后能不能落下好，还得看我们的命数。”

    斛律光想了再想。

    “那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父亲。平原郡王妃被人行刺这事，能不能利用一下？”

    斛律光阻拦。

    “陛下最害怕重臣走得近。你的兄弟伯伯都跟着你的祖父在邺城。陛下提防那根弦紧崩着呢。如果我们掺合平原郡王妃被行刺这事，我们就被算作与平原郡王妃为伍。皇太后和皇后以及陛下的较量，没分出胜负。只要别人造谣说我们有二心。陛下必定害怕完全相信。最起码要撑到蹴鞠比赛结束。等陛下对皇太后娘家的态度明确。我们才能表态。”

    “……”斛律须达思量。